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鬆口!!”一陣劇痛從耳朵傳來,男子麵部一片痛苦扭曲之色,可叛徒卻死硬不肯鬆口,血一滴一滴的落到了地上,也不知道是男子的,還是那個叛徒的。
叛徒的眼睛中閃現一抹如狼的目光,他在他手底下受了那麼多痛苦,這一點,也算是他給他的償還了。
這幾天以來,動輒就是沾了辣椒水的皮鞭、鐵釘床、烙鐵、長刀,每當被折磨得昏了過去,便會被冷水潑醒,整整五天五夜,一百二十個小時。
就算是古代的俘虜都沒有如此慘無人道的待遇。
他若是死了,也算是解脫了吧。
自從答應做臥底,踏入項氏的第一天,他就告訴自己,一定要做好死的準備。
隻是,這世上又有誰是真的不怕死的呢?他才二十七歲,正是人生的最好的年華,如今,卻要年紀輕輕,客死他鄉了。
一滴眼淚從叛徒的眼角滑落,這是他那麼久以來,第一次哭。
他還沒有見到他的母親,他還有未婚妻在家等著他。
外麵的人聽到動靜衝了進來,拿過一旁的烙鐵,也不管那烙鐵被火炭烤得有多通紅,就這樣狠狠的拍向叛徒的臉,逼得他不得不鬆開嘴。
男子的耳朵終於被人解脫出來,捂著血流不止的鬢角,痛苦的喊叫著。
一旁的人趕緊用布捂住男子的鬢角,但仍是沒有什麼作用,血依舊不止。
叛徒將口中的異物吐了出來,細眼一看,竟是一隻鮮血淋漓的耳朵。
“我操你媽的祖宗!”男子用力的罵了一聲,拿過一旁的長刃使勁的插著叛徒的身體。
連插了數十刀,鮮血飛濺,淒慘無比,就連男子自己的臉上也被濺了很多的血。
叛徒臨死之前,嘴角勾起一抹解脫的微笑。
我相信,正義之劍始終高懸於無義之徒的頭上。
貝拉,你要代替我,好好的活下去。
男子殺紅了眼,即便叛徒早已被捅死,還是用刀使勁的插著叛徒的身體。
不一會兒,叛徒的身上被捅出了一個大窟窿,連腸子都流出來了。
男子的臉上已經糊滿了血,不知道是叛徒的多還是他自己的多。
“阿亮!你殺紅眼了,殺了他,該怎麼跟項少交代?!可是什麼都沒有拷出來呢!”旁邊的一位黑衣男人實在看不下去,便奪過了男子手中的長刃,“啪”的一聲丟到了地上。
黑衣男人的這番話提醒了男子,是啊,什麼都沒有問出來,叛徒卻被自己殺死了,該怎麼跟項少交代?
想起項少的手段,男子心裏無端生起一種俱意,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那我現在該怎麼辦?”男子盯著麵前叛徒血肉模糊的屍體,一雙不大的眼睛了布滿了猩紅。
都是他,好好的把到底還有哪些同夥告訴他不就完了,偏偏要這樣找死,不僅害得他自己去死,還把他害成了這樣。
男子看了一眼地上的那隻斷耳,隻覺得自己心肝兒直顫,他就這樣,沒了一隻耳朵。
也怪他自己大意,以為那叛徒被他的皮鞭征服了,卻沒有想到,那叛徒要鬆口早就鬆了,又怎麼會等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