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venteen”。
這個雇傭兵組織薑懲有所耳聞, 和美國的黑水公司、南非的eo私營武裝公司、北極狐等國際知名的雇傭兵團相提並論,卻比其他組織更加神秘,至今沒有人能夠提供“seventeen”的具體情報, 這也讓很多位高權重的人聞風喪膽。
想到“seventeen”以及時常出現在他們身邊的“17”標記, 薑懲呼吸一滯, 額上瞬間冒出了細密的冷汗,難道他們一直隱藏在暗處的對手, 竟然是這樣一幫在國際上活躍的亡命徒嗎?
而宋玉祗也想起了一些說不上好的回憶, “這麼說來, 我們在淩歌山上遇到的那群雇傭兵……”
周懸聳了聳肩,露出了一個遺憾的表情, “很有可能,不過到最後我們並沒有抓到那夥雇傭兵的尾巴,連一個都沒有,看起來他們的本事並不像表現出來的那麼差勁, 至少撤退的時候能看出訓練有素,配合默契,完全不像是五個人一起上都打不過兩個受傷警察的樣子, 如果他們真的來自‘seventeen’,那麼在淩歌山上期間, 他們很可能是在扮豬吃虎。”
薑懲“嘶……”的倒吸一口涼氣,“所以說, 薑譽也被他們騙了, 甚至是在被他們利用而不自知, 但跟了他這麼多年的殷故卻可能早就發現了端倪。從山上回來以後,薑譽變成了植物人,從此躺在病床上生活不能自理, 我們以為到此事情就平息了,卻沒想到他很有可能被人滅口,而對此有所預料的殷故選擇殺了薑譽,沒有讓他落入別人手中,盡早結束了他的痛苦,也反向證明了他的清白,他不是想置我於死地的人,更不是在幕後操縱全盤的人。”
這番話一說出口,眾人都為之愕然。
宋玉祗點了點頭,“曲線救國,看起來像是他會做出來的事。”
“而且所有的細節都串聯起來了……”
想到江倦曾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與這樣一群窮凶極惡的人做無聲的鬥爭,薑懲免不了感到後怕。
他緊握的雙手攥著一層薄汗,看著百裏述那張正對著鏡頭,嘴角掛著一絲挑釁笑容的麵孔,緊迫壓抑的恐懼感攫上心頭,他一拍桌子,“我想見殷故。”
宋玉祗憂心忡忡地看著他,而周懸則是搖了搖頭,“做不到,抱歉,我雖然是專案組的成員,掌握著別人不具備的一手資料和資源,但我的權限也沒大到能給你這個機會的地步,屬實是難為我了。”
“你有辦法的,殷故想見我,見不到就不開口,有些話他隻有對我才能說,不管你們使出什麼法子,隻要他想隱瞞,就能一直閉口不言,專案組的調查肯定有一環卡在殷故這裏,啃不下這塊硬骨頭,你們就別想破案。”
“確實如此,但上麵一直禁止你和任何當事人有過多親密的交集,更別提暫時被羈押的嫌疑人了,你的處境很尷尬,甚至也會讓我很尷尬,薑副,你還真是給我出了個難題。”
薑懲把那些散落在桌上的文件和照片一並收入文件袋裏,用幾近威脅的語氣說道:“隻要你想,就能為我們創造機會,要記得現在的你是孤軍奮戰,你需要絕對可靠的盟友,如果你真的想一查到底,就拿出點誠意吧,周副隊。”
他這是下了逐客令,大有給不出個滿意的結果就別回來見人的意思。
周懸歎了口氣,起身拿起搭在靠背上的警服,挺直背脊說道:“我會好好考慮的,那些資料暫時就留在你這裏了,希望你能好好保管,還是老規矩,不要拍照,不要留底,有什麼不清楚的隨時可以來問我,不過以現在的情況來看,為了避嫌,我們還是不要互相留下聯係方式,以免落人口實,如果有什麼需要我的地方,你們隨時可以聯係高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