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錦澈將牌反過來扣在桌子上,不出他所料,是一張黑桃A。
“沒道理啊,”明明她洗牌的動作已經那麼快了,而且中間他一直在和她說話,他竟然還能看得清楚到底是哪張?
“嗯?”
“你不要得意,還有一張呢。”張秀然看著眼前的牌,十八個牌,被顧錦澈抽去了一個,剩下的十七個裏,根本就沒有黑桃A。
“我就不信,那麼多牌裏你還能再多猜一個出來。”之前她和顧錦澈玩,都是隻玩一副牌,現在多了一副,難度本來就高了很多,而且她最近一直都在玩這個,兩副牌裏猜兩個牌,對她根本就不是難事。
一般魔術師玩這個都是玩的技巧,可她和顧錦澈,卻是實實在在的考驗眼力,最開始洗牌的時候洗牌的人會把兩個黑桃A都亮出來,從那一刻開始,眼神就一直不離那兩個牌,顧錦澈告訴了她一些常用的小技巧,就算魔術師在中間搞些什麼鬼,她也能猜得出來是哪兩個。
顧錦澈喝了口茶,挑眉問她,“寶貝兒,你確定這剩下的十七個牌裏有黑桃A?”
“我……黑桃A不在我手上還能在哪?哎呀你到底猜不猜呀?”
“我看黑桃A未必在你手上吧,寶貝兒你是不是眼神不太好,要不要仔細看看你手上到底有沒有這個牌?”顧錦澈將手中茶杯擱下,從桌上的一堆散牌中隨意的抽了一張。
張秀然當時心裏那個激動,以為他就要翻開了,隻要他一翻開,他就輸定了,可他卻手一轉,翻開了另一張。
另一張黑桃A出現在桌子上,張秀然的臉忍不住一紅,她可沒忘記她剛才是怎麼對顧錦澈說的。
“寶貝兒,都說了是你眼神不好,黑桃A明明就在桌子上,你卻偏偏要說在你手裏,這小嘴,可真不誠實。”顧錦澈含住她的唇瓣,肆意吮吸,大手將她散落的頭發給別到腦後。
大概五分鍾後,他才意猶未盡的放開了懷中的女人。
顧錦澈幫她整理了一下有些微皺的衣服,手撫過她被吻得紅豔的嘴唇,眸光暗沉,如果不是門口服務員敲門的聲音太大,他是不會放開她的。
趁著他放開她的時間,張秀然從他身上起來坐到旁邊的椅子上,努力做出一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
“進來。”
服務員得了允許,才推著餐車魚貫而入,將一道道珍貴佳肴擺上桌子,“先生小姐,這是你們點的我們飯店的特色鵝肝、牛排和紅酒,還有幾道飯店的招牌菜。”
服務員講著一口純正的英語,金發碧眼,是個純粹的英國人。
“甜品我們準備了提拉米蘇,黑森林蛋糕,草莓聖代,新鮮的水果,除此之外還有什麼需要的嗎?”
“不用了。”張秀然回絕,這一桌子他們兩個人就已經吃不完了。
“這旁邊的桌子,需要我們收拾嗎?”
包間的桌子很大,服務員將菜都放到中間的轉盤上,旁邊空出來的地上,散了一大堆的紙牌。
“不需要。”張秀然眯著眼睛笑笑,用英語回答她,她得跟顧錦澈玩完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