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9點,他會出現在學校,你有機會就去見他吧。”
有人敲門了,江以熏連忙擦幹了眼淚,反射性地將信封塞到櫃子下麵。
那個男人站在門口,凝望著她。
江以熏吸了一口氣,假裝鎮定的打開電視,他不是和白婭琳出去了嗎?為什麼還出現在這裏?
液晶電視的財經新聞上不斷地出現她的身影,她換了一個頻道,依然有她。
“財經界大佬江振東早年得病,現在病情惡化在院治療,在幾日前已宣布遺產的歸屬,據說……”
淩子睿走到電視前將插頭拔了:“這些花邊新聞還是少看的好,去樓下吃飯。”
他不想她知道她家族的事情太多,江家的男人狠絕,恩怨太多,她如何算計的了?
江以熏摟緊沙發上的小熊,咬著嬌嫩的唇盯著他:“你就想我做一個傻不拉幾的豬!”
不懂外麵的變化,然後任由你擺布,任由你使喚。
原本,江以熏鼓足了勇氣想要推倒他,讓他也嚐試著痛苦,可到頭來發現自己根本沒有這個能力,越是反抗,反而失去的越多。
她不想失去車尤星,也不想失去顧瑤……
手指捏著泰迪熊的腳,江以熏愣是僵持住身子,收起那痛楚的神色。
淩子睿眼神眯起,她的話如今進入他的耳邊,已經不痛不癢,看著她,挑起嘴角:“就算是豬也要吃飯。”
“我知道我的哥哥要殺我,但是我的事情,請你以後不要再插手。在我眼底,你比我哥哥們還可怕。”
縱然她什麼都不清楚,也知道自己的哥哥們對自己是懷恨在心,這些新聞大抵講的就是這些吧。
“江以熏,失去了我的保護,你認為你能夠活下去?”淩子睿冷笑,板著臉,一把捏住她的下巴,他現在病著,痛著,是為了什麼?
也許是真的喜歡她太多了,他發現在她的麵前,自己也漸漸地無法掌控到她,即便掌控了她,她的心也握不住了。
江以熏的下巴被捏得生痛,她閉著眼,難過的滾下淚水。
淩子睿一怔然,鬆開她,微微地歎氣。
“你愛吃不吃,隻要不離開淩宅就好。”
也許是自己太過於專製了,才會讓她離自己越來越遠。但車禍才是最重要的一部分原因。
背過身子,就隨手關上門,江以熏的心裏一陣緊張,整張小臉如釋重負的鬆開,這場心裏戰爭,她仿佛經曆了一次世界大戰一樣。
泰迪熊後背的手機不斷地閃爍著,她偷偷地跑到浴室裏,將水龍頭開了,一點一點的在短信上寫著:“等我……”
……
天空黑的像一團墨,大半夜的,雪不斷的下著。
江以熏將鞋帶係緊,長發利索的綁成發髻,帶上帽子,推開了房間的窗子,將綁在床腿的床單扔了出去,然後順著繩索往下爬。
手握著繩索,她的心卻是忐忑又激動的,但一想到淩子睿清冷如爺一般的眼神,她的手一軟,滑了下去。
還好下麵是厚實的雪,並未讓她摔的痛,她從地上爬起來,將掉落的手機拾起,擦著屏幕上的雪花就朝前跑著。
漆黑的夜,那幾隻獵犬被牽回了屋子,她也沒擦覺,直到離開古堡,她也沒有發現,在她房間的上房,有一個微弱地光亮著,那個男人的眼睛像及了黑夜的豹子,冷漠地凝視著她越來越遠去的身影。
欣長的身影立在那裏,車尤星看著江以熏跑過來,一把抓起她的小手,難掩自己內心的激動。
自從被媽媽實施‘軟禁’後,他就對江以熏失去了徹底的聯係,他聯係不到她,當顧瑤告訴她,江以熏會來找他的時候,他簡直難以相信。
借口回到學校,果然看到自己的心上人。
江以熏是喜歡他的,無論過去多長的時間。她依然喜歡著他。
“江以熏,我不出國了,我就想和你在一起。我們私奔吧!”
興奮地將她攬在懷裏,像得到了蜜餞一樣的甜。
江以熏被他的話嚇著了,
一時間沒了主意。
“我們私奔?是去哪兒?”
車尤星拉著她,一路上狂奔。
“隻要有你的地方,去哪兒都行。明天我就要走了,你真舍得嗎?如果你舍不得,江以熏,我們一起離開。離開一段時間,等我媽媽後悔了,我們就回來。我要讓她成全我們。”
江以熏的心頭太亂,她想離開淩子睿這個宅子,不僅僅是因為他的原因。明明知道這樣做是個錯誤,一時間什麼也沒想,就跟著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