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黎元洪收到了探子的回報,就在前方不遠處,發現了敵軍駐紮的痕跡。
黎元洪立刻帶軍趕到現場,仔細的觀察。雖然駐營的痕跡被清理了大半,但黎元洪畢竟是新式軍隊出身,也能夠從中看得出一些門道來。從駐營地區的範圍來看,駐紮在這裏的軍隊在2000人左右,而且秩序井然,條理清晰,顯示出不弱的軍事素質,顯然不是普通土匪那麼簡單。
不過黎元洪估計了一下,現在自己手下也有2000軍隊,完全可以和這股匪軍有一戰之力,而且自己的身後還有張彪的大軍,也不怕敵軍還有增援。於是下令全軍追擊。
由於這時敵軍的行軍痕跡十分清晰了,因此湖北清軍的追擊也十分輕鬆,軍隊又向前追趕了2個多小時,走出了近20公裏,卻發現這支敵軍的行軍路線是沿著南陽府和襄陽府的邊界,向東而去,如果繼續追下去,隻會離這次進軍的目標唐縣越來越遠。這一來湖北清軍麵臨著兩個選擇,一是放棄追擊,回頭繼續向唐縣進軍,但有一支2000人的軍隊在側,湖北清軍還能夠順利攻下唐縣嗎?二是繼續追擊下去,直到追上這支敵軍為此,等殲滅了這支敵軍之後,再回頭進攻唐縣,這樣的好處在於解除了進攻唐縣的後顧之憂,而且還削弱了敵軍的實力,但需要什麼時候才能追上敵軍?萬一敵軍是有意引開湖北清軍呢?
黎元洪也不禁有些猶豫不決起來,盡管黎元洪是一個新式軍人,而且也確實有一些材幹,但性格卻是頗為優柔寡斷,耳軟心活,有“泥菩薩”之稱,因此麵對這樣的選擇,黎元洪一時也下不了決心,於是立刻下令停止追擊,就地休息,並且派人通知張彪趕來彙合協商。
一個小時之後,張彪帶領大隊趕來,兩人聚在一起商議之後認為,還是應該先追擊這股敵匪,因為唐縣畢競是一座縣城,又是這夥匪人的重要聚點,因此匪人必會在唐縣設重兵把守,未必能輕易攻下,萬一久攻不下,這股敵匪再殺回來,恐怕就不好應付了,不如先殲滅這股敵匪,再圖攻城。同時張彪也要求黎元洪輕裝上陣,將火炮輜重等武器留在大隊中,這樣可以加快行軍速度,追上敵匪之後,也不必急於將敵匪殲滅,而是拖住敵匪,等張彪帶領大隊趕到再合力聚殲敵匪。
第二天,黎元洪將火炮、輜重留下,隻帶了6門58毫米山炮,然後帶領全軍,共計約1500人,繼續追擊。果然,輕裝上路之後,黎元洪部的行軍速度就要快得多了,一天的時候,就追出了50餘公裏,而就在黃昏時俟,探子回報,在前方發現了敵匪,向本部進攻過來。
黎元洪聽了,趕忙下令全軍,準備戰鬥。
義勇軍三團的團長是一名叫劉合成的穿越者,在來根據地之前,他隻是一名副營長,不過參加了華東政府以前經曆過的所有戰鬥,可以說是從基層一步一步打上來的,作戰經驗十分豐富。接到了牽製湖北清軍的任務之後,劉迪鵬也仔細的考慮如果圓滿完成自己的任務,不僅要把清軍吸引住,而且還要給清軍一點教訓。
湖北清軍的總兵力遠在自己之上,當然不能與其硬敵,必須要想辦法讓湖北清軍分兵,才好逐個擊破,而且首先還要試探一下敵人的底細,因此在前三天時間,劉合成都采用避而不戰的戰術,並且故意露出一些行軍、駐營的痕跡,一來是引湖北清軍追擊,遠離唐縣;二來是讓湖北清軍分兵,因為要想追上義勇軍,湖北清軍必須分出一部份兵力,輕裝簡行,這樣自己就有機會了;三來也是通過追擊,看看湖北清軍的反應,以判斷清軍的實力,以便於采用不同的戰術應對。
如果湖北清軍輕急冒進,說明湖北清軍驕狂自大,可以考慮在中途設伏;如果湖北清軍小心翼翼,畏手畏尾,行動遲緩,則說明湖北清軍膽小劫戰,可以采用虛張生勢,或是偷襲戰術應對。
由於義勇軍熟悉地形,而且又有大量的民兵、百姓支持,因此湖北清軍的行蹤一直都在義勇軍的掌握之中,不過湖北清軍的追擊到是不急不燥,既不冒進也不遲緩,而且還派出大量的探子,在前方、左右查看,並且和後麵的大隊保持著不超過20公裏的距離,顯示出相當強的素質,說明這支清軍是受過比較嚴格的訓練,有一定的戰鬥力,也讓義勇軍基本無機可趁。
不過經過了第4天的追逐之後,清軍也終於有些沉不住氣了,留下了火炮輜重、輕裝上路,不僅減少了人數,並且加快行軍速度,又經過了一天的追擊之後,和後麵的清軍拉開了近30公裏的距離,劉合成也意識到,戰機來了,雖然這時來不及組織伏擊陣地,但既使是正麵交戰,劉合成自認為有6、7成的把握。因為現在自己在人數上己略占優勢,而且自己是主動出擊,有一定的突然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