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若水滴,還沒落淚,就幹了……

早上,在黑狼懷中醒來,白辰軒心裏一驚:“自己怎麼又在他懷裏?”昨天臨睡前自己明明睡在床邊上的。

說實話,白辰軒已經不能將黑狼當做他那個年齡段的男孩子來看待了,二十四五歲的少年,本應該是最放肆、最恣意的時候,但黑狼竟是看著比他還要老成,成熟穩重的像個三四十歲的中年男人。

想到這,白辰軒心裏莫名又是一疼,他該是遭遇了什麼,又經曆著怎樣的曲折,才過早喪失了本該屬於他的青春暢意。

黑狼這次是真的睡著了,昨天晚上浴室的一鬧騰,白辰軒倒是雲淡風輕,可苦了黑狼這個心裏有鬼的“正經君子”,死命壓抑自己蓬勃的欲望,還能不累嗎?

感受到懷裏的動靜,黑狼緩緩睜開雙眼,看見白辰軒正在打量著自己,“我怎麼又到你懷裏了?”

“我怎麼知道?我是個傷員,阻止不了你的投懷送抱。”黑狼一臉的無辜。

“我去準備早飯了。”白辰軒逃也似的跳下床,心中懷疑,自己以前可沒有被人抱著睡的習慣。

正在準備早餐的白辰軒收到了一條白辰宇的短信。

餐桌上,黑狼感受著白辰軒目光的掃視,心中不由得有些慌:“他認出我了?沒認出?認出了?”

好不容易吃完飯,白辰軒以一種睥睨天下的姿態,“自己交代吧!”

“什麼?”黑狼心裏既驚且喜,麵上還得淡定如水。

還跟我裝蒜是吧!“怎麼?堂堂黑狼幫的老大,居然敢做不敢認啊。”白辰軒回想起自己和黑狼的相遇,再到後來發生的一切,仿佛一切都被他操縱著。

如果不是白辰宇的短信,白辰軒怎麼也不會相信自己認識的黑狼居然就是黑狼幫的那個黑狼。

不過再想想黑狼的身手和他身上的傷疤以及他偶爾來不及掩飾時身上流露出來的噬血氣息,不過是自己刻意忽略了這些細節罷了。

“你接近我到底有什麼目的?”白辰軒眸中難掩傷痛,不是他多心,而是彼此都不是普通身份的人,他又豈會天真的認為自己的人格魅力就能讓初次謀麵的黑狼為他擋槍。

“我從未對你隱瞞過我的身份,你沒問罷了。”黑狼知道如果現在不坦白,他與白辰軒之間隻怕是要完。

“我接近你確實是有目的的。”

白辰軒眸色一暗,心生悲苦,全身都被冰冷的氣息所包圍。

黑狼雙手按在白辰軒的肩膀上,逼得白辰軒與自己對視,“我的目的就是你。”

“你什麼意思?”白辰軒語氣冰冷,平日裏含笑的眼睛早就盛滿了憤怒,就那麼直直的看向黑狼,想要看穿他所有的偽裝,看清他的內心。

“笨呀你!怎麼就認不出我呢?”黑狼無奈的將白辰軒擁入懷中。

白辰軒掙脫黑狼的懷抱,怔怔的看著他。

喃喃道:“不對,雖然你很像他,但年齡不對……”

“我那時候營養不良,身材自然瘦小,而且我當時已經八九歲了,隻不過看著像五六歲罷了。”聽著黑狼的話,白辰軒眼中的的光一點一點亮起來。

“後來我一直在找你,那天晚上在酒吧,我看到了你的玉玨,所以才接近你的。”黑狼沒有說的是,停車場的那一槍其實他是可以躲過去的,但為了博取白辰軒的信任,他硬是生生挨了那一槍。

白辰軒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麵前的黑狼,雖然這兩天自己總是會將黑狼當成他,但當他就這麼真真切切的站在自己麵前,白辰軒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

“為什麼不早告訴我?”

“我怕你已經不記得我了。”黑狼難得的露出難為情的表情。

“我可能需要冷靜一下。”說著,白辰軒將自己鎖進了書房。

沒有人知道愛情是怎樣的結局。已經不重要了,邂逅和等待都是宿命式的淒涼。不是每個人,在驀然回首時,都可以看得見燈火闌珊處的那個人。

梅花開似雪,紅塵如一夢。

一個人,為另一個守,是心裏留著他(她)的位置,憑誰都取代不了,後來人的影像與先人也不要重疊,各有位置才好。

白辰軒冷靜的時間就是黑狼內心備受煎熬的時間,牆上秒針走動的聲響在此刻顯得異常清晰,窗外的樹葉落在地上,都有了轟隆的聲響。

黑狼從沒有像現在這樣手足無措過,他寧願現在被一群壯漢圍毆追殺,也不想在這裏坐臥難安。

書房裏的白辰軒其實也不知道自己在糾結什麼,明明是一件值得自己開心的事,但當他就這麼發生的時候,自己反而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他。

那個小時候需要自己的保護的小男孩兒,不辭而別;多年以後,以一種強大的不再需要他的姿態出現在他的世界中,他實在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該喜還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