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的天氣不錯,顧安澤的身體恢複得很好,張秀然征得醫生的同意用輪椅推著他到外麵走走,曬曬太陽對身體恢複有很大的幫助。
“秀然小姐,我來吧。”助理看到張秀然要推顧安澤出去,急著上前說道。
張秀然拿了張毯子給顧安澤蓋住腿,“不用了,我推得動,你在旁邊跟著就可以了。”
“你什麼時候開始和顧錦澈在一起的?”外麵的陽光有些刺眼,顧安澤在病房待了幾天有些不適應,微眯著眼睛問她,語氣中讓人聽不出任何情緒。
“三年前。”
她承認,顧錦澈的細心照顧讓她對他的好感倍增,但最打動她心,讓她決定毫無顧忌的和他在一起的,並不是他的錢財,他的權勢,而是在意大利,他舍命幫她擋下子彈的那一刻。
“你父母去世很多年了吧?”
“有十一年了,當年爸爸媽媽他們遇難,隻留下我和姐姐辛存於世。”她淡聲回答,對顧安澤,既不奉承,也不愛答不理,他問她就答,他不問的話,除了必要的問題她也不會主動搭話。
她來照看顧安澤,完全是因為顧錦澈沒時間,她替他盡幾分孝心而已。
張秀然推著顧安澤往花園裏處走去,有一個小小的坡,她一個人推不上去,助理見狀連忙幫她把輪椅推上去,“秀然小姐,你這也推了半天了,應該也累了,還是我來吧?”
“也好。”
花園裏帶著一些古代蘇州的園林氣息,九曲回廊,廊上掛著幾個裝著驅蚊香料的香包,他們走在廊上,一股淡淡的草木清香竄入鼻尖。
中間是假山和花圃,不時有幾隻蝴蝶從他們身邊飛過,擺著幾個大缸,缸裏的全都是盛開的粉色荷花,張秀然認真的看了一眼,花都是剛開的,應該剛運過來沒多久,牆邊的壁上還雕著幾隻張牙舞爪的龍。
在英國很少見到這樣的花園,張秀然抿了抿唇,不再多做打量,跟著助理往前走。
“會泡茶嗎?”顧安澤突然問了一句。
“啊?泡茶?”
顧安澤點點頭。
“會的,隻不過並不算多擅長,勉強能入口而已。您要喝茶?”
“嗯。”
“秀然小姐,我去準備。”助理將輪椅固定好,這裏除了他們之外就隻有他一個人,他不去準備茶具還有誰能去?顧安澤有傷在身,而且他堂堂一個顧越氏的主上,怎麼可能去做這種事情,還有秀然小姐,也不是他能使喚得動的。
醫院裏沒有現成的茶具,助理直接讓保鏢到醫院附近的茶城買了一套回來,擺到了亭子裏的桌上。
“這個醫院,是我用她的名字出資建造的,”顧安澤看著她幹脆利落的動作,憶起了往事,“她雖然從小在外國長大,卻不喜歡外國的東西,她喜歡我們Z國的文化,喜歡雕刻,喜歡荷花,喜歡刺繡,骨子裏,就是一個純粹的Z國人,就算她這一生在Z國待的時間連三年都沒有,就算在外國多年,可她卻沒有被外國的文化浸染,跟那些崇洋媚外,拋棄祖國文化的人完全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