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澤一邊快步的向著安子琛坐的方向跑過去,嘴裏卻說出玩味的話句來,調侃著他。
語氣裏的輕鬆不著重調,已經說明了一個人的生死在秦少澤的眼裏,是那麼的輕微不足。
在秦少澤的的記憶庫裏,如今除了安子琛,已沒有人值得他緊張。
他已經很久沒有為誰,拿起他的手術刀,自那場人生變故後,他已經不在意鬼才醫的這個綽號。
別人還記得有關於他的醫術高明的事。
但,鬼才醫的事跡,隻是他的過去,他不稀罕。
就算現在有誰花再高的價錢,請他幫忙做手術,他都隻會給對方一臉冷笑,一句冷言:
“你就不怕我對你下了麻醉後,一把刀插入你的心髒,讓你死在幹淨冰冷的手術台上?”
是安子琛給了秦少澤重生的機會,所以,他這一身的救命醫術,今後隻為他,不為別人。
甚至,隻要安子琛說上一句,他就會給對方一個外表精致體麵,內裏慘不忍堵的了死的結局。
當他越過冷航的身邊時,冷航遞了一個眼色給秦少澤。
示意他此時不要多說話,否則,等下他怎麼個作死法,也是誰都保不住。
隻是秦少澤像無視一樣,繼續臉上帶著輕鬆的笑意坐到安子琛的對麵,他的助手也跟在身後,手裏拿著兩個醫用設備齊全的醫療箱。
助手把箱子打開,三兩下就擺放好等下要用到的東西。
秦少澤坐在安子琛的對麵,一眼看見了他那隻緊握住的手鮮血漫流墜落下地毯。
他臉上的笑意終於漸漸冷下,深遂如黑夜般的黑珠眸子,透出冷色,嘴裏吐出的話更是冷漠:
“不過是一個臭不要臉的賤女人,值得你為她如此的作殘自己?女人哪裏找不到,那樣肮髒的女人,連當你的鞋底墊踩著的地毯,也他~媽~的不配。”
安子琛抬起頭,看向了坐在他對麵的秦少澤,隻見他眉目間的極限冷漠夾著濃烈的火焰。
冷航見到這番對峙,立馬要開口勸下安子琛的怒火,隻是秦少澤一點也不惜命的繼續說道:
“是要你身上的這一隻手,還是要那個心裏沒有你的女人?”
秦少澤的話再一次的翻起了安子琛內心裏壓下的心痛。
他對秦少澤怒瞪著猩紅熱的眸子,俊俏的帥臉掛滿了千年冷深的寒冰。
“還想要這隻手,就放下她,要不然,我救回了你的這隻手,就會從她身上拿走一隻手。”
秦少澤的話,不但讓安子琛感到憤怒,就連冷航對蘇曼兒一直不看好,也覺得秦少澤的想法有點過了。
畢竟,他們幾個人都知道,蘇曼兒的能耐就是頂級技術的黑客,要是沒了一隻手,就意味著,她的人生將是到了終點。
冷航對女人跟感情一向淡薄,在他的眼裏,感情跟女人一樣,隻不過是需求,不是必須,更不會有沉陷的可能。
他隻覺得安子琛是因為對蘇曼兒,有幾年時間累積的愧疚,才會把自己深陷進去。
如今她已經成了別人的傀儡,就沒有必要再對她有內疚的想法,每個人都有自己選擇走哪條路的機會。
安子琛已經給了蘇曼兒多次選擇她的機會,是她自己選擇錯誤而已。
“你要是敢動她,我不會饒了你。”
“我不但敢動她的手,我還能讓她在最痛苦的死亡方式死去,一刀一切的把她身體裏的每一寸都絲毫不差的分離開。隻因為他讓你知道了心痛的滋味,這樣的女人我還真是看不起,他敢毀了我最得意的作品,我就能讓她生不如死。”
秦少澤在對安子琛說著話時,眼神裏的狠厲不比安子琛的少。
冷航也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秦少澤,以前,他總是笑嘻哈,不管遇上什麼事,什麼人都是那樣的一副篤定必贏的樣子,原來在骨子裏,卻是藏著一隻魔鬼。
他第一次細看秦少澤,長得一副溫潤帥氣的外表,裏子卻不是外麵那樣的人畜無害。
怪不得他的哥哥會對秦少澤態度總是那樣的客氣。
眼看著包間裏的硝煙味越來越重,冷航不得不開口說:
“秦少澤,其他的事別管著,先把子琛的手看好吧。”
冷航最不喜當這種和言的事,以往都是他哥哥做著,偏偏今天冷慕不在這裏!要要他這個黑道王的主,來為兩人當和事人解和,氣調怎麼也不算和諧。
“不是我不想看,是他不給我看,你幫我把麻醉針打在他身上,我再治療他的手,或者你把他扳倒擊暈他,你不是黑道王出身的?看看誰更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