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幾個月,李雨思便恢複到她昏迷不醒之前的模樣,李雨珊卻被趕出了李家,任誰都會好奇的。直覺告訴她,這之間一定有什麼聯係。
李雨思看了一眼旁邊的男子,優雅的攏了攏如雲的秀發,笑道:“秀然,好久沒見到你了,最近過得好嗎?”
“我最近挺好的,雨思姐,你什麼時候醒的?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害我還為你擔心了好久,你醒了就好,二嬸也不用整天為你擔心了,二叔二嬸他們都還好嗎?”
“幾天前醒的,還沒來得及告訴你。”聽她問起自己的父母,李雨思苦笑了一聲,“你還不知道吧,就在我醒來的這幾天,發生了很多事,李氏連鎖超市破產了,李家倒了,不再是以前的那個權貴家族了,我母親帶著我回了郭家,父親因為辦事不力被革職了,現在也在外公家賦閑。”
她本來想把李雨珊害她昏迷不醒的事情說出來的,但仔細想想,好像跟她說也沒什麼用,索性就沒有提。
聽到她說李家倒了,張秀然很驚訝,她當然知道李家倒了的事跟顧錦澈脫不了關係,可這才多久?而且李家輝是地方高官,竟然這麼容易就被革職了??
如果這話不是從李雨思的嘴裏說出來,她是絕對不會相信的,“雨思姐,你別難過……”
“張小姐。”她正要說幾句安慰的話,一直沒出聲的許屏雋突然主動跟她打了個招呼。
張秀然這才把目光轉向一旁的男人,“許先生。”
李雨思對於他們的互相知道對方的姓氏似乎是很驚訝,“你們認識?”
“有過兩麵之緣。”一次是在日本的櫻花樹下,一次是在古玩店附近,許屏雋是個很優秀的男人,有一種讓人見到了就忘不了的本錢,“雨思姐,你是怎麼遇到許先生的?”
“我被表哥欺負,許先生剛好路過,就救了我。”李雨思的語氣一如既往的清雅,全然沒有被人羞辱的恥辱難堪之感。
張秀然聽了,不免唏噓,以前的名門千金,堂堂李家小姐,高官之女,竟然淪落到了被表哥欺負卻不敢還手的地步。不管怎麼說,李家會到,有一半的原因是在她身上,不過李家當年借助她躋身上流社會之列的那一天,就應該料到了會有這個結果。
“那雨思姐,既然你表哥欺負你,你就讓二嬸帶著你搬出郭家唄,又不是離了郭家就活不下去!”
“不了,我忍忍就過去了,父親需要複職,待在外祖父家裏,比較容易接觸到能幫他複職的人。”李雨思抬眸,望了一眼麵色不變的男子,道:“還得多謝許先生了,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早就被表哥欺負了。”
多年的名門生活和書香的熏染,使得她不管落到何種境地,骨子裏都透著一股落落大方,她不像寧瑜雅那種小家子氣的暴發戶女人,動不動就哭哭啼啼的,比起用眼淚來博得大家的同情,她這樣反而更加的使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