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你去醫務室啊,不然你起得來?”周建清挑了挑眉問她。
他對張秀然並不陌生。軍訓剛開始的時候,基地的長官便有命令下來給他,要他特別關照一個叫張秀然的女生。
他當時並沒有理會,多年的艱苦訓練,使得他很反感這種嬌氣的女孩子。雖然答應了基地的長官,可是他卻當做沒有聽到一樣,一如既往的訓練,不過雖然沒有特意關照,但也沒有故意刁難。
不過這幾天的訓練下來,他發現張秀然並不是多麼嬌生慣養的人。她適應得應該還不錯,沒有太多抱怨,不像其他女生,寧願餓著,也不願意吃基地的東西。
他就納悶了,基地的東西真有那麼難吃?讓她們寧願餓著也不吃。
他吩咐的任務,她也不會偷奸耍滑,今天他讓他們站軍姿,她就老老實實的在太陽底下站了一天。
不像其他的學生,老是找各種各樣的理由偷懶。
那隻野貓看到周建清過來,早已經不知道逃竄到什麼地方了。
張秀然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腫得跟發麵一樣的腳裸,確實,沒有周教官幫忙,她就真的是起不來了。
“那還是麻煩周教官你送我到醫務室吧。”
他隻要一摸她,她就拿指甲掐他,張秀然惡毒的想。
周建清伸出兩條修長的手臂,把她從地上抱起來,往醫務室走去。
張秀然連動一下腳都不敢,一動就痛,而且她摔下來的時候,把手擦傷了,火辣辣的疼。
手背也被那隻野貓抓傷了,不知道有沒有事。
月亮不時遊移在黑雲和白雲之間,天氣陰晴不定的,不知道還會不會下雨。
八月的天氣,真是變化無常,剛剛月亮還是很亮的,雖然不是圓月。現在,月亮又縮到雲裏去了,連月牙都看不見了。
基地的醫務室離她們的宿舍不遠,周建清把她小心的放到醫務室的床上,對一旁的女大夫說,“她腳扭了,你幫她看看。”
“怎麼扭的?”年長的女大夫戴上一副老花眼睛,眯著眼睛問。顯然扭得不輕。
說著,就輕輕的按了一下張秀然的扭傷的腳裸。
扭傷的腳裸已經高高腫起。
“嘶……”張秀然倒吸了一口涼氣,“大夫你輕點。”
“我剛剛站在花圃邊上打電話,突然不知道從哪裏竄出一隻野貓來,撲到了我身上,我被嚇到了,不小心扭了一下腳。結果因為站得不穩,就摔到地上了,手也擦成了這樣。”
張秀然將被貓抓傷的手背給她看,“手背剛剛也被貓抓到了。”
“被抓成這樣,看來是一定要打免疫針的了,你等一下,我先給你注射疫苗,免得感染了。”
“好,我都聽大夫的。”
“隻是你這個腳扭傷了,近期內是不能再做劇烈運動的了,我建議你最好回家休養一段時間。”
張秀然轉頭去看周建清,“周教官,我這個,你批假嗎?”
基地進來了就不能隨便外出,如果是軍方的人,就可以不經批準的外出,可像他們這樣的來軍訓的高中生要出基地的門,沒有教官的批條,是出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