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騎車出來,走在街上喬羽問孫****:“你鞋是金絲猴的吧?”孫****回答:“是吧。”喬羽說:“那我們就找金絲猴專賣店。”
走了幾條街,才見到一家金絲猴專賣店,兩個人放下單車走進去,一個年輕女店員滿麵春風迎上來問:“先生太太,你們誰看鞋?”喬羽指指孫****說:“給他。”女店員說:“給先生買啊。”喬羽大大方方說是呀。女店員做個手勢說:“這邊請。”
在男士專賣區,女店員問:“先生穿多大尺碼?”喬羽隨口答出:“四十三碼。”女店員拿來一雙,喬羽低頭看鞋,耳垂上的小銀墜垂下來,映的她臉更白了。孫****小聲問:“你怎麼知道我穿多大尺碼?”喬羽白他一眼說:“先生穿多大尺碼,哪一個做太太的不知道?”
選好一雙後,喬羽翻開價碼看了看:一千零二十元。喬羽吐吐舌頭小聲說:“這麼貴啊。”她悄悄拉一下孫****問:“你帶錢了嗎?”孫****摸摸口袋遺憾地說:“沒有。”喬羽的臉白了,黑黑的大眼裏罩上一層水霧,她喃喃說:“我錢不夠。”孫****拉著她就走,一邊走一邊說:“我們不買了。”
一路上,喬羽難過地低著頭一聲不吭。看著她那副樣子說實話孫****比挨了打還難受,他想安慰她兩句,但總也找不到合適的話。走著走著孫****突然靈機一動,有了,孫猴子不愧是孫猴子,咱雖然沒有七十二變,但咱心眼靈啊,嘿嘿。
孫****裝出一副有難言之隱地樣子吞吞吐吐地說:“其實……其實,我那鞋……”喬羽橫他一眼說:“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時候變磕巴了。”孫****說話立刻就變順溜了:“其實我那鞋是一雙冒牌的。”喬羽停下來忽閃著一雙大眼問:“真的?”孫****說:“騙你是狗。”喬羽不滿地問:“那你為什麼剛才不說?”孫****壞壞地一笑:“人家不是想沾點小便宜嘛,誰不想要雙真的。”喬羽伸出小拳頭捶了他一下:“你好狡猾。老實交代,你那雙是在哪裏買的?”
孫****裝出一副坦白交代的樣子說:“在農貿市場有一大排賣鞋的,什麼牌子的都有,不過都是仿冒的。”
他們又騎車到了農貿市場,市場裏一排一排大多是賣農產品的,賣東西的買東西的紛紛攘攘絡繹不絕。兩個人推著單車走,喬羽一邊走一邊張望,嘴裏還嘟囔著:“哪裏有啊?”孫****說:“一直往裏走。”
孫****是在買菜的時候見到這裏有一大溜賣鞋的。
孫****不知怎不麼突然想起小時候母親領他到集市上買鞋的情景,於是心頭升起一種甜蜜的溫馨的感覺。這樣一想他走的就慢了。喬羽回過頭來催他:“幹什麼磨磨蹭蹭的。”孫****進走幾步跟在喬羽後麵悄悄說:“你讓我想起了我媽。”喬羽吃驚了:“真的?”孫****低下頭:“真的。”
在一個攤位前他們停下來,立刻有一位年輕女人過來招呼:“買鞋?不買看看也行。隨便看隨便看。”喬羽支好車子問:“有金絲猴那樣的皮鞋嗎?”年輕女人看了看喬羽又看了看孫****,孫****真擔心她會說出沒有兩個字。但很幸運,女人最終說出的卻是:“有高仿的,和真的一摸一樣。”喬羽說:“拿一雙四十三碼的。”女老板拿過一雙,別說還真跟剛才在店裏見到的式樣差不多。
喬羽招呼孫****說:“過來孩子,試試合適不?”話音未落女老板笑倒了:“你們小兩口還鬧啊?”喬羽臉一紅說:“他剛才說突然想到和他媽買鞋的情景,我才有此一說。”女老板下結論說:“他那是戀母症。”說的孫****臉紅了。
試了試正合腳,孫****說就是它了。喬羽問:“多少錢?”女老板說:“九十八。”喬羽抽出一百給了她。女老板一邊找給喬羽兩塊錢一邊問:“你們家你掌財權啊?”喬羽說:“可不我掌財權。”女老板說:“我們家也是我掌財權。”
朱珠看到孫****腳上的鞋就問:“換回來了?”孫****說:“換回來了。”朱珠狐疑地問:“怎麼這樣新?”孫****撒了個彌天大謊:“人家送到鞋店給做了保養。”朱珠拿過鞋來仔細一看,這一看破綻立刻畢現,隻見鞋麵上一個小黃牌子上寫著三個字:金些猴。
朱珠含笑坐在孫****身邊,孫****發現她神情古怪就問:“怎麼了?”朱珠柔聲問:“最近聽沒聽到譬如漢城改稱首爾,襄樊改稱襄陽,熊貓改成貓熊諸如此類的事?”孫****問:“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