嶽聖歎指著地上的唐峰,怒道:“難道我被他人欺辱,就是對得起師父對得起祖宗了?”陸聖妍辯道:“那是因為你沒本事,怎麼就沒有人在我頭上撒尿!況且我說了,願意將‘破玉掌’和‘連珠勁’的功夫都教給你,是你自己不學的!我又說幫你殺了唐峰這個雜碎,你又不幹,你這種人不是自取其辱,活該嗎?”
嶽聖歎氣得脖子上青筋漲起,吼道:“掌劍門中,曆代隻能有一名弟子修行連珠勁,這是多少代祖宗的規矩。你怎麼可能真的教我連珠勁?不過想緩我心緒罷了,我怎會不明白!我現在算是明白了,我嶽聖歎要想在這武林中立足,高人一等,那就得靠我自己!”
陸聖妍道:“好,好,好!反正掌門鐵鴛鴦已經丟了,掌劍門至我們這一代泯滅江湖。我看咱倆這師兄妹也別做了,就此割袍斷義吧!”嶽聖歎道:“割就割!”他右手細劍揮出,削下左袖一大片棉布,飄飄然落在陸聖妍的腳下。
陸聖妍神情有些黯然,道:“好的,今天的事兒你自己好好記住了!”嶽聖歎道:“我當然記得住!”說著他走至遙輦泰的身邊,拱手施禮道:“三王子,從今以後嶽某就跟隨在你的鞍前馬後了。”
遙輦泰大笑,拍著嶽聖歎的背說道:“好!我們契丹正需要像嶽先生這樣的人才!”他環顧四周,現今已有韋圖南、九毒老怪、李菁、越兀室離和嶽聖歎五人與自己站在了一邊。
而其餘人中,韓不壽與公孫茂、陸聖妍夫婦的關係並不和睦,他三人還曾在宋州城大戰過一場,估計此時心中仍有仇隙。剩下的花三娘和劉駑二人,一人身負重傷,一人隻是十三歲的少年,且與他有師徒的名分,皆不足以與他為敵。
遙輦泰走至公孫茂身前,說道:“公孫公子,你是個明白時勢的人,還請你將《六軍鏡》書交給我,這種兵書你留了並沒有用。”
公孫茂與陸聖妍對望了一眼,道:“我拿此書,並沒有用,不過是發覺其中有些蹊蹺罷了。既然現在謎題已解,這書我們留著也沒用了,你拿去罷!”說著將手伸進懷裏取書。韓不壽一把按住他的手,說道:“公孫公子,你還記得九毒老怪還給你的那本同樣燒不著的書嗎,那書叫什麼名字?”
公孫茂道:“就叫‘化瘀書’,說來也奇怪了。我從師父那得到的真……化瘀書也是火紅色的封麵,跟那本燒不壞的假……書還有這本《六軍鏡》一模一樣。”他此時也知師父王道之故意讓自己盜去的《化瘀書》乃是假的,是以此番說起‘真’‘假’來,言語間頗不自然。
韓不壽望向九毒老怪,道:“敢問老仙,那本假《化瘀書》的封麵可是你自己貼上去的嗎?”九毒老怪已因這假《化瘀書》被眾人懷疑來過虎塚,此時更不肯因此事吃虧,斷然否認道:“那本假《化瘀書》就是老子從舊書攤上淘來的,又找畫匠塗掉了原先封麵上的幾個字,重新用金漆重新描了‘化瘀書’三個字,才成了後來的樣子,老子可從來沒來過這鬼地方!”
韓不壽忙問道:“敢問書上原先是哪三個字?”九毒老怪道:“叫甚麼《溫侯功》,老子照著練了一下,狗屁不通,舊書攤上能有甚麼武功秘籍?老子不肯平白無故地得了公孫小兒的化瘀書,便將此書送他了。”陸聖妍和公孫茂聽後,皆是對他滿臉鄙夷之色。
韓不壽又向公孫茂、陸聖妍問道:“敢問這書現在去哪裏了?還在你們身上的嗎?可能拿出來一看?”一連問出三個問題。
陸聖妍淡淡地答道:“這本所謂的《溫侯功》,被狗娃子的師兄,那個叫朱旬的人奪了去。他臨走時,還差點用劍將我紮死。”說到這,她臉上滿是憤恨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