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陽侯夫人剛剛安頓了這一切,宮裏再次來人了,是聞嬤嬤親自來帶走了魏姎。

“聞嬤嬤,七姐兒年紀尚小,不是有意打壞了菩薩像……”

聞嬤嬤斜了眼南陽侯夫人,“今兒恰巧天山寺的禪心法師進宮講經,聽聞太後忽得急症,探望後曾說,太後是得罪了神明,突降大禍,若不平息神明之怒,唯恐會危及性命。”

一聽這事兒有這麼嚴重,南陽侯夫人眼皮跳的更加厲害了,魏姎咬著牙撐著身子,跪在了聞嬤嬤腳下,“嬤嬤,雖然我三姐姐不是有心要將菩薩像摔壞,但魏姎也有責任,並未妥善保管好,這一切魏姎願意代三姐姐承受。”

“七姐兒!”南陽侯夫人及時喝住了魏姎,眸光發緊,“你胡說八道什麼,分明是你不小心將菩薩像摔壞了,聞嬤嬤,這丫頭是病糊塗了,才亂說的。”

聞嬤嬤蹙眉,“七小姐既已經要打算承擔罪過,又何必牽扯出三小姐,侯夫人,請讓三小姐也跟奴婢去一趟吧。”

“這……這不妥吧,三姐兒病了,不好將病氣過繼給太後,那可就是天大的罪過了。”

南陽侯夫人緊緊的攥著手帕,恨不得將魏姎的那張臉給撕爛了,魏姎搖搖欲墜,小身子骨越發單薄。

“侯夫人,奴婢是奉了皇上的命令,將和這件事兒有關之人一並帶回去審問,侯夫人若是不放人,那奴婢隻好一五一十的回稟了,在侯夫人眼中,太後的安危竟不如一個小小侯府小姐重要!”聞嬤嬤臉色一沉,南陽侯夫人噎了,這樣的罪名哪是她能擔待的起的,隻好讓蓮香去請魏婷玉。

魏婷玉很快趕來,對著聞嬤嬤說,“這菩薩像不是我摔壞的,是她自個兒摔壞故意栽贓我的。”

“這話,奴婢聽了不算,三小姐還是進宮一趟吧。”聞嬤嬤揚手,讓人扶著魏姎和魏婷玉上了馬車,南陽侯夫人急的不行,也跟了上去,聞嬤嬤倒是沒有阻撓。

魏姎單獨乘坐一輛馬車,車廂裏是紫蘭和紫鵑,紫鵑小臉發白,紫蘭麵色有過一抹猶豫,一路上誰也沒開口,倒是安靜。

另外一輛馬車上,魏婷玉急的拽著南陽侯夫人的手臂,“母親,這小賤人一定是故意的,怎麼辦呐!”

“這事兒又不是你幹的,急什麼,她口空白話說了都不算。”南陽侯夫人拍了拍魏婷玉的手背說,魏婷玉深吸口氣,等情緒平複下來了,才咬牙切齒,“母親,這賤丫頭不能再留了。”

南陽侯夫人點了點頭,眸中閃過殺意,盤算著這事過去了以後,就找個法子讓魏姎去了,哪怕是背負不好聽的名聲她也認了。

很快馬車就停在了宮門外,走了半個多時辰在到了慈和宮,還沒走近就聽見了僧人念經的聲音。

魏姎揉了揉眉心,聽著這聲音太不爽了。

去了偏殿,為首坐著的就是瑾王妃,身側還有慶王妃,魏姎朝著瑾王妃跪了下去。

“見過瑾王妃,慶王妃。”

身後的人一一行禮。

瑾王妃臉色陰鬱,“太後如今昏迷不醒,禪心大師說是得罪了神明,魏姎,昨兒太後賜了你一座菩薩像,你為何摔碎了它?”

“求瑾王妃明鑒,臣女一路上都是小心翼翼的護著菩薩像,到了南陽侯府,偶然遇見了三姐姐,是三姐姐揚手打了臣女一巴掌,臣女猝不及防才摔壞了菩薩像,臣女自知有罪,甘願受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