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駑一聽,點了點頭,“同意!”
李菁大喜過望,心中陰霾盡去,將剛才差點殺了公公的事兒忘得無影無蹤,雀躍地跑了過去,問道:“傻蛋,你真的願意娶我了?”
她不等劉駑答話,嬌嗔道:“從此以後,你心裏麵隻能有我一個人,若是敢與其他女子相好,我見一個就殺一個,絕不留情!”
劉駑肩頭微微一顫,李菁貌似無心的話,在他心裏激起千層浪。他抬起頭,沒看眼前的李菁,而是扭頭望向窗外,眼中乃是無盡的哀傷。
窗外,柳葉淡綠,仍未凋落,如青煙般在枝幹上繚繞,是這秋日裏為數不多的綠色之一。
他神思迷惘,下意識地吐口而出,“柳葉如煙!”
這句話如利劍般此中了李菁的內心,她睜圓了秀美的眼睛,歇斯底裏地喊道:“你又想起那個賤人了!?她千人騎萬人耍,是最肮髒不過的賤婢,為甚麼你偏偏忘記不了她?”
她聽不得這個“柳”字,任何人提起這個字,都會激起她內心最痛苦的回憶。尤其是從劉駑嘴裏吐出這個字,讓她感到分外傷心。
劉老學究不懂其中緣故,見這個番邦女子無理由地突然開始大鬧,不由地皺了皺眉頭。
李菁看在眼裏,心想,“既然傻蛋心裏沒有我,我又何必在乎他的家人。他既然存心要氣我,那我就欺負他爹。”她手作拔刀勢,衝著劉老學究喝道:“你皺了甚麼眉頭,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你……”劉老學究氣得用手指向李菁,最終忍住了沒有發火。
“菁兒,你且歇會兒!”普真和尚看出,若讓女兒繼續吵鬧下去,隻怕定好的親事也要黃了,他笑臉迎向劉駑,“劉施主,或許可以稱呼你為賢婿了,今日除去提親外,其實貧僧還領有一事相求!”
“大師請講。”麵對這樣一位武林宗師,劉駑雖心有怒氣,依然不敢怠慢。
普真和尚撚了撚胡須,“方今天下之所以會大亂,皆因為人心混亂的緣故。天下百姓上不敬佛祖菩薩,下不懼阿鼻地獄,這才會因果報應,千裏塗炭,民不聊生。”
“依大師之見,該當如何?”劉駑聽出普真話中有話。
“阿彌陀佛!為今之計,隻有在中原大地上建立一個大大的佛國,以佛法治理天下,百姓心總有佛,行事必然循善,如此江山必然永固。”普真和尚殷切地望著劉駑,目光中滿是期待,“如果賢婿願意助貧僧一臂之力,貧僧即便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也要將你扶上這中華佛國國主之位。”
劉駑微微一笑,“聽大師的意思,所謂的佛國,莫非是將天下治理成一個大寺院,以佛法代替律法,讓寺院的住持代替當今的皇上?”
普真和尚點了點頭,“賢婿果然聰明過人,一點即透。如果賢婿願意答應貧僧的請求,貧僧還有另一件禮物相送!”
他說著撩起僧袍,用右手食指尖從自己左手臂上劃過,一道鮮血淋漓的傷口出現在手臂肌膚上。
劉駑心中一震,想道:“這位武林大宗師位列雙玉二王,也不知劃破自己的手臂是為何故?“忙道:”大師何必如此做,我去給你取止血藥來。“
”無妨,無妨!“普真和尚略微運了一口真氣,手臂上的血痕漸漸消去,肌膚很快平複如故,看不出絲毫痕跡,前後不過半盞茶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