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辰軒整理好自己的情緒,發現自己的混亂完全沒有任何意義。
不管黑狼是多年前的那個小男孩兒,還是強大如今的黑狼幫的老大,他都一直在自己的心底不是嗎?自己一直都把他當做親人一般的存在不是嗎(至少現在他是這麼覺得的)?
想通之後,白辰軒就不在娘們兒唧唧的了。但是必要的嚴肅還是要有的。
聽到書房的門響,黑狼立即轉過頭去看,隻見白辰軒黑著一張臉,向自己走來。
“完了完了完了……”黑狼一臉的愁苦。
“你說,當年為何不辭而別?”這是白辰軒最不能理解的地方,難道他白辰軒對他不好嗎?他白辰軒對誰那麼好過?
“我……”黑狼頓了頓,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說是怕貪戀他給予的溫柔?怕依賴他提供的安逸?怕再與他待在一起自己會忘記所受的侮辱?
雖然都是真的,但現在自己一個大男人說出這些,確實顯得太矯情了。
“我怕我一開口,就再也走不了了。”黑狼直直的看著白辰軒,白辰軒知道黑狼說的是真是假,一個人的眼神欺騙不了別人。
“你……你怎麼可以這麼自私,你他媽的想的隻有你自己。”白辰軒眼睛通紅,歇斯底裏道。
“你知道我有多麼擔心你嗎?你丫說走就走,我呢?我他媽的像發瘋一樣遍中國的找你,你消失的一段時間裏,夜晚我都不敢合眼,一閉上眼腦海中都是你挨餓受凍、受虐待、被欺辱甚至橫屍荒野的場景。現在看來,我他媽就是一傻子。”
黑狼一把摟住激動的白辰軒,“對不起,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對不起、對不起……”
白辰軒一把掙脫黑狼的懷抱,對著黑狼的肚子就是一拳。黑狼猝不及防,向後一退,腿撞在餐桌拐角上。
黑狼雙眉緊皺,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白辰軒隻見鮮血逐漸染透黑狼的褲子,剛才隻顧著發脾氣,忘了黑狼的傷了。
“你坐著別動,我去拿藥。”白辰軒也顧不得埋怨黑狼之前的惡劣行徑了,忙上樓找藥和繃帶。
看著白辰軒火急火燎地身影,黑狼又將腿對著桌子狠狠一撞,疼的齜牙咧嘴。
將黑狼的褲子褪下,白辰軒看著觸目驚心的傷口,既心疼又自責,“疼嗎?”
“不怎麼疼。”黑狼看著認真給他上藥的白辰軒的側臉,“還生我氣嗎?”
“我又不是個娘們兒,哪兒那麼大氣性。”
“早知道這樣能讓他息怒,我就早點兒撞了。”黑狼心裏想著。
白辰軒內心OS:“變態啊變態。”
“也不知道哪個不長眼的家夥把趙寒給收拾了?搞得我出不了手。”黑狼一身憤恨,咬牙切齒,“最好別讓我知道,不然我非弄死丫的。”
“嘶~輕點兒~疼”
白辰軒收好剩下的繃帶,瞅著某人胯間雄壯的部位,陰深深道:“你想弄死誰?”
順著白辰軒的視線,黑狼雙腿倏地合攏,提上褲子。訕笑著,“沒誰,沒誰。”
“要知道是您出的手,我哪兒敢說這話啊”黑狼一副狗腿子相。反正遲早是自己媳婦兒,現在低低頭,以後總有辦法討回來的。
“不過,趙寒哪兒惹著你了?”以黑狼對白辰軒的了解,隻要趙寒不是不要命的動他的逆鱗,白辰軒應該不會親自對他出手吧!
“當時你不見了,我有火沒地方發,所以就……”白辰軒風輕雲淡的樣子,就像他幹的不過是吃飯穿衣這樣簡單平常的小事而已。
雖然白辰軒描述的風輕雲淡,但在黑狼的心裏,感動就像翻騰的洪水一樣,呼嘯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