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七律這才停下手來道,“回家?你就這樣回家?”
“要不然呢?”
一想起今晚隨便一下就把她從堂堂宰相府偷了過來,要是別人呢?這簡直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楊虎……”
“屬下在!”
說著便在他耳邊細碎了幾句,“你要作甚?”容雲溪緊張起來,這件事似乎與自己有關,她當然著急。
“你身邊應該多個人……這樣我才能放心!”說著便遞給她一個小瓶子,“這藥能解百毒,留著總沒有壞處……”還沒等容雲溪反應過來,那通紅的臉蛋上就落下了一個吻,“你……逃不出本公子的手掌心!”
第二日,一個灰衣男子便出現在了容雲溪麵前,這不正是當初在福壽庵救了自己的那位嗎?
“不知道如何稱呼閣下?”容雲溪本著高手決不得罪的原則,禮貌地道。
“小的舒劍……以後會在暗中保護郡主!告辭!”容雲溪還沒來得及交待,那人已經無影無蹤了。
“郡主,這人真是來無影去無蹤,就算是南梁皇室也沒有這樣的高手!”秦夢感歎道,雖為女兒身可她對這樣的武學高手還是十分向往的。
容雲溪鬆了一口氣,無論上官七律出於什麼目的,至少說以後在安全方麵是不會有什麼問題了。
兩人剛坐下雲裏便匆匆忙忙進了屋,那神情讓人看著似乎有什麼大事發生一樣。“雲裏……”容雲溪看她這樣,心中不免十分疑惑。
“郡主……”容雲溪示意她過來。
“看來你已經有了消息……”
雲裏點點頭道,“奴婢今早去了鬧市,問了銀香樓的掌櫃,他說這種胭脂產自西域和大漠以南一帶,隻有貴族女子才能用上,流落到江南的更是少見,這五姨娘平時的月例銀子也不多,怎麼會有這種東西呢?”
西域,大漠?這些地方對於身處水色江南的容府來說是十分遙遠的地方,五姨娘居然有這種稀世珍品,當真是奇怪,除卻她本身就與大漠有關之外,似乎並沒有什麼理由能說得通了。
可是看麵相,五姨娘有著南方人秀麗的五官,並沒有大漠一帶女子的粗狂之氣,容雲溪搖搖頭,始終想不出這其中的緣由。
看著容雲溪皺著眉頭思索,雲裏便道,“要不要奴婢派人晝夜監視著五姨娘?”
秦夢一聽亦是點點頭,“郡主,這個五姨娘和五小姐都十分怪異,奴婢覺得是有必要看管……免得鬧出什麼事端才好!”
容雲溪一想,從前倒是小看了這個看似與世無爭又和四姨娘一般大大咧咧的女人了,“也好……”
自重生之後她變得十分小心,哪怕任何一個人任何一件事都要了解得十分清楚才好,上一世的一切她絕不能再重蹈覆轍。
剛吃過中飯隻聽得三姨娘的聲音,“雲凡又不好了?”容雲溪知道,那個一向身體不好的五妹又是舊疾複發了,“去看看……”說著就帶著雲裏司裏一幹人等隨著三姨娘來到了南苑的錦閣。
雖然在容家住了十幾年,五姨娘這邊她還是第一次來,一進屋就聞到一股奇異的香味,雖然很淡但是十分特別,隻見平日裏就少言寡語的容雲凡此刻更加萎靡,五姨娘拽著手帕一直看著大夫,生怕錯過了一個字,“大夫,我女兒如何了?”
隻見大夫搖搖頭卻不說話,三姨娘沒好氣地看了一眼五姨娘,“大夫這邊請……”把大夫請到正廳之後,三姨娘才開口,“大夫,你看五小姐到底是什麼症狀?”
“五小姐自幼體弱,近幾天可能偶感風寒,加上……”大夫說著便看向了周圍,容雲溪屏退了眾奴婢之後大夫才開口,“這幾日五小姐右眼黑睛表層單獨出現星點翳障,顏色如銀且有增大的趨勢,恕小的才疏學淺無法根治……”
容雲溪一聽倒是奇了以前也未曾發現,遍查容家族親卻無一人由此症狀,倒是甚為微妙,送走大夫之後,三姨娘和容雲溪便相視一看,均十分詫異,“想來這五妹就這麼一個女兒,如今得了不治之症可如何是好?”
可容雲溪卻並沒有這種感觸,她隻是奇怪……
想著,容雲溪就命秦夢找來了舒劍,“你可是百琴國人嗎?”
舒劍點點頭道,“那你去過大漠嗎?”容雲溪緊追不放。
“熟悉,原百琴皇貴妃就是來自大漠的赫連部落,郡主是否有事讓小的去辦?”
果真是上官七律親手調教出來的人,不光身手好,腦子也是十分靈活,容雲溪點點頭道,“那你去幫我查這個人……查到任何消息回報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