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他跟席家人合作?
韓詩想了想,“你是不是跟席慕辰達成了什麼協議?”
阡辰奇怪地看著她,“為什麼突然這麼問?”
韓詩自認為不聰明,有些事根本理不出頭緒,“沒什麼,就是好奇,你阡辰想要的究竟是什麼?有傳言席慕辰當年想回席家,差點付出生命的代價,現在即便席老肯認他,他也不肯再輕易露麵想必他要回到席家必須先掃除障礙。”
阡辰一雙眼睛諱莫如深,“那你認為他的障礙是什麼?”
“所有想要繼承權的席家人都會是他的障礙。”
阡辰嘴角微彎,“女人,有些話可不能亂說,別到時候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韓詩無所謂地一笑,“不是有阡總保護我,我怕什麼?”
“這麼相信我?”
韓詩沒理會他這句話,“想我做什麼你盡管開口,我能做到的我肯定都會去做,但席慕辰那邊麻煩你替我代句話。”
“說。”
韓詩目光清冷,沒有溫度地落在阡辰臉上,仿佛是要透過他看到那個叫席慕辰的男人,“不管他躲在背後是想做什麼,事成之後,我希望他能還我自由,還有韓家必須交給我處理。”
“可以。”
韓詩收回目光,涼涼地一笑,“如果那時候我還有命活著的話。”
阡辰伸長胳膊把她攬進懷裏,盡是有些不舍。
這丫頭不笨,已經看清她被利用的命運。
但是…。
心有一瞬間的錐痛。
韓詩推開阡辰,“你回去吧,這裏我守著就夠了。”
“秦月歌本就對你有意見,我走了你確定自己能對付得了她?”
韓詩眯起眼睛:“秦月歌?”
“席家大夫人,就是剛剛找你麻煩的女人,秦家的根基在利國,當初跟席慕華是自由戀愛結的婚,婚後也一直生活在利國,席家開扣海外市場的時秦家出了大力。”
韓詩冷笑:“調查的挺清楚,她要找我麻煩怎麼樣都能找,你不是要出差,總不能一直守著我。”
阡辰擰眉。
韓詩趁機再次開口,“如果連內宅的事我都應付不來,那麼你也沒有跟我合作的意義了。”
阡辰的眉頭因著她這句話而鬆開,“你說的對,我讓符詢留下,公司事你可以交給他去做,至於秦月歌…你自己小心點,至少撐到我回來。”
韓詩點頭:“我盡量不拖你後腿,你走吧。”
阡辰頓足,起身,最終還是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
至始至終,韓詩都沒有回頭再看一眼。
有什麼東西不爭氣的從眼框滾落,滴在潔白的床單上,很快連印子也沒再留下。
韓詩起身按按眼角,又替席海川整理好被角,這才出了病房。
“張伯,晚上我留下守夜,先去樓下買點日用品上來。”
張伯趕緊搖頭:“少夫人這不合適,還是我來,你要不放心,就跟隔壁房間住著。”
韓詩想了想,“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