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桃愈說愈興奮。
“不過中間出了點岔子, 雖說白挽瓷複活了,但是她身體裏的那邪惡四魂,封印在拂生劍的刀鞘裏, 對,就是顧少卿那把劍, 也不知道是誰幹的,而那把刀鞘, 修煉成了人形, 你猜是誰?”
“我哪裏知道,這幾天又沒去人界。”
“就是陸宵!如今新任的水神君,我簡直要笑死,這白挽瓷跟水神就是有緣啊。不過陸宵已經讓我給弄死了,而且凡人都以為, 是以為白挽瓷殺了他們尊敬的水神君呢。”
“你這幹壞事上癮了?”
“嗬,我就是不樂意看到白挽瓷過得比我好,我要讓她在所有凡人的憎恨中死去。”
“嘖嘖, 女人的嫉妒可真夠可怕的, 她到底做什麼得罪你了?”
“她奪取了穆川的心, 讓穆川心甘情願的為她去死,憑什麼啊,我得不到的真愛, 她也別想得到, 況且她還愛的是別的男人, 對了,那個顧少卿也要複活了,我很樂意看到她和顧少卿自相殘殺,哈哈哈, 看到他們相愛相殺,想想我就快樂。”
“你這一點,倒是和我挺像的。”
“屁!別把我和你這種神官混為一談,你這種販賣人皮隻認錢的神官,你知道什麼是真愛麼?”
金太神聽了也不生氣,笑嗬嗬的摸了摸胡須:“我才不管什麼真愛不真愛的,我是說,得不到就要毀掉,你這一點挺像我的。”
“怎麼?你也幹過這種事?”
金太神冷笑道:“是啊,好像是一百多年前吧,以前我總披著人皮,在人間亂晃,偶爾進了天都的一家妓|院,結果頭牌不接客,隻接一個叫做徐盡歡的客人。”
“然後呢?”
“我就不爽了啊,一個妓|女還想從良?想都別想,當晚我就殺了那個徐盡歡,扒了他的人皮,然後我就披著徐盡歡的人皮,去找那個花魁了,哎喲,換了張英俊小生的臉,那花魁態度就是不一樣啊,想玩什麼花樣,就玩什麼花樣。”
“你說的不會就是金枝玉苑的流媚吧?”
“哦?好像是這個名字,我也不記得了。後來我侄子也想玩她,我就把人皮借給他啦,玩了幾天吧,結果花魁跟他吵了一架,我侄子覺得沒意思,估計是我侄子的花樣太狠了,她受不了,所以我就披上人皮,去找了那花魁,哄她玩最後一次,然後把她勒死了。”
“原來流媚是你殺的。”
“這有啥的,我玩死的女人,不說上百,也有幾十了吧。我記得好像是用絲巾,還是徐盡歡送給流媚的,就用那個從後麵勒死的。”
“真惡心。”
“這有什麼,我算還不怎麼玩的,隻賣人皮,好多凡人買我這種人皮,到處搞事情呢,就我知道的,天都就有專門販賣少女的,還有啊,金源國的國師,他們還對幼女下手呢,我已經算很有良心了。”
“嗬,你們沒把女人當人吧。”
“那些也能算是人?不過就是生娃的工具罷了。我也就是心情不好,就下下凡,玩一下而已,多死幾個,不也是在幫帝君成就大業嗎?咱們彼此彼此,一丘之貉。”
“誰跟你彼此!我才沒有到處像你這樣作惡呢!”
“哎喲,你可是殺了石家一百多口人啊,雖說國子監石祭酒害死了穆川,那其他人是無辜的,你怎麼給殺了呢?你就別把自己當成無辜的小女孩嘍。”
“你!”
“咳咳……”蜘蛛網中間的水晶玻璃球,傳來了一聲咳嗽,“你們要吵出去吵。”
“帝君!您醒了……”
金太神和安桃立刻閉了嘴。
帝君睜開眼,啟用神識,緩緩蕩開,感知到了神界的四個角塌了宮殿,不由得皺眉道。
“宮殿怎麼倒塌了?”
金太神聞言,一臉為難道:“是鬼界的鬼修言幹的,帶了一幫鬼物,想要攻打神界,不過帝君你放心,我領去的天兵天將,已經穩穩的控製了局麵,他們已經自動退了。”
帝君發出一聲冷笑:“你有見過分成四波來攻城的麼?這明顯是個詐。”
“啊?”金太神愣住了,“您是說……他們是想調走我們的兵力,分散注意力?”
帝君冷冷閉上眼,開始用神識感知養神殿,他忽然笑了一下。
“看來有隻小飛蟲進來了。”
白挽瓷心道一聲不好,立刻想往外飛。
“不自量力!”帝君睜開眼,目光激射到一顆玻璃珠,銀線觸手,即刻飛去,砰的一下,玻璃珠子瞬間碎了個稀巴爛。
玻璃珠下空空如也,哪裏還有小飛蟲的影子。
金太神和安桃臉色變了,如果剛才有人在這裏,那他們交流犯罪的對話,不就全部被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