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駑等三人漸感覺體力吃不消,步伐隨之慢了下來,隻聽崔擒鷹與唐峰的馬蹄聲越來越近,卻又無可奈何。這時後方突然傳來“咕”地一聲,三人回頭一看,原來是崔唐二人加上馬匹分量過重,馬蹄竟踏破了冰麵,連帶著崔唐二人一起墜入了沼澤之中。
李菁看著二人連那馬匹在黑色泥漿中死命掙紮,直樂得哈哈大笑,她拍手道:“看你們倆個還敢害人麼,真是報應啊,活該,哈哈!”
孫梅鶴腹中饑餓,他拚了一把老命方才跑出了這般遠的路,心中直對崔唐二人氣憤不已,喝道:“你們兩個狂徒簡直是大膽至極,竟然連老夫也敢追,今日就讓你二人見識一下老夫的道德劍法!”他當即擼起袖子,拔劍上前要殺二人。
崔擒鷹被困在泥潭中身子不得動彈,他口中譏諷道:“你們這些膽小鬼,看見崔某來了隻會逃跑。甚麼道德老仙、草原雄鷹?簡直都是狗屁,有種的就過來和崔某真真正正地較量一番!”
唐峰聽見師父怒罵三人,心中懼意陡生。他心想己方二人已是被困在這泥潭中無法動彈,若是再招惹了對麵的三人,怕是會性命即刻不保。他想張口向三人說幾句軟話挽回局麵,看了看身旁的師父崔擒鷹,卻又無奈地閉上了嘴巴。畢竟崔擒鷹此刻殺不了別人,想殺他卻隻需揚手一掌。
李菁和孫梅鶴果然被崔擒鷹的言辭所激怒,眼下正是落井下石、火上澆油的好時機,二人怎能輕易放過。當下各自持刀持劍走過去,欲要興師問罪。
劉駑默默地看著崔擒鷹,隻見他的目光始終緊跟著李菁和孫梅鶴的步伐,心中便已有了根底。他朝著李菁和孫梅鶴的背影喊道:“你倆快回來,他是在故激你倆靠近他,要借機抓住你倆好爬出沼澤!”
李菁和孫梅鶴聽後心中一驚,頓時醒悟了過來。他二人再也不理那崔擒鷹怎樣的怒罵嘲諷,趕緊快步走了回來。
孫梅鶴收劍入鞘,一副成竹於胸的模樣,“老夫早已料定這個姓崔的在耍陰謀詭計,此番假裝上去,不過是想試他一試罷了!”
李菁白了他一眼,“一大把年紀了,隻會吹牛,真是不知道害羞!”她挽起劉駑的手,“走,眼下不著急了,就讓那兩個人慢慢等死好了,咱們去找那墳墓葬骨去吧。”
三人小心翼翼地走在沼澤冰麵上,生怕如崔唐二人一般踩破了冰,墜入了泥沼之中,直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三人四處找了許久,卻始終不見那呂均所言的夫人“紅珠”之墓。
李菁喪氣地跺了下腳,道:“這沼澤茫茫無邊,讓咱們上哪裏找去!咱們找了這許久,也算是盡了情分了,還是將這呂均的遺骨隨便埋了了事,之後咱們就走罷!”她低頭看見自己不小心將腳下冰麵跺出一痕白印,直嚇得吐了下舌頭。孫梅鶴眼尖看見,急忙往旁跑開,遠遠地避開了她。
劉駑搖了搖頭,道:“咱們應是找錯了方向,那呂均前輩逝世之前猶想著要與妻子合葬一處,想來他定不會將妻子葬在這無底的黑澤之中。”
李菁不耐煩地問道:“既然那呂澤自己都說了是在這黑澤之中,又怎麼會錯?你莫要再亂想了!”
劉駑抬起手往前一指,李菁和孫梅鶴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隻見遠處隱隱約約有一座小石山突出於黑澤之上。他道:“若是我沒想錯,呂均前輩夫人的墳墓應該就在那個山上。”
李菁不屑地哼了一聲,說道:“那山看上去光禿禿的,寸草不生,全是石頭,哪裏能葬得了人?”
劉駑笑道:“不上去看看,又怎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