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你快別說了。我不但沒把他收拾得很慘,卻把自己扔進了痛苦的萬丈深淵。我那天送走了葉鬆的老婆,心裏就暗暗發笑。想:她就是不讓我看著葉鬆,我也得看著。我要看看他們之間到底能弄出什麼事兒來。現在,你既然主動讓我看,我就將計就計,順坡上驢,決計弄他們個翻江倒海,也讓這娘們兒嚐嚐冤枉人的厲害。接下來,我就開始行動。不但自己找機會拖他,讓他不能按時回家,同時還鼓動著其他人拖他。我的目的很明確:他老婆不是愛吃酸麻?我就讓她吃個夠。”白蕾臉上驀地生出一股自豪的表情。
趙紫玉鼓著眼睛看著她,一句話也不說,隻是靜靜地聽。
“隻是啊!天算……不如……人算,算來算去算了自己。”白蕾的臉色很快又變成了灰色,“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啊,我被葉鬆算計了。”
“這怎麼說?”趙紫玉一臉的迷惑,眼神有些迷茫。
“我隻顧讓葉鬆的老婆生氣了,卻忽視了葉鬆,不知不覺就和他越走越近,甚至就是已經不分你我了。時間一久,我就產生了一個更加失敗的想法,老感覺他們倆本來就不搭配。葉鬆找了那麼個老婆,自己也算是鮮花插到牛糞上了。”白蕾一邊說,一邊露出一絲苦笑。
“你真喜歡上他了?”趙紫玉很急切地追問一句。
“還著那麼回事兒,我真是喜歡上他了。我產生了一種很自私的想法。讓他老婆徹底失去她。”白蕾說。
“我忘問了,他老婆叫啥?”趙紫玉忽然想起了什麼的樣子,“她就沒看出你們的變化來?”
“他老婆叫劉香薇,也算個能人,管理著葉鬆的分公司,搞得像模像樣的。隻是她的主要心思在管理上,同時,對我也似乎很放心。”白蕾說完,長籲一口氣,有些失落。
“所以,她就讓你瞅了空子,牆角被挖了。”趙紫玉微微一笑。
“與其說給我鑽了香薇的空子,還不如說是給葉鬆鑽了我們倆的空子。他對老婆的行蹤心裏還是很有數的。隻不過,這一切,我當時不了解。隻認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很成功。就在我天天沾沾自喜偷著樂時,葉鬆已經在算計我了。終於,他趁著劉香薇出外考察的機會,借口說我很賣力,請我吃飯。結果,他媽的,一頓飯。我就一失足成千古恨了。”白蕾說完,狠狠地喘息,眼前似乎有無數的幻覺。
“一失足成千古恨?”趙紫玉的眉頭一下子擰了起來。
“就是啊。我們出去吃飯,就我們倆,誰也沒叫。我不知道他老婆不在家,就使勁兒纏著他。他呢,知道老婆不在家,自然肆無忌憚,早有預謀,也就順手推舟。結果,我喝得酩酊大醉,人事不省,竟然睡了一天一夜。”白蕾的胸脯劇烈起伏。
“你喝那麼多,那他也差不多了吧?”趙紫玉的眼睛瞪得更大,“兩個醉鬼鬧出事兒來了!”
“什麼呀!人家根本就沒有喝多少。我為了讓他喝,不斷將他的軍。結果呢?我喝醉了,他沒事兒。”白蕾顯出一臉苦笑。
“那滋味一定不好受啊?確實是失誤。”趙紫玉顯出一臉的同情和關切。
“要隻是難受,也就算了。最讓我難以忘記,一想起來就氣憤的是:我醒來的時候,竟然不是在家裏,而是在一家賓館的客房裏,渾身上下,一絲不掛。從那一刻起,我就知道自己完了。”白蕾越說越氣憤,又開始激動,“從那一天起,我才徹底知道了他的廬山真麵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