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挽瓷聽了,仿佛自己的心事,都被師母看穿了,有些不好意思的摟住她胳膊,靠在肩上,輕輕道。
“好像真是這樣,跟他在一起,我突然很想做一個良家婦女,賢妻良母那樣的,可我以前是最討厭那樣的女人呀,真不知道為什麼我會變成這樣。”
鬼鴛鴦笑了笑,拍拍她的小臉蛋:“喜歡就是這樣的,讓你變得願意為他付出。”
白挽瓷靠在師母的肩膀上,隻覺心裏滿滿的。
她真的知足了。
有姐姐,有知墨,有清雅,有顧少卿,還有師父和師母。
她現在就覺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孩子,沒有人比她擁有的更多了。
顧少卿,現在在做什麼呢?
才分割兩日,她就好想好想他啊。
白挽瓷摸了摸懷裏的聽海螺,突然覺得自己十分不爭氣,才兩日,她就想得不行了。
哼,這個家夥,怎麼也不知道主動給她打電話?
她都等了兩日,聽海螺就沒響過。
鬼鴛鴦看出了她的心事,從她懷裏掏出聽海螺,放在茶幾上,按下了螺邊的凸起點:“女孩子主動也沒什麼的,我先出去了,你們好好說話啊。”
聽海螺發出了一聲接著一聲溫柔的海浪聲。
也不知道為什麼,白挽瓷緊張的跳起來,圍著茶幾走了一圈,心裏直犯嘀咕。
聽海螺要是連通了,她說什麼呢?
哎呀,都已經在一起了,說什麼都無所謂啊。
“哢嚓”一聲,聽海螺那邊傳來了顧少卿低沉的聲音。
“阿挽?”
白挽瓷撲到茶幾上,抓住聽海螺,嘴巴靠近螺口,磕磕巴巴的說:“嗯,嗯,……嗯,你在幹嘛?”
說完這句,她就後悔了。
媽呀,能幹嘛,肯定是在修煉啊。
她為什麼要問這麼蠢的話?
顯得她文化程度不是很高的樣子。
聽海螺那邊傳來一聲淺淺醇厚的笑聲,好聽得白挽瓷耳朵酥軟。
接著,顧少卿略帶揶揄,又一本正經的問:“阿挽,你是想我了嗎?”
白挽瓷臉紅到爆炸,指尖捏得聽海螺快碎了,支支吾吾的挽尊。
“哎呀不是啊,我隻是剛剛學完了,也沒什麼事做,師父師母都去忙了,我一個人在這裏坐著很無聊,你知道的,我就想找個人說說話,隻是說說話……”
顧少卿突然打斷她的話:“阿挽……”
白挽瓷盤著腿,抱著聽海螺,下意識應了聲:“啊?”
隨後,他歎息的聲音,從聽海螺裏傳來:“幾日不見,我很想你。”
白挽瓷盯著聽海螺,腳指頭搓了搓屁|股下的涼席,心中的一股暖流,咻的就傳到了手指,腳趾,身體的每一個位置,都燙得不行。
聽海螺裏顧少卿的聲音又傳來:“阿挽?”
白挽瓷連忙應道:“啊?”
他的嗓音裏略帶的失望:“難道阿挽不想我?”
白挽瓷揉搓著聽海螺的外殼,磕磕盼盼,扭扭捏捏,聲如細紋的哼了哼。
“想。”
幻樂森林。
顧少卿一手提著劍,一手握著聽海螺,放在耳邊。
麵前是幾十隻一人高的毒蠍子。
顧少卿不慌不忙的提著劍,一邊砍蠍子,一邊對聽海螺說話。
聽到裏麵傳來一聲淺淺的“想”。
那個字,像一根羽毛,在顧少卿的心裏,掃了掃。
他的嘴角慢慢揚起,接著,又不緊不慢的對聽海螺說:“你說什麼?我這邊有點吵,剛才沒聽見。”
一旁的清閬等人,正在奮力揮砍毒蠍,一下午了,還沒殺完,累的他半死。
結果一回頭,就見顧少卿臉上帶著一種春心蕩漾的笑。
關鍵是,他一劍一劍,直插毒蠍的腦門,毫不費力,臉上一點汗也沒有。
他……他個氣死人的,居然還在用聽海螺,這是跟誰在說話?
清閬砍倒一隻毒蠍,氣喘籲籲的跳到顧少卿麵前,滿臉憤憤。
“你你你……不專心砍毒蠍,幹嘛呢?”
顧少卿瞟了他一眼,對聽海螺輕聲道:“我這裏挺吵的,晚一點我再找你。”
清閬聽了,自然明白的聽海螺那邊的人是誰了,兩眼直翻:“我砍得累死,才砍死了三十多隻,你居然還有這閑心思?”
顧少卿收了聽海螺,麵色淡淡的望他一眼:“神官給我們的任務是每人一百隻,我已經砍了一百三十二隻,早就完成任務了,我想偷閑,你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