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這個世界也有些日子了,她還從未到城外來看看,城外的景色像畫一般,比現在的公園、植物園可好看多了。

她忍不住躺在草坪上,看著藍藍的天和叫不出名字的鳥兒格外的放鬆。

竟有點睡意。

“喂!”突然一個磁性的聲音帶著虛弱打斷了她的休息。

她警惕的起身回頭看著聲音的來源。

“你是誰?”她忍不住問著。

“你能幫我一下嗎?”她定睛一看才發現這人似乎從山上跌落,腿上被劃開一個口子,看起來很深不住地流著血。

她連忙跑了過去,掏出懷裏的手帕緊緊的係在他大腿根部防止他失血過多。

扯開他傷口上的衣物當做紗布緊緊地按壓在傷口之上。

“你為何傷的如此嚴重?”慕容傾手上不停的做著急救措施。

“你是大夫?”他反問著。

“算是吧。”還好她懷裏揣了一些簡單的藥品,想著去給劉姨女兒看病也用的上,“有些疼你忍著點。”

她拿出止血散敷在他的傷口上,此人緊咬著牙關也不肯吭出一聲,著實讓慕容傾有些詫異。

“你是誰?”她對他的身份產生了懷疑。

“我叫穆凱,就是上山遊玩不小心劃傷的。”他忍受著疼痛艱難的說著。

“不說就算了。”慕容傾看他有著常人不能及的忍耐力想必也是不能輕易暴露身份的人吧,一時間想起了自己當時同為殺手的隊友,有些惻隱之心。

“你傷口太深了,需要縫合,否則血再這樣流下去必定會失血過多。”他看著他的臉已經有些蒼白了,“你身上可有烈酒?”

他目光移到自己腰間的酒壺上,身體卻虛弱的無法動彈。

她會意,摘下聞了一下果然是酒,拿出隨身攜帶的銀針,在酒裏浸泡了一下,條件惡劣也隻能暫時應付一下了,她在頭上縷下兩根秀發,穿過銀針,準備進行縫合。

縫合實在疼痛,但是不這樣做怕他真是挺不住了。

“你再堅持一下吧。”慕容傾說著就開始縫合,雙手靈活的打著手術結,外科的操作她一點都沒忘。

幾針過後縫合完畢,她擦了擦額頭的汗,自始至終這個自稱穆凱的男人都沒有叫出過一聲,但他的汗已經像瀑布一般流下了。

慕容傾鬆了一口氣,在河邊沾濕一塊布料,幫他擦拭著幹淨傷口,縫合的還算漂亮。

她這才看了下他的臉,眼窩深邃竟有一絲異域的感覺,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白皙的皮膚,竟有種吸血鬼般的魅惑感覺。

他緩過神,目光緊緊的盯著麵前這個帶著麵紗的女人,看著柔柔弱弱竟頗有實力,看著自己的傷口竟然能想到縫合這種方式,屬實讓他意外又費解,如此奇門醫術究竟如何學來。

“你是誰?”他開始好奇她的身份了。

“我就是一個出來遊玩的尋常姑娘罷了。”她學著他的樣子說著。

他擠出一絲微笑,不再緊繃著神經,放鬆的靠在山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