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在打掃客房的時候，找到了一本林惜雪忘記帶走的相冊。
如果不是這件事，寧燦估計都忘記了林惜雪在這裏住過一段時間。
“寧小姐，我拿去丟掉吧？”保姆看著正在插花的寧燦，試探著詢問。
“不必了。”寧燦放下手裏的白桔梗，拿起相冊隨手翻了兩頁，都是林惜雪和顧晟的合照。
從大學到近期，數十張。
可是她和顧晟的合照，除了沒拍成的婚紗照，就隻有畢業合照了。
“大概這就是他對待我和林惜雪的差別。”寧燦合上相冊，對保姆隨口問：“你在顧家工作了很長時間了吧？”
“是啊，我在來顧居之前，是在顧家老宅的。”
寧燦心不在焉地拿起剪刀，把花枝修剪了一下。
“那你覺得，顧晟對待我和對待林惜雪有什麼不同嗎？”
“恩......這種事情，還是要寧小姐自己去感覺吧。”保姆表情為難，顧居的氣氛本來就緊張，她哪裏敢多說什麼。
寧燦想了一下：“林惜雪每次喝醉，是你照顧還是顧晟？”
“每次都是顧少爺親自照顧的。”保姆如實回答，當即又反應過來：“不過少爺現在和林小姐已經斷了，你不用在意的。”
“其實沒什麼無法在意的。”寧燦回頭對保姆苦笑了一下：“當年我和林惜雪一起在醫院，他一直在她身邊，唯一一次看我，都是來為林惜雪出頭的。”
寧燦想著，手放在腹部摸了摸已經隆起的地方，眼睛裏一片平靜。
“這......”
“他當時說，大學和我在一起是因為沒有遇到林惜雪。這次一定也隻是，想要氣林惜雪吧？”
寧燦終於給自己找到了一個好理由。
“咚咚咚”
“寧小姐，我去開門。”
寧燦慢慢地收拾桌子，將剪掉的花枝和葉子丟進垃圾桶，餘光看到了林惜雪的身影。
“寧燦，你這心還真是大啊。”林惜雪拿起桌子上的相冊，淡淡地笑了笑。
“原來他還留著啊，我還以為不見了呢。”
寧燦不動神色地皺了皺眉。
“昨天阿晟白天一直在我那裏，喝了很多酒，做其他的事情......你懂得吧？”林惜雪捂著嘴得意地歎息：“看來是你滿足不了他呢。”
“不然他又怎麼會那麼的......嗬。”
寧燦搖咬了咬嘴唇，撇了林惜雪一眼，不想接她的話，反正此刻無論她說什麼都是自取其辱。
“不說話是吧。那我問你，你打算一直留在他身邊嗎？”
“無可奉告。”寧燦說完就打算上樓。
林惜雪在兩人擦肩而過的時候，拉住了寧燦的胳膊，在她耳邊道：“如果我是你，早就灰溜溜地跑遠了。”
寧燦握緊的拳頭。
林惜雪退後兩步，看著寧燦的臉：“不過也不能這麼說，你讓他白睡了那麼多年，離開他還會有誰要你呢？是不是？”
林惜雪笑的很殘忍：“是不是覺得我好惡毒？可是這就是事實啊。”
“就算他不娶我，也會娶別的女人。我給你一筆錢，離開這兒，不然我不確定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
寧燦冷嘲：“我為什麼要離開？顧晟就算不娶我又怎麼樣？我可以從他那裏得到更多錢。”
寧燦說完就“噔噔噔”地上了樓梯。
林惜雪望著樓梯盡頭那個身影，怒極反笑：“寧燦，你逼我的，你可別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