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很大也很漂亮。
偌大一座別墅,除了廚娘在廚房忙活的聲音在沒有別的聲響。那樣安靜,仿佛地上掉個針都能嚇人一跳。坐在落地窗前的沙發上,聽春風叩響窗戶,聽園裏的花再開,聽柳絮在飛,聽鳥兒在唱……閉上眼睛,出現了一片綠色的草原,一個白衣白裙的小姑娘在捉蝴蝶,一個牧童倒騎在水牛背上……
牧童吹著一隻短笛,嗚嗚嗚的很嘹亮;小姑娘再唱一支民謠,啊啊啊的很動聽。流香的空氣,醉了的心兒,流香的空氣無聲地淌著,醉了的心兒飛到了遠方……
啊!這就是我要的生活,這才是女人的生活。
上次同孫****買鞋的情景還曆曆在目,就是從那時開始她下定決心排除萬難去爭取更大的勝利,一定要做個有錢人,不達目的決不罷休。
記得見過這麼一幅畫:藍色的天空,綠色的草地,一位穿一身白色連衣裙的女士背靠著香車,專注於膝上一款精致的筆記本電腦。那種自得那種悠閑呼之欲出。這才是生活,這才是女人的生活。有時走在擁擁嚷嚷的步行街上,看這個那些為生活奔波的女人,那些做小買賣的女人,那些被生活擠壓的變了形的女人,那些蓬頭垢麵腰肢臃腫粗喉嚨大嗓子的女人……同畫中的美人相比,同樣是女人,為什麼一個是那樣,一個卻是這樣。為什麼?為什麼?
說白了,還不是一個錢字。
我暗暗發誓,一定要做畫中的女人,用死來換也在所不惜。
當知道孫****同樣是一個窮人的時候,希望顯而易見。當初還以為即找到了愛又找到了錢,幸福的就像掉進了王子的水晶宮。但命運還是捉弄了我,一瞬間牆倒屋塌,水晶宮變成地獄。恨你啊,孫****,你為什麼騙我?為什麼?你騙了我的愛,你騙了我的感情,你騙得我好傻好傻啊。
雖然很愛,但沒有錢的愛,輕飄的就像一個屁。
胃腸一動就放了出去,屁。
可是,可是,為什麼我老肚子痛,憋半天卻放不出一個屁呢?越想放這個屁越放不出,難道我身體出了毛病?
屁啊屁