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秀然從古玩店出來,打算回酈山別墅。
她出來得夠久了。再不回去,她擔心以後顧錦澈都不會讓她再出來了。
她出來沒有跟顧錦澈說過,一個人便這樣出來了,保鏢們都親眼見過顧錦澈對她的疼寵,而且沒有顧錦澈的命令,他們自然不敢像上次一樣攔她。
路上,她的秀眉蹙起,隻覺得自己的腳傷像加重了一樣,一陣鈍痛從腳腕處傳來,腳背一陣火辣辣的疼。
姣好的麵容更是蒼白,張秀然咬牙堅持著,她太大意了,仗著腳剛好一點,便不說一聲的一個人出來。
這下好了,好不容易好一點的扭傷,又加重了。
她支撐著,走到路邊坐了下來,準備休息一下,看一下有沒有過路的出租車好打車回去。
因為出來的時候穿了一雙新鞋,有點不合適,腳背都被磨紅了。
張秀然輕輕的揉著腳踝,不敢使一點勁,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扯破了皮。
腳心四周留著一道道深淺不一的傷痕,而才剛好一點的腳腕又在滲出血水,紅腫的不堪入目。
張秀然看著這些傷痕有些愁苦,一會時間嚴重了這麼多。
一輛鐵灰色的瑪莎拉蒂,停在了她的麵前。
車窗緩緩的搖了下來,露出了許屏雋冷峻的麵孔,“秀然小姐,我們又見麵了。”
看到麵前的溫婉女子,他眼底,不為人知的閃過一抹暗流。
張秀然一瞬間沒有想起麵前的男人是誰,過了一會,她才記起,在日本櫻花路的時候,她跟他有過一次會麵。
“許先生,好巧。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你。”張秀然用裙擺蓋住了腳上不堪入目的紅腫。
她原以為,上次日本匆匆一別,都不會再遇到他了。沒想到,卻在這裏見到了。
“你的腳,是怎麼了?”許屏雋急切的問。
不巧,這一個月來。我找你快找瘋了。
“沒什麼,鞋子不合適,磨破了腳,我回去擦點藥就好了。”
“隻是許先生你怎麼會在這裏?”
許屏雋晦澀莫測的看了一眼她的腳,道:“我公司在附近,這裏是我回去的必經之路。你家在哪?上來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了,我等出租車就好了。許先生你先回去吧。”
“真的不需要麼?”
張秀然輕輕的搖了搖頭,臉上帶著禮貌而疏離的笑。
要是被顧錦澈看到她坐陌生男子的車回去,以他對她的占有欲,他會很生氣的。
而且她跟許屏雋還沒有熟到,可以坐他車的地步。
雖然知道許屏雋是好心,但她還是選擇了不坐他的車。他的好意,她心領了。
她隻是跟許屏雋見過匆匆的一麵,並知道一個名字而已,並不熟識。
“好……那我先回去了,開車吧。”
鐵灰色的瑪莎拉蒂很有氣魄的響了起來,不一會兒便絕塵而去,再也看不到蹤影。
張秀然看著消失在巷尾的車子,歎了口氣,想著說,待會要是還沒有車經過她就打電話讓邵媽派人過來接她。
許是她運氣好,沒過多久,便有一輛出租車從她身邊經過,而且在她身邊停了下來,“小姐,要坐車嗎?”
“要,”張秀然正求之不得,自然不會放過,提起一袋子書,用拐杖支撐著身子上了車。
張秀然就這樣上了車,她也沒有深想,為什麼一向少車經過的商業街,會突然經過一輛空的出租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