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夫妻一體
蕭玉琢臉上一燙,誰要伺候他!口中卻不得不軟聲哀求,“是啊郎君,可能帶上我?”
“那要看你的表現了?”景延年笑看她。
蕭玉琢心頭大怒,不帶這麼捉弄人的吧?
景延年衝她勾了勾手指。
蕭玉琢滿心不甘,慢慢騰騰的磨蹭到他身邊。
“坐上來。”景延年笑容美好,可這話怎麼聽著這麼別扭?
一屋子的丫鬟霎時間紅了臉,紛紛低下頭去。
蕭玉琢臉上發燙,滿目譴責的看著景延年。
景延年卻好整以暇的拍了拍身邊軟榻,“坐上來,說說話,你想到哪兒去了?”
噗……她能說她想到“坐上來,自己動”了麼?
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蕭玉琢咬牙切齒的在軟榻上坐下。
景延年抬手握住她的手,十指相交,他掌心的溫度舒服的剛好。
“都出去吧。”景延年屏退丫鬟。
隻剩下兩人的正房裏,四目相對,空氣裏都是纏綿的味道。
景延年拉著她的手,將她拽的傾覆在他身上。
蕭玉琢驚愕,“郎君不是要說說話麼?”
“夫人欲求不滿,為夫隻好先滿足你了。”景延年好笑的說著,翻身將她壓在美人榻上。
蕭玉琢驚呼一聲。
誰欲求不滿了?她昨夜分明很滿足的好吧?呸呸……誰滿足了?
蕭玉琢嘴上喊著不要,身體的反應卻更真誠……他拖著她的脊背時,她雙手不由就勾住了他的脖子。
從軟榻上到柔軟的地席上,後來她又被放在了矮幾上……從外室到內室,幾經輾轉她才到了床上。
蕭玉琢被巨大的興奮充斥著,整個人都有些恍惚的時候,隱隱約約似乎聽到景延年好聽的嗓音。
“以前怎的沒發現,你的身體有如此大的吸引力?”
蕭玉琢勾了勾嘴角,且把這話當成一句讚美吧。
但景延年接下來的一句話,叫她心頭一驚。
“分明一切都沒變,是哪裏變了呢?”
他發現了什麼?知道她並不是原本的郡主了麼?
可她來不及仔細分析這句話的含義,就被一浪高過一浪的興奮之感湮沒了神智……
她疲憊的快要睡著的時候,景延年伏在她耳邊說道:“明日我先起程,留下一隊人馬護送你,邀你的小姐妹一同到明覺寺吧。”
蕭玉琢迷迷糊糊,“唔,多謝郎君。”
景延年倏爾又含住她的唇,好一陣輾轉碾磨,才放過她,“讓夫人滿意,是為夫職責所在。”
好不要臉!誰跟你說這個了?蕭玉琢嘟噥了一句,人便沉沉睡去。
次日的晨鍾都未能將貪睡的蕭玉琢叫醒。
她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才爬起來,看著鏡子裏自己粉麵嬌嫩目含桃花,一副被雨露滋潤過的樣子,她不禁有些氣悶。
“郎君已叫人備好了車馬,管家問郡主何時起程?”竹香問道。
蕭玉琢回過神來,輕咳一聲,“去蕭家請十五娘,就說我要去明覺寺祈福,請她與我作伴。”
三夫人看著自家女兒日漸消瘦,愁眉不展。雖嘴上剛硬,心裏卻也是心疼的。
女兒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她看在眼裏,疼在心裏。
聽聞蕭玉琢請十五娘去明覺寺,她在大夫人的反對之下力爭,“就當是讓妍兒出去散散心吧,她這般愁眉不展的,萬一再愁出個病來……”
三夫人說著就要去抹眼淚,好似大夫人不答應就是要把她們母女往絕路上逼一般。
大夫人歎了口氣,“這親事是你同意的,將她好生看在家裏也是你吩咐的。十五性子剛強,這才要低頭服軟,你就將她放出去,還是跟郡主一起……”
三夫人按下帕子,抬起臉來,“她服不服軟,該嫁人總是要嫁。可她若是病倒了,韋家要求換人的話……如今適齡的可就隻剩下十六娘了。”
大夫人眼皮子一跳,“我不過是勸你想清楚,倒還會攔著你的決定麼?你想叫她去散散心,那去就是了!”
