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帥安西侯是韓瀟身邊最為重要的心腹大臣之一,竇士疏又是韓瀟最為倚重的暗部統領,此戰又關乎到國之存亡,於公於私,韓瀟都不能袖手旁觀。
韓瀟與一眾幕僚商議之後,也是支持韓瀟請戰的。
對外,韓瀟是個病人,但睿王府幕僚智囊都知道韓瀟身體的真實情況,在戰事極為不利的情況,除了韓瀟出戰,沒有第二個辦法了。
但半個月後就是韓瀟大婚的日子,又是睿王府日盼夜盼的婚事,眾人商討之下,一致決定連夜成親。
倉促就倉促一點,先把王妃順利娶進來再說。
費引正帶著人趕緊地寫請戰書以及請婚書時,宮中突然來了聖旨,將一班人打得陣腳大亂。
費引等人接到這個聖旨後,個個氣得要吐血。
他們一班人為國事嘔心瀝血時,似乎有人在背後給他們下絆子。
對方真是陰險狡詐又無恥卑鄙之極,在國難當頭也敢如此算計!
一陣濃鬱得近乎實質的暴戾之氣從韓瀟身上散發出來,敢鑽他的空子?好,很好!
“去查,當時都有誰在皇上身邊!”
睿王府立即派出探子去查,然而這幾天皇帝忙著前線的事,文武大臣絡繹不絕地在皇帝麵前來去,名單極其龐大。加上睿王府的探子九成派去邊關了,一時半會無法查到是誰在背後搞鬼。
費引拿著一份名單,裏麵不乏是睿王的對頭,還有幾位皇子收買的大臣,說:“人數太多,需要兩三天的時間來查證。”
韓瀟將名單看了一遍,扔往一邊,兩三天後他已領軍走到宣州了。
不管對方算計的是他,還是夏靜月,他都不會放心讓夏靜月獨自留在京城。尤其是那天錢丙乾的話,每每想起,韓瀟都跟吃了蒼蠅一樣。
韓瀟與費引交待事宜後,寫一封信給夏靜月,讓她暫離京城一些時日,哪怕以托病為借口。他還讓夏靜月有任何事情與費引聯係,同時,把最精銳的暗衛留在京城,讓他們暗中保護夏靜月。
夏靜月還沒有收到韓瀟的信,人就進了宮。
今天是她的休沐日,皇帝的聖旨一下,很快就傳遍了大街小巷。聽到這個消息,婚期推遲倒在其次,她關注點在韓瀟出征的事上。
她連官服都沒有換,就直接進宮了。
好在朝廷就隻有兩個女官,即使沒有腰牌,守門的侍衛也認識她,放她入宮。
“什麼?”皇帝一驚從龍座上站了起來,瞪大了眼睛看著夏靜月:“你要隨軍?”
“是!”夏靜月正氣凜然說道:“國家有難,匹夫有責。臣有幸學得一身醫術,正該為國為民為皇上效勞,請皇上恩準!”
皇帝遲疑起來,他將韓瀟與夏靜月大婚的日子推遲已覺得甚是愧疚,還讓夏靜月隨軍去,豈不是顯得太過不近人情了?“你為國為民之心朕甚為感動,然戰場殘酷,你一個弱女子去了如何自保?且冰天雪地的,去邊境的路也不好走,朕實在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