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些年……”顧安澤看著他,想問他這些年過得好不好。
門口傳來的敲門聲打斷了他的話,顧錦澈咳嗽了兩聲,道:“進來。”
張秀然提著一袋水果和一個保溫瓶進來,看到落在她身上的兩道視線,笑了笑,道:“伯父,您醒了?”
這些天,雖然顧錦澈嘴上不說,但她還是可以看得出來,顧錦澈其實是挺在意自己的親生父親的,血脈至親,換做任何人都沒有辦法割舍得了的。
“嗯嗯,你是?”顧安澤當然知道來人是誰,隻不過卻裝做不認識她罷了。
“伯父您好,我是張秀然,顧錦澈的女朋友。”將手中的保溫瓶和水果擱到桌子上,“這是剛燉好的雞湯,加了人參燉的,特別適合伯父您現在的身體情況……不過,也不知道您目前能不能喝……”
雞湯當然不是她燉的,因為去醫院看病人空著手不好,她就順帶將顧錦澈吩咐傭人燉給她喝的雞湯裝在保溫瓶裏帶了過來,至於水果是她在醫院附近的蔬果店買的。
她本來想著為了表示自己的心意,應該自己來燉的,不過轉念一想,與其讓顧安澤忍受她的廚藝,還不如拿莊園大廚的雞湯來借花獻佛。
“秀然啊……我年輕時候跟你父親是舊相識呢,快坐……別拘謹。”顧安澤年輕時候跟張天陽合作過,有那麼一些印象,後來張家慘遭滅門慘禍,顧越氏當時他已經完全不管了,所以就沒提報仇的事,他不提,除了童葉謙之外,就再也沒有一個主事者提起,皆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顧越氏的原則一向是少數服從多數,漸漸的就不了了之了。
張秀然扯出一抹禮貌的微笑,拿起桌上的蘋果,問他:“伯父,您吃水果嗎?我去削。”
“醫生說現在還不能進食。”顧錦澈拉住她要往垃圾簍那邊走的身子,把她圈到自己懷裏,對顧安澤說道:“她剛來英國,有些水土不服,我先帶她離開了。”
張秀然抬頭看顧錦澈,她什麼時候水土不服了?
不過這種情況下,她也不會反駁來貶顧錦澈的麵子,隻是乖巧的站在顧錦澈的身邊,道:“伯父,明天有時間我再來看您。”
張秀然跟著顧錦澈出了病房的門,走廊裏除了必要的保鏢和護士就再也沒有多餘的人,顧錦澈拉著她隨便走進一間無人病房,一推開門,就將她壓到門上,任意肆虐她的柔軟唇瓣,“什麼時候醒的?怎麼想到來醫院了?”
“早上八點醒的,來醫院看看伯父,也順便,看看你。”張秀然喘著氣,聲音中皆是無限柔媚,如果不是顧錦澈扶著她的腰,恐怕她早就倒在地上了。
顧錦澈將她散下來的頭發撥到耳後,“寶貝兒,怎麼?才幾個小時不見就想我了?”
她也不覺得羞澀,就這樣大大方方的摟上他的脖子,幾乎整個身子都掛在他身上,“我想你了,你想我了嗎?”
“你認為呢?”顧錦澈把皮球踢還給她。
張秀然從他身上下來,問道:“伯父的身體恢複得怎麼樣?”
“手術成功了就沒什麼大礙了,隻是後麵的恢複得慢慢來,反正他也沒什麼事,慢慢來就慢慢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