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錦書被帶到了大帥府,花球的另一端再一次被擎益州牽著,他臉上的不耐煩,史錦書瞧不見。

她能感覺到大帥府有很多人站在正廳裏,上方的人叫著一拜天地,她很被動做著彎腰的動作。

二拜高堂的時候,上方壓根沒坐著任何人,無論是她這一方,還是擎益州那一方,長輩都沒出席。

史錦書不夠了解擎益州家族內部的事情,不過,她唯一聽說過擎益州的兄弟都被他親手殺了,隻剩下一位母親。

他的母親也沒來,是否證明他和母親的關係並不好?史錦書如此想。

忽地,史錦書被身後的下人調轉了方向,麵朝著擎益州,緊接著是高亢的聲音:“夫妻對拜!”

她和擎益州動作一致,兩個人的額頭相撞,史錦書覺著好疼!

擎益州往後稍稍退了退,仿佛麵對著的不是自己的妻子,而是瘟神。

史錦書將他這樣的小動作看在眼裏,視線死死的盯著他那鋥亮的軍靴看,恨不得眼神化作利劍,將他靴子弄出幾個洞來。

她就那麼讓他討厭麼,既然厭惡,又為何答應這門婚事?

還是說,他上一任妻子暴斃,缺女人了?

史錦書更是沒了好心情,當她聽到送入洞房幾個字,差點沒氣暈厥過去。

好在擎益州被留下來喝酒,下人將她送去了新人房內。

房內,有著悠悠的夜來香和檀木香,和擎益州身上的味道如出一撤,他的專屬地盤,如今多了一個她。

史錦書端端正正的坐在床沿上,像是很乖巧的模樣,實際上,站在一旁的下人壓根不知她在打著什麼算盤。

“你幫我去車裏將我帶來的雕花木盒拿過來。”史錦書對著身旁的下人如此道。

下人應聲:“是,帥夫人!”

史錦書的心情好了那麼一丟丟,大帥府的下人和史家的下人相比,多少還是敬重她的。

沒一會兒,下人將東西交給了史錦書。

史錦書一接過木盒,毫不猶豫的將蓋頭掀去,扔在床上。

下人忙道:“帥夫人,你的蓋頭是要由大帥掀開的。”

“知道,我等他來再蓋上不就好了。”史錦書回應道。

下人無話可說,瞧著史錦書打開木盒,裏麵卻有一把磨地發亮的小刀。

“帥夫人,這東西你給我,萬萬不能出現在大帥府。”下人立馬急了,說著就伸過手去。

史錦書卻抱著木盒躲開了下人,她裝出一副嚴厲的模樣:“我的東西你也敢伸手過來搶?”

下人自然不敢逾越,她焦急道:“帥夫人,奴婢該死,可……這是凶器,萬一傷到了你或者大帥,我們也要跟著掉腦袋。”

“放心吧,不會傷到任何人,這是我們上海那邊的風俗,你就別管了。”史錦書撒了個謊。

但她也不是故意欺騙這無辜的下人,大家的命都是命,要是擎益州敢碰她,亦或者要她的命,她必定還擊。

這刀子,就是她的護身符。

史錦書將刀子好生藏在了枕頭下麵,鴛鴦枕將刀子蓋得嚴嚴實實,她這才滿意的笑了笑。

擎益州,要是你敢動我,大不了魚死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