蕭十五娘這才有機會踏出自己的閨房。
坐著馬車出了蕭家,她仿佛是一隻被放出籠子的鳥兒一般,興奮的想仰天長呼,放聲高歌。
蕭玉琢的馬車在城門口等著她,她到了之後,棄了蕭家的馬車,上了將軍府的車。
望見蕭玉琢,她上前握住她的手,欲語凝噎。
“好了好了。”蕭玉琢笑著拉她坐下,“知道你受苦了。”
一句話,到惹得蕭十五娘險些哭出來。
十五娘的丫鬟卻是已經委屈的抽泣起來,“幸而有郡主邀請,否則不知道我家娘子要被關到什麼時候呢?”
“關到什麼時候?關到嫁人的時候!一頂花轎抬出去,從此不是蕭家人!”蕭十五娘哼了一聲,負氣說道。
蕭玉琢連忙笑著岔開話題,“聽說這時候,明覺寺後山上的樹葉子紅黃相間,還有那青翠的鬆柏,煞是好看。”
蕭十五娘頓了頓,曉得自己不能在時候太掃興,既是出來散心的,就將那些不開心的事兒拋在一旁吧。
“你不是惦記著後山的風景,卻是惦記明覺寺出了名的齋飯吧?”十五娘開玩笑。
車內的大丫鬟都笑了起來。
蕭玉琢翻了個白眼,“你們若不稀罕明覺寺的齋飯,都別吃,看我一個人吃!”
“還沒到地方,你就開始爭搶了?莫急莫急,好吃的素餅我都讓給你!”蕭十五娘打趣她。
車內的笑聲更為響亮。
氣氛一時鬆快起來。
馬車到明覺寺的時候,景延年帶來的人馬已經將明覺寺戒嚴了。
瞧見是將軍府的車架,守兵又詢問了管家,才將蕭玉琢一行放了進去。
馬車入了寺裏,在敞亮的院中停下。
蕭玉琢剛被丫鬟扶下馬車,就聽見一個帶著嘲諷的聲音冷笑道:“喲,這不是壽昌郡主麼?怎麼這麼舍不得男人呀?就連到佛寺這清靜之地,都要巴巴的跟來?”
這話真刺耳。
蕭玉琢轉過臉去,瞧見衣著鮮亮,傲氣衝天的小婦人正站在院中,分外嫌棄的看著她。
長安城不喜歡壽昌郡主的人不少,但敢當麵這麼這麼說話的卻不多。
“見過南平公主!”蕭玉琢低頭行禮,不想多惹是非。
李淑儀是當今皇後的女兒,唯一嫡出的公主。
聖上還是王爺,她還是縣主的時候,就和蕭玉琢不對付。榮升公主,又是唯一有封號的公主,自然處處要挑蕭玉琢的刺兒。
“佛寺清靜之地,你便是追著景將軍來又有什麼用?難不成還想在這清心寡欲的地方放蕩一番?”李淑儀說完便大笑起來。
她身後的宮女也跟著低頭輕笑。
梅香竹香等丫鬟,臉色霎時十分難看。
蕭十五娘連忙上前,拉住蕭玉琢的手,“姐姐,咱們走吧,去挑個舒適的廂房。”
蕭玉琢冷冷看了李淑儀一眼,扭臉欲走。
“嗬,壽昌郡主如今好大的臉麵,本宮叫你起來了麼?”李淑儀卻厲聲喝道。
蕭玉琢深吸一口氣,停下腳步,福身行禮,“南平公主還有何吩咐?”
李淑儀見她不得不低眉順目,甚是高興,笑嘻嘻的走上前來,低頭看著她道:“我適才瞧見景將軍了,多日不見,不曾想他道越發英武偉岸,渾身氣度,簡直叫人移不開視線!”
蕭玉琢聞言一驚。
她知道李淑儀這話是故意氣她,若是以往的郡主,必然忍不下這口氣,跳起來就會和她吵。
可她此時想到的卻是另外一件事——青池說,想要她命的,是一位公主。
李淑儀就是個公主,還是個有權有勢的公主。
不過李淑儀並非未婚呀,她早嫁了王敬直了,坊間流言說她還養了不少麵首。
她雖當著郡主的麵,好幾次誇讚過景延年的相貌魅力,但她應該看得出來,景延年這種人絕對不是當麵首的料吧?
殺了自己,對她有好處嗎?
蕭玉琢猛的站直身子,迎麵看著李淑儀。
她凜冽的氣勢,將李淑儀嚇了一跳,“你幹什麼?”
蕭玉琢微微一笑,盯緊了她的眼,“公主還有事麼?沒事我走了。”
“站住!”李淑儀大怒,“你這是什麼態度?”
“佛門清淨之地,公主不要喧嘩,免得惹了佛祖不耐煩!”蕭玉琢認真的輕聲說道。
李淑儀臉色難看,“你是在教訓我?”
“不敢當,公主高貴矜持,我粗鄙淺薄,如何敢教訓公主呢?”蕭玉琢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