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鼓足了勇氣才與厲雲朗說出這句話的,可這個男人毫不留情的否決了她。
她沒有跟厲雲朗再說不或者是任何討價還價的權力。
於是,她隻能無助地抓著手機聽著電話那頭的男聲道:“我不知道你為什麼突然動了這種歪心思,但遲歡歡我今天跟你隻說一遍,希望你能記清楚。你我五年的時間未到,我不會擅自摧毀合約,但若是你不按約定毀了約,你很清楚得罪我跟厲家的下場。我不會因為你是個女人,就對你手下留情的。”
毫無感情的聲音,一個字一個字的從裏麵傳進遲歡歡的耳朵裏,她感受到男人的肆虐與無情,但她隻能被迫接受,沒有抗爭的機會。
“我過兩天就會回國,神行風跟今天的事情等我回來再跟你算賬。”
厲雲朗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嘟嘟嘟的聲音,仿佛是在嘲諷遲歡歡一樣。
她靠在身後刷著朱漆刻著鳳紋的柱子,緩緩閉上眼睛……
從一個月前第一次見到厲雲朗再到現在,他跟自己說過的話無非寥寥幾句,可今天就因為神行風,他怒氣衝衝的打來一個電話,說了一大堆警告她的話。
在那個男人的心裏,她連一個保鏢都比不上,可是……她卻始終逃不開他的禁錮。
為什麼?
就因為她隻是個女人,她就什麼都做不了,要任由他們如麵團般拿捏嗎?
遲歡歡第一次感覺到小人物的無助於悲哀。
可她又能有什麼辦法?
她現在所做的一切無非就是在努力強大自己,若是在這時她半途而廢,如COCO姐說的一樣,那她拚了這麼久還有什麼意義?
她豈不是在自己作踐自己!
眼中泛起酸楚,但遲歡歡不敢讓自己哭出來,因為她一會兒還要回劇組拍戲,若是她現在哭了別人看到肯定又要說七說八的講一大堆。
她抬頭看向天空,努力讓眼淚倒流回去。
“遲歡歡,你現在還不配哭!”
既然如今她還被這些人拿捏在掌心裏如瑟瑟發抖的小貓,那她就努力壯大自己。
等到與他們一樣強大了,她就不怕這些人的權勢,更不要跟小貓小狗一樣小心翼翼的過生活了。
打定了主意,遲歡歡把剛剛與厲雲朗通話的事情全部拋到了腦後。
這兩天因為自己的私事,她耽誤了劇組不少進程,若是再這樣下去惹得張中紀發怒,她工作上的事情又要頭疼。
米國。
在電影裏才有機會看到的奢華古堡,五彩琉璃般的玻璃,法式家具跟歐洲的古代掛畫,巨大的客廳仿佛一個籃球場,一眼望不到邊。金色大理石堆砌的壁爐因為現在天氣不冷裏麵隻放著裝飾用的木柴與鬆果,而壁爐的上麵是一大片大理石衍生出的桌案。
雕刻精美的燭台是歐洲天使的造型,四周還擺放著色澤豔麗永不凋謝的幹花跟新鮮的幹果,到處都充斥著紙醉金迷的奢侈味道。
而一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正駐留在客廳的壁爐前。
正對著他的白色牆壁上連接著二樓的牆,掛著很大的一副油畫。
穿著裙子的少女幹淨的如一朵花般坐在幽靜林間的秋千上,她暗暗地眺望偷偷撿起她鞋子的少年,眼神裏是青春時期的美好與羞澀。
而坐在輪椅上的男人,穿著白色的家居服,他的背影看起來如電影明星一樣的帥氣,可是正麵的他戴著一張金色的狐狸麵具,遮住除了他眼睛跟鼻子的其他五官。
隻是就在男人一雙眼眸沉寂的凝望著眼前畫時,身後一個年級比較大的女人端著茶壺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