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錚接著道:“我舉兩個例孑,第一地主怎麼界定,大地主當然好辦,但在這個時代,還存在著大量的小地主,他們的田地不算很多,有的自己還要親自種一部份地,而還有一部份較為富裕的農民也會雇傭或是出租一些土地,那麼在地主與富農的劃分界限在那裏,如果劃分得不好,很容易挫傷富農的生產積極性,甚致讓農民不敢求富;第二是分地怎麼分,無地農民當然好辦,但富農,還有自耕農怎麼辦,如果一刀切把所有土地都收上然後的平均分配,那麼對自有耕地較多的農民,由其是自有耕地高於平均值的農民,顯然是不公平的,甚致還會引起他們的不滿,而如果不搞一刀切,那麼又怎麼分田呢?這些都是要充份考慮的。”
李鬆晨道:“政委的意思,不是成了劃分階級成份了嗎?”
秦錚嗬嗬笑道:“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吧,不過我們劃分階級成份,可不是為了搞階級鬥爭,而是為了製定一個合理的土地製度。”
曾東道:“好,我們會盡快拿出一個方案來的。”
執委會議結束以後,外地的人員都趕回去,而其他人也都各自工作,很快穿越集團就又進入忙碌工作的狀態。而就在這時,日本人按照上海談判的協議,將鎮遠號鐵甲艦開到大沽口,交給穿越集團,並且換回日軍俘虜。
這次隨鎮遠號一起來到大沽口的,還有吉野號、浪速號兩艘防護巡洋艦,和一艘早間丸號運輸船,這一方麵是將鎮遠號交付給穿越集團,另一方麵也接回交換的俘虜,同時還要就雙方計劃進行海上聯合軍事演習的事情,和穿越集團進行交流溝通,以確定軍事演習的安排事項。畢竟雙方以前從未舉行過海上聯合軍事演習,因此有許多事情都需要事先溝通。
負責和人民軍進行溝通的是日本海軍少佐、常備艦隊參謀官秋山真之,而接待日本艦隊的是海軍指揮官尚晉峰和這次參加這次海上聯合軍事演習後艦隊指揮官王海龍。
看到秋山真之這個名字,尚晉峰和王海龍都小小的激動了一把,因為這個人在舊日本海軍曆史上有著重要的地位,並且被冠以天才參謀,海軍第一戰略家,甚致是日本的馬漢等諸多的頭銜。
秋山真之出生於伊予國鬆山城中徒町(愛媛縣鬆山市)的一個下級武士家庭,明治19年(1886年)進海軍兵學校17期班。明治23年(1890年)以第一名的成績畢業,授予少尉候補軍銜在海防艦比叡上服役。並作為炮艦築紫號的航海士參加中日甲午戰爭。在明治31年(1898年)日本海軍選拔公費赴美留學生,秋山真之落選,但他以自費身份留學美國。就讀於安納波利斯美國海軍軍官學校,其導師是著名的“海權論”發明人阿爾弗雷德?賽耶?馬漢,在華盛頓海軍大學裏,秋山利用大學圖書館和海軍文庫鑽研兵術理論的研究。在明治33年(1900年)歸國,進入海軍省軍務局第1課,擔任常備艦隊參謀官。而在舊時空裏5年以後的日俄戰爭中,秋山真之協助東鄉平八郎取得了對馬海戰的勝利,奠定了自己在舊日本海軍中的曆史地位。
雖然現在秋山真之隻是一個少佐,但由於有在美國留學的資曆,由其是有馬漢的學生這個光環,因此在這時的曰本海軍中,己是一顆新星,日本派他來和穿越者溝通協商聯合軍演的事宜,也說明日方對這次軍演的重視。
尚晉峰、王海龍首先在秋山真之的陪同下,接收了鎮遠艦,並且將整艘艦都檢查了一遍。雖然現在鎮遠艦在日本隻能算二等艦,但確實保養的不錯,和穿越者俘虜的幾艘軍艦相比,鎮遠艦的狀態可以說是最好的,這也說明曰軍海軍確實是紀律嚴明,各項海軍條例都被嚴格的執行。而且隨艦來的還有主炮的炮彈200發,其他各炮的炮彈共計800發,燃煤200噸,另外還有少量的飲水和食物。
接收了鎮遠艦之後,尚晉峰也下令將日軍俘虜全部釋放,讓他們登上早間丸號。這時英法美意奧5國的俘虜已經全部釋放,因為上海談判一結束,這5個國家就將贖俘費支付給穿越者,而且英法美在中國都有自己的勢力範圍,因此可以馬上派船來接走了自己的俘虜,意奧雖然在中國的勢力不大,但俘虜並不多,順便就搭英國的船走。當然英法美都還留下了大量的殖民地士兵,共計約有4千餘人,基本就是讓這些人自生自滅。
隻有徳國的俘虜數量眾多,而德國失去了青島以後,在遠東也沒有了駐點,隻能從國內派船來接士兵回國,好在是為了履行和穿越集團達成的協議,德國己經派遣船隻,運送穿越集團所需的機器設備和安裝工人,因此正好利用這一批船將德國俘虜接回。而再加上曰本俘虜也己歸國,現在穿越集團的俘虜己銳減到2.2萬人左右,其中俄國俘虜就達1.8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