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梁梓看看他,轉頭對那幾位特警道:“把這搜一遍。”
特警們快速散開,前往各個房間。
“……”孔宜氣得漲紅了臉,但沒有阻止,因為知道阻止不了,他快步走到酒櫃旁,開了瓶高度酒,直接對著瓶口往嘴裏灌。
戴梁梓過去把酒瓶搶下來,兩人發生了拉扯,酒潑灑出來,把戴梁梓的西裝打濕了一大塊。
程錦趕緊走過去,先扶住腳步有點不穩的戴梁梓,再把孔宜拉開,孔宜像是酒癮發作了,手抖得很厲害,並且還急迫地想要再次靠近酒櫃,拉都拉不住,程錦隻好把他按到牆上。
孔宜掙紮間,臉上的黑框眼鏡掉到了地上,戴梁梓彎腰撿起,道:“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不覺得羞恥嗎?”
“……”孔宜掙紮得更加厲害,程錦隻得更加用力地按住他。
戴梁梓:“不讓你喝酒倒不是我怕你喝死,是怕你喝醉了沒法清醒地回答我問題。”
程錦:“……”
雖然程錦覺得戴梁梓的話有些過分,不過倒是對孔宜有效,他不掙紮了,不知道是力氣耗盡了,還是不願意繼續在戴梁梓麵前丟臉了。
他的手也不再抖了,看起來情緒恢複了穩定。
程錦便放開了他。
戴梁梓拿著孔宜的眼鏡和那瓶被灑掉大半的酒回到沙發旁,把它們放到茶幾上,回頭看孔宜:“過來坐吧。”
“你當這是你家?這是我家。”孔宜走到自己先前的位置旁坐下,仰靠在沙發上,罵了句髒話,“每次遇到你都沒好事。”
戴梁梓:“抱歉。”
程錦沒去沙發那邊,他對特警們的搜查更感興趣。
走到書房門邊,看到裏麵的情景後他知道書房旁邊的那扇門為什麼關著了,因為那個房間和書房合並到了一起,孔宜把兩個房間打通了,在裏麵放滿了書架,看起來像個小型圖書館。
特警小心翼翼地打開牆邊的一個個箱子,結果裏麵裝的都是書。
其他房間的搜查也進行得不順利,都沒有找到危險物品。
沙發那邊,戴梁梓道:“今天中午我們的一個人被炸死了。”
孔宜看向他:“節哀。”
戴梁梓:“希望你能配合調查。”
“我已經說了,要麼你拿出證據來,要麼你直接抓我。”孔宜道,“很遺憾你的人犧牲了,但又不是我害死的,我憑什麼要被你道德綁架?”
把整套房子搜完,特警們回到客廳,衝戴梁梓搖頭。
孔宜冷笑:“沒把我的東西翻亂吧?”
戴梁梓對特警們道:“把他帶回車上。”
孔宜:“……”
孔宜被戴梁梓安排到特警們的車上,至於戴梁梓自己,仍和程錦一起乘坐來時那輛車。
汽車往小區大門方向開,戴梁梓對程錦道:“那張照片是你同事發過來的,他們很能幹。”
江寶量是扶棟的前老板,他除了做的生意不十分合法外,倒也沒有其他問題。
不過葉萊他們還是決定查一下他,他們的思路是:孟霜野可能發現了江寶量在做非法生意,江寶量怕她曝光自己,所以就想辦法讓她失蹤了。
——那個失蹤的外國員工尹餘很可能也是因為相同原因失蹤的。
遊鐸建議:“可以找蘇雄幫我們。”
蘇雄是扶棟的前同事,也是給孟霜野介紹外國勞工的“中介”,他很配合警方的調查。
葉萊:“他已經幫了我們挺多了,難道你懷疑他還有所隱瞞?”
“不是,我是覺得可以說服他給我們當臥底,幫我們去打探江寶量的情況。”遊鐸道。
“喲,你是遊鐸嗎?”步歡打量他,“你變異了?居然學會了打壞主意。”
遊鐸:“我這麼說是有根據的,蘇雄坐過一年牢,罪名是詐騙,他幫公司收別人錢,結果被對方告詐騙,公司那邊把責任全部推到了他身上,所以他被判了刑。他對公司以及公司真正的老板肯定有怨氣,我覺得我們能夠說服他替我們做事。”
蘇雄和扶棟隻當過半年同事的原因就是他坐牢去了,等他坐完牢出來,扶棟早就離開平洋去陸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