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前, 郢都的首富寧晚清與當朝丞相和離,半年後,百姓隻見丞相騎著高頭大馬將人給又迎回了相府。
成婚當日寧晚清正坐在鏡子麵前梳妝,連櫻從屋外風風火火趕來。
“小姐這丟下連櫻回來半年, 竟然跟大人又好了。”
寧晚清手裏拿著釵在頭上比劃比劃, 衝著人趕忙招了招手, “什麼叫又好了?三年前沒有情,這一次可是我真心想嫁他!”
“是是是。”
連櫻從小荷的手中的將梳子接過, 隨後接過釵子給寧晚清別在頭上笑道:“小姐不對,丞相夫人這一次可是考慮清楚了?”
寧晚清看著銅鏡之中的人, 勾唇一笑,“沒有什麼時候比現在更清楚了。”
“不好了。”
老婆子從屋外跑進來, 寧晚清順著聲音看了過去, 皺著眉頭問出聲來, “怎麼了?”
老婆子趕忙衝著寧晚清拂身, “小姐, 陛下來了。”
“什麼?!”
寧晚清從椅子上站起身隨後掀簾而出,“陛下?現在到哪了?”
老婆子急道:“據說已經到相府了, 相爺派人穿花說陛下似乎是來主持婚禮來的。”
寧晚清聽了老婆子的話,扯了扯嘴角。
她腦海裏就浮現出那日在皇宮後殿裏麵的事情。
那日裴述在大殿裏麵求娶於她, 臨走時梁帝叫住二人。
“成婚那日, 朕為你們主婚如何?”
裴述拉著寧晚清的手回身看了梁帝一眼, “不好。”
梁帝快走了兩步, “你們婚就是朕賜的,朕去主持婚禮理所應當。而且丞相勞苦功高,朕更應該給丞相主婚。”
“不行。”
裴述直接了當的拒絕,“陛下身份尊貴去為臣主婚不合適。再者梁國之內百姓本就覺得陛下過於寵信臣, 此舉豈不是更是遭別人的猜忌?”
裴述的一番話毫無錯處,並且還處處的為梁國,為他著想,一時間竟是讓梁帝有些啞口無言。
寧晚清將人看了一眼,不知道為何她總是覺得梁帝似乎是有些急切,像是如果不做今日這件事的話就會失去什麼似的。
寧晚清將自己的想法給拋諸腦後,臨最後梁帝衝著人揮了揮手,什麼話都沒說。
兩個人從後殿出來,裴述握著她的手微微傾身湊到了她耳邊,“你猜我為什麼拒絕陛下?”
寧晚清看著這張近在咫尺的笑容,心有些砰砰的跳。
她移開眼,“猜不到,你快告訴我。”
裴述拉著她從陛階之上走下,“我不想讓官場宮裏的人打擾我們的婚禮。”
他聲音一頓再次道:“他們若是來了到底是招待他們還是辦我們的?”他抬手摟上了寧晚清的腰,將人朝著懷裏人帶了帶,“我隻想跟夫人在一起共度良宵。”
寧晚清抬手將湊過來的臉給推開,隨後朝著四周看了看,“老不正經的,這還在宮裏,有人看呢。”
裴述趁著寧晚清回頭的時候,湊上去在她的麵頰上偷偷的親了一口。
冷不丁的一個吻,讓寧晚清整個人一愣,等到她回過頭的時候,就看見裴述已經徑直朝著台階下麵走了。
寧晚清碰了碰臉頰上吻過的地方,隨後麵上笑意更深,她追著人朝著台階下而去。
“裴述你等等我!你剛剛那是什麼意思,喂……”
將思緒抽回來,寧晚清就垮了一張臉。
千算萬算沒算到陛下竟然非要當這個主持。
罷了,就依著陛下心情吧。
一個時辰之後裴述騎著高頭大馬前來接親,寧晚清被她牽著手走出府門,本以為裴述會將她送到門外等好的轎子上,哪知道裴述竟是抱著她的腰將人直接放在了馬背上。
搶親的??
難不成還不是裴述不成?
聽著周圍之人驚呼聲,寧晚清抬手將蓋頭給掀開,回頭看向翻身上馬之人,便是正對上那穿著紅色嫁衣麵容冷峻的人。
看著裴述勒馬掉頭,寧晚清皺著眉頭問出聲來,“欸欸,這是去哪?”
裴述握緊韁繩,傾身湊到寧晚清的唇上吻了一口,“帶你回家。”
耳邊聽著周圍之人倒吸一口的冷起,寧晚清臉紅透了。
她背靠在他身上,似乎是能聽見兩個人的心跳。
‘駕!’
馬一路奔出城外寧晚清,她才意識到裴述口中的家不是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