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太神讓白挽瓷堵了下,雙眼眯縫了一下,盯著她道:“我和水神君探討,你一屆凡人,插什麼嘴?”
不等白挽瓷反駁,陸宵倒開口了:“本神認為小白神官說的不錯,金太神還是莫要管閑事的好。”
金太神一臉愕然。
一向溫和的水神君,竟然幫那個死丫頭說話?
難不成,水神君對這個凡人小丫頭動心了?
金太神瞟了一眼白挽瓷的醜顏,立刻將這個答案否定了。
不能不能,水神君的審美沒有這麼奇怪吧?
思及此,金太神倒也不想和陸宵吵嘴。畢竟現如今在神界,陸宵是很受帝君器重的。
有不少傳聞說,陸宵會是下一任帝君的接任者。
金太神自然不會和他對著來,壓下心中不快,勉強笑了笑:“水神君說的極有道理,我就是來看看,能不能幫上你們什麼忙?順便來凡間體察民情,你們繼續,繼續,我就先走了。”
說罷,他轉身就往外走。
陸宵望著他的背影,淡淡道:“金太神,凡間秋深露重,小心地滑。”
話音剛落,金太神就“哎喲”了一聲,整個人就在大門口摔了個四仰八叉。
白挽瓷抱著胳膊,笑嗬嗬的走出去,看金太神在地上呻|吟。
“說讓你小心了,你怎麼還摔了?要是讓凡人看見,你金太神連路都走不穩,難免丟了神界的麵子啊。”
金太神揉著屁|股站起來,瞅了一眼地麵,竟然結了一層厚厚的冰霜。
他真是納悶的很,方才進來的時候,地上那會兒好像幹幹淨淨的啊。
怎麼突然地上就結霜了?
這會兒,金太神總算明白了,陸宵提醒他地上有霜,原來是在警告他呢。
金太神有氣不幹撒,甩了甩袖子,哼了聲便走了。
白挽瓷和陸宵也出了金蓮村,一路尾隨金太神,恰好就到了他們所住的府邸門口。
白挽瓷對小廝道:“看見那個猥瑣老頭沒?他喜歡脫衣服露象鼻子,是個變態,千萬不要讓他進來哦。”
小廝點了點頭,立刻將金太神給轟了出去。
金太神知道是白挽瓷在搞鬼,頓時黑了臉,但神界有規,除卻救人的情況,不可私自對凡人動用法術,他隻好壓下這口氣,去外麵的林子風餐露宿了。
他們進了府後,景瑜便問情況如何,白挽瓷就大致的說了一下。
奈何橋下有幻境,水鬼並不在那裏,現在他們要去看看九個男人的屍體。
水岸鎮的衙門老爺帶他們去了停屍房。
不料想,停屍房外,竟然有一堆人。
還是一堆女人,蓬頭汙垢的,一個個見到了衙門老爺,哭天搶地的就衝了上來。
“我們都聽說了,是蓮九回來作祟了!”
“青天大老爺啊,我相公死的可真慘啊,你們一定要抓到蓮九。”
“蓮九這個小三,破壞家庭不說,還殺害我相公,真是毒婦。”
“……”
都說一個女人相當於五百隻鴨子,白挽瓷數了數,這怕是有上萬隻鴨子,同時的嘎嘎嘎。
聽的人腦瓜子嗡嗡的。
白挽瓷伸出爾康手,示意她們安靜下來,又苦逼的開始做群眾的思想工作。
“對於你們相公的死,我深表同情,你們也不用過於悲痛,神界此番派我們來,就是為了驅除邪祟,還你們一個公道。”
幾萬隻鴨子,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
白挽瓷很是滿意她們的反應,繼續道:“所以,你們要配合我們的調查,有什麼知道的,一定要對我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不可隱瞞。”
其中有一隻鴨子,弱弱的舉起了手。
“我相公死的那一晚,在門口收到了一朵金箔紙折疊的金蓮花,過了一晚,相公就消失了,大家都說是蓮九出現,大晚上的,把我家相公的魂兒給勾走了。”
眾多鴨子聽了,紛紛目瞪口呆。
“你們家相公也收到了金蓮?我還以為就我們家有呢。”
頓時,眾多鴨子從懷裏掏出了一隻金色蓮花來。
白挽瓷接過一朵金蓮,低頭嗅了嗅,果然上麵有一股異香。
她客氣的抬頭:“非常感謝你們的幫助,我們現在要進去看屍體,麻煩讓一讓。”
一行人總算是進了停屍房。
九具無頭屍體,一字排開,上麵蓋著白布。
仵作一個個掀開了白布,露出了屍體,他不好意思道:“外麵都傳是九具無頭屍體,其實他們身上還有一個器官消失了。”
白挽瓷低頭一瞅,不知怎的,腦海裏忽然想起一休的歌兒來。
“咯嘰咯嘰咯嘰咯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