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你就在故事裏麵(1 / 2)

“丟!幹嘛?”

我顧不上兩個妹子對我的看法,本能反應,試圖把手抽出來。但水哥做好了準備要陰我,不但右手緊緊扣住我手指,本來敲著太陽穴的左手,也伸過來捏住我的手腕。雖然他現在是個人畜無害的胖子,但當年健身的那些肌肉,估計都隱藏在脂肪下麵,所以一時間我根本掙不開。

我扭過頭去看水哥的臉,他眼睛直視前方,目光沒有焦點,像是腦袋裏有什麼東西被抽離了。

然後,我感覺到手背一陣劇痛。

我跟水哥都有紋身的經曆——當然我的圖案比他的帥氣多了——所以,這種痛確實像水哥說的,有點類似紋身上彩色時,那一排細密的針,以極高的頻率反複在皮膚上紮的痛感。

不同的是,紋身機的針是拍成直線的,而現在這種痛明顯呈一個五毛硬幣那麼大的圓形;紋身時針是反複地、淺淺地紮,我感受到的痛,卻是有一股狠勁往下,

似乎要穿透真皮層,到達皮膚下麵的肉。

不過,我感覺到了痛,卻沒感覺到水哥所說的,有黏膩的舌頭在皮膚上舔。

我心裏的恐懼,更甚於手背上的痛,難道水哥這個禽獸,想把他的寄生蟲轉移到我身上?

正在又急又氣的時候,水哥卻突然鬆了手。我蹭一下站起身來,把左手手背抬到眼前看。

我剛才的體感是對的,在酒店房間明亮的燈光下,赫然有一個細密的出血點圍成的圓圈,大小跟五毛硬幣不相上下。

仔細看的話,還能辨認出,這些出血點呈一個錐形,就是說造成這些小傷口的東西,是動物牙齒那樣根部粗,頂端細的物體。

正當我把手背靠近眼睛,想要仔細端詳的時候,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這些出血點,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非常快地彌合了,幾秒之後,就什麼也看不見了。

如果說剛才傷口的出現,還有可能是水哥在掌心裏藏了什麼小道具弄的,但現在的詭異愈合,就不是已知的科學可以解釋的了。

最先發出尖聲驚叫的,是小明。

她整個人躲到了小希身後,用顫抖的聲音:“水哥,你走!我不聽故事了,不聽!”

小希膽子比小明大多了,她伸開雙手像母雞一樣護住小明,很不客氣地對水哥說:“水哥,你怎麼這樣?雖然鬼叔是很討人嫌,你也不能害他啊!”

我身為受害者,卻反而比妹子們要清醒一點,首先我並沒感到那怪蟲爬到我血管裏;其次,我更不相信水哥這樣害我,或者說,他那麼摳,我才不信他舍得把寶貝心肝小怪蟲送給我。

這樣想來,還有點可惜呢,不然的話我就能讀懂小篆了,soeasy,媽媽再也不用擔心我的學習。

這麼一分析,我更加冷靜下來,在燈光下反複地看著自己的左手手背,那上麵的皮膚已經恢複如新,連疤痕都沒有留下。想來,水哥把手伸進青銅怪獸的嘴巴裏,遇見的也是同樣的情況。

丟,不知不覺之間,我已經默認了水哥講的地庫鬼故事,是真的了。

雖然心裏還是有些疙瘩,但是剛才眼睛看到、皮膚感受到的事情,已經把我說服了。故事的情節,可能因為水哥描述的方法,我自己的理解方式,會產生一些誤差,但起碼裏麵核心的道具——怪蟲,是真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