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益州和連呈一道去了烏古巷,這條煙花柳巷,有著許許多多抽大煙的人,無論男女都沉浸在大煙中無法自拔。

連呈在前麵領路,他手裏拿著狀令,進入一戶風塵場所。

擎益州在江北對於眾人而言,就是可怕的閻王,他所到之處,大家都要小心翼翼的說話和處事。

更別提這種亂七八糟的場所,擎益州的到來,更是讓在場的人嚇得半死。

老鴇子壓根不會想著擎益州來這裏是找女子尋歡作樂,她生怕對方會封了自己的‘生財院落’。

於是,老鴇子給周遭長得漂亮的女子眼神示意,讓對方上前纏繞擎益州。

這樣的舉動,非但沒讓擎益州麵色變好,反倒讓擎益州的麵色徹底黑沉下去。

隻見,擎益州甩開纏上來的女子,緊接著,厲聲喝道:“今兒個我來,主要是處理大煙的事情,至於你們賣身子去討好客人,下一次再一並解決。”

“大帥說笑了,這裏是煙花場所,若是要尋得大煙的蹤跡,去賭場才行。”老鴇子立馬如此接話。

擎益州冷笑的看了一眼老鴇子,然後走到正上方的小桌前,他突然當著眾人的麵揪起了一名女子。

那女子頓時間張開懷抱,就要擁住擎益州。

此時站在一旁的連呈驚訝的瞧著擎益州和那女子的行為,險些以為擎益州當真在這種地方動了不良的念頭。

等擎益州開嗓,連呈這才放心下來。

“你說我尋大煙要去賭場?”說著,擎益州嘲諷道,“在我看來,你這裏就是重點打擊之地。”

老鴇子一臉聽不明白擎益州在說什麼的神情,立馬解釋道:“大帥,你可當真冤枉我了。”

“冤枉?”擎益州好笑的看著老鴇子,反問她,“你敢說,這個人沒有碰過大煙?”

擎益州淩厲的嗓音一落,老鴇子瞧著被擎益州決然推開的女子翎兒。

這人的的確確抽過大煙,至於翎兒的大煙癮,無非就是因了常常指明要翎兒的客人煙癮極重。

那個客人還有著特殊的癖好,總喜歡讓翎兒陪著一起抽大煙。

此時的翎兒臉上紅潤,胭脂水粉早已掩蓋了抽大煙的憔悴。

所以老鴇子怎麼也想不通,為何擎益州的會看出翎兒不良習性的?

“眼神飄忽,我推開她不過用了一成的力道,和方才湧上前要纏住我的女子不同,她如此容易倒,顯然,沒什麼精神。”擎益州一點一滴指出這名女子特殊的地方。

緊接著,擎益州道:“長久吸大煙,定然會造成萎靡不振的姿態,她如此,吸大煙一定不是一朝一夕之事,若你這裏沒有大煙出入,她哪裏能尋得大煙來抽。”

老鴇子還想爭辯,擎益州卻態度狠絕,直接吹了一記口哨。

守在外頭的警衛,陸陸續續進來待命,等擎益州一聲令下,警衛分批行動。

老鴇子眼睜睜的瞧著擎益州的警衛將樓上的門逐一推開,她壓根沒法子去製止擎益州。

要知道,得罪擎益州,腦袋隨時不保。

何況,她還心虛至極,這宅子裏,究竟有多少大煙,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從樓上,警衛接二連三的將人帶出來,男女衣衫不整。

有些男人麵色通紅,隻因被警衛抓了個正著,回家無臉麵對妻子。

更多的男女臉上卻不是自然的紅色,顯然是吸食大煙後的結果。

“大帥,這是從地下室搜出的所有未曾開封的大煙。”其中領隊的警衛長上前和擎益州如此通稟。

話音還未落下,又有人緊接著和擎益州彙報:“這是在房間裏麵搜出來的煙具。”

擎益州上前,踢了踢封存完好的大煙的箱子,稍稍抬頭看了一眼滿頭大汗的老鴇子。

忽地,擎益州拿起點煙的玻璃盞,砰地一聲,砸碎在地。

碎裂的響聲如此大,聽得老鴇子整個人心驚肉跳,她死死的凝視著地上的玻璃渣,覺著自己的命運可能也要和這玻璃盞一樣死都不知怎麼死的。

撲通一聲,老鴇子當著擎益州的麵,跪下來。

此刻,再也沒有了之前那種一口咬定沒有大煙的語氣,而是變成苦苦哀求的口吻:“大帥,我錯了,我真的知曉錯了,我是頭腦一時發脹,一念之差,做了這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擎益州哪裏會相信老鴇子這樣的鬼話,若一個人真的是一念之差,而不是被利益熏心,首先就不會開這個賣身場所,其次更不會在這種地方聚眾吸大煙。

“我早就下了死命令,在江北,絕對不允許出現吞噬人性,犧牲人命,破壞家庭的大煙,可你們對我的命令置若罔聞,如此,你覺著我該如何處置你?”擎益州字字慷鏘有力,震懾著在場所有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