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就去追!”金太神和安桃飛了出去。
白挽瓷差點就被炸到了,好在她瞬間分出了一部分魂力,化作另外一個小飛蟲,飛了出去,至少騙住了金太神和安桃。
金太神和安桃出了養神殿後,發生了分歧。
“明明是往東邊去了!”金太神吼道。
安桃一臉不屑:“我看到了,分明就是西邊!”
“行,咱們不走一路,看到底誰先追到……”金太神把金核桃往懷裏一塞,固執的按照自己所看到的方向,追蹤了過去。
安桃則走了另外一邊。
然而,真身白挽瓷站在山石後麵,喘了一口氣。
她方才分裂了一隻帶有魂力的小飛蟲出來,到了養神殿門口,再次將這一隻小飛蟲,分裂成了兩隻。
一個向東邊飛,一個向西邊飛。
相當成功的分開了兩個人。
白挽瓷喚出了一隻鬼螢,交代他們,立刻下界去找鬼修言和顧少卿。
是以,往東邊飛的小飛蟲,吸引了金太神,剛剛飛到木霖國,就讓他給逮住了。
金太神一掌拍碎了小飛蟲。
不過,他也意識到了:“糟了,上當了!”
金太神正要往養神殿的方向飛去,結果麵前出現了一個黑影。
正是前不久剛和他打過一場的鬼修言。
“色老頭,想往哪裏跑啊?”鬼修言一邊凝魂捏訣,一邊嘲諷金太神。
金太神左右越不過鬼修言,隻得和他飛天入地的扭打起來。
然而,另外一邊的小飛蟲,死在了安桃手下後,她同樣也意識到,這隻是個障眼法。
安桃幾乎是立刻反應到,這是白挽瓷在搞鬼。
她想飛回神界,卻讓一人給攔住了。
此人正是剛從不死海裏蘇醒的顧少卿,一襲白衣,墨發垂肩,麵若冰霜。
安桃佯裝白挽瓷:“你醒了?正好,跟我一起回神界吧。”
顧少卿盯著安桃的臉,看了半晌,唇邊劃過了一絲譏諷:“二十年前,我和鬼修言大戰,你就是用這張臉,騙了我一時,害得我劍斷身毀,你以為現在還能騙到我麼?”
安桃僵在了原地:“你在說什麼,我是阿挽啊,也才剛剛複活不久……你不是知道的嗎?”
“你的眼神,和阿挽一點也不一樣。安桃,束手就擒吧。”
顧少卿掌心向上攤開,一團碧藍的水霧,開始凝結成龍。
水龍呼嘯一聲,如奔雷之勢,瞬間纏繞住了安桃的身體,摹的收緊。
那張嬌美如豔的臉,愈加慘白:“顧少卿……你好狠的心!”
她竭盡全力,凝結控魂訣,想要控顧少卿的魂。
可這根本是天方夜譚。
當她感知到了顧少卿的魂魄,方才明白,眼前的男人,靈魂強大的可怕,根本無所畏懼。
偌大靈魂裏,找不出一個弱點,供她鑽進去寄生。
“砰——”
就在這瞬息之間,水龍已經捏散了骨瓷女媧那副鬼陶身軀。
安桃本是除去神籍的神官,並沒有神丹,隻有一息惡毒的靈魂,常年躲在鬼陶軀殼下。
軀殼毀了,靈魂自然沒有容身之處。
安桃的下場,便是神誅之人,魂飛魄散。
此刻,天上開始劇烈的震動,無數巨石開始往下掉。
不少百姓剛出門,站在街上,就被巨大的石頭砸了,哭天喊地。
忽然,一個衣袂翩翩的白衣神仙,落在他麵前,輕而易舉的抬起巨石。
景瑜隨後飛了過來,看到顧少卿正在救助大街上被巨石壓住的百姓,連忙過去,搭了一把手。
“您終於醒了。”景瑜看到崇拜已久的顧少卿,激動萬分。
顧少卿一邊清理巨石,一邊皺著眉頭道:“神界到底是怎麼了?”
景瑜同樣一臉納悶:“不知道啊。”
顧少卿揮袖,拂開巨石:“先救人再說。”
景瑜:“是!遵命!”
此刻的神界,大亂。
且說白挽瓷剛逃出養神殿,就被帝君給逮住了。
她的雕蟲小技,能夠騙過金太神和安桃,卻騙不過帝君。
帝君對她靈魂的氣息太熟悉了,那種骨子裏的叛逆,環繞著一股帝王將相之氣,實在是躲不過他的眼睛。
白挽瓷在逃,瘋狂的逃,帝君在後麵閑庭漫步的追,就像一個勢在必得的獵人。
她隨手進了一個雜草叢生的宮殿,想躲一躲,忽然發覺有些熟悉,這才抬頭,看到門匾上寫著的三個字“挽卿宮。”
身後的腳步聲愈加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