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沒大沒小的, 跟誰橫呢,我說去就去,誰都攔不住我!”
“沒用。”
“你小子, 我可不是跟你商量, 耽誤我跟他對線你後果自負。”
“你想都別想。”
宋玉祗態度堅決, 哪怕薑懲已經穿得人模狗樣都不讓他走,糾纏之間後者就覺著這小子在跟他玩陰的, 說是挽留, 其實就是扒他褲子, 估摸著是以為他沒得穿就拉不下老臉跑了,實則不然。
隻要能在林成奇這廝麵前找回點麵子, 讓他在大街上裸奔都成。
爭執之間,縫衣線終於禁不住兩個大男人的折磨,“啪”地一聲崩開了,宋玉祗趁著薑懲發愣, 順勢扯了他的褲鏈,把褲子往下一褪,人往床上一推, 轉頭就跑。
薑懲有些無奈,真沒想到這小子居然跟他來這套, 索性追了上去,揪著宋玉祗的領子把人往身前一拖, 然後“啵”的一聲啄了他一下。
“你……”
根本不給這小子說話的機會, 他抬腳又是一吻。
其實薑懲淨身高隻比宋玉祗矮了一公分, 這麼做純粹是想在氣勢上壓人一頭,事實證明這法子的確很好用,僅僅是兩個主動得有些強勢的吻就讓宋玉祗啞口無言, 好半天才語無倫次地措了幾個詞。
“我是為你好……”
又是一吻。
“你別想□□昏君……”
又是一吻。
足足親了七八下,薑懲也是足夠用力,看著宋玉祗的嘴被他嘬得紅紅潤潤,心裏別提多美了。
到底宋昏君還是沒挨住薑美人的軟磨硬泡,隻能一邊念叨著“禍水”,一邊給他找條新褲子套上。
兩個腰細腿長,身材差不多的男人穿上一樣的衣服卻能襯出不同的氣質,宋玉祗偏愛修身西裝,戴塊百達翡麗再踏雙切爾西就給人一種斯文敗類的感覺。
而薑懲從小是野大的,脾氣暴不說,上學的時候總跟著一群退役回來繼續讀書的複學生混在一起,染了一身兵痞子味,要不是有以前有江倦管著他,就他這德行要麼被人打殘,要麼得被退學,雖然到現在收斂了不少,但他舉手投足間的習慣卻是改不掉的,站姿坐姿總讓人覺著渾身透著股殺氣,眼神也是一般人少有的淩厲。
尤其是在穿著宋玉祗的衣服時,那一公分的身高差讓修身的版型變得有些鬆垮,氣質襯得就跟黑手黨似的,要不是市局的兄弟都認識這位不好惹的刺頭,沒準還得盤問兩句。
不過他們的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薑懲根本就是來找人打架的,就算被宋玉祗強按著坐了輪椅,一進市局大門還能吵著要讓姓林的出來挨打,氣勢一點都不虛。
薑懲跟狄箴打電話的時候就說了是專程來打架的,肯定也有人一早給副局通風報信,勸他別跟年輕人一般見識,換了其他人可能各退一步就這麼算了,但這倆人積怨已久,彼此都等著一個爆發的機會,今天不見血都未必能收手,一聽見薑懲在樓下鬧騰,林成奇自己就先來看猴了。
狄箴勸不住薑懲,又見副局他老人家主動送到那人臉上,都快哭出來了。
“副局,你別跟薑哥一般見識,他是病人,讓著他點吧。”
林成奇笑道:“瞧你這話說的,他就是個小孩子,跟我打滾撒潑耍賴也是正常的,我又不能吃了他,擔什麼心啊,省省。”
“我……”
畢竟也是四十多歲的人了,狄箴相信他不會跟薑懲計較的,可看著林成奇走到薑懲麵前,那人深吸一口氣,還沒罵出聲來,林副局就先動了手,啪啪兩巴掌甩在薑懲臉上,周圍看熱鬧的人都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