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宿安的這一晚, 張洪軍也盡到了地主之誼,讓他們住在縣裏最好的星級酒店裏,送了不少特產小吃, 對他們的需求也是爽快應下, 唯獨一個要求沒得商量, 那就是不準出門。
薑懲這人雖然閑不住,好在也沒到憋個半天就受不了的程度, 尤其剛沾了一身血, 急需洗上一個熱水澡, 也沒怎麼抱怨便進了房間。
張洪軍反手就把門給鎖上了,隔著門對他們說道:“等下來給你們送幹淨的衣服, 到明天高局和省廳的領導來之前,你們都不準踏出這個門半步,敢惹事我就把你們兩個用麻袋裝了,砌進水泥裏, 沉到黃河底,都給我小心著點兒!”
他走了之後,宋玉祗推開窗戶朝外看了看, 就見酒店門口停著輛警車,有便衣警察把守在他們樓下, 還對他們招了招手,看來房間外的情況也是一樣。
“這還是第一次用這麼大的陣仗保護我們兩個, 有沒有覺得很……”
他一回頭, 就見薑懲脫了一身血衣, 光溜溜地叉著腰在他身後喝水。
聽他話說到一半頓了,薑懲有些疑惑,含著水模糊不清地問:“啊?覺得很什麼。”
“……很性/感。”
“我靠, 你有什麼特殊的癖好,喜歡張洪軍那種半老徐爺。”
薑懲損他一句,開始翻浴衣準備洗澡,才剛拉開衣櫃就覺著氣氛不大對勁,他身前忽然多了個陰影擋住了他自己的影子,緊接著一口熱氣就嗬在了他後頸上。
薑懲覺著身子一緊,剛說了句“等等……”就被壓在了櫃門上。
“不等……”
“多少等我把這一身血洗幹淨,看著不滲人麼。”
“一起。”
薑懲基本沒嚐試過在除了家之外的地方做這種事,就算在花溪分局和淩歌山上,也是他意識裏判斷絕對安全的環境,可從來不會在這種可能會被別人聽牆根的情況下跟他家的狼崽子……
他果然還是低估了這小子欲求不滿的程度。
“小玉子,忍一晚,放過我成不成?這樣不好,萬一讓人聽見了……”
“去浴室,放心,咬咬牙,他們聽不到的。”
“讓我咬牙忍著,你真敢說啊,怎麼不說你自己忍忍不蹭進來呢?放開!”
“哥……別鬧了,幫我把衣服脫了。”
宋玉祗又使出了傳統藝能,往他懷裏又拱又蹭的,薑懲這人吃軟不吃硬,明知道他這兩下子全是裝的也舍不得拒絕他,到底還是妥協了,一顆一顆慢吞吞地解著他的扣子,萬萬沒想到最後居然還是他自己先忍不住沒了耐心,索性扯掉後幾顆扣子,貼著他的身子抱住了他的腰,與人盡情擁吻。
不管在一起多久,宋玉祗總能給薑懲熱戀的新鮮感,驚喜又刺激,讓他已經緩緩步向中年的心也年輕了起來。
這一吻盡了,薑懲側眼看了看他,舔著還留有餘溫的嘴角,笑了出來,“有點兒刺激,這滋味,好像也不賴。”
“怎麼樣,想試試嗎?”
“試試就試試,今天把我伺候舒服了,以後在家做膩了就出來換換口味,畢竟狼崽子要是喂不飽可是會咬人的,我可不想冷不丁就被叼上一口,你說是不是。”
宋玉祗擠進他懷裏,直接把他扛進浴室,按在浴缸裏用溫水淋去他身上的血跡,“天天換著法兒的喂飽還想膩?”
“你小子,現在怎麼沒大沒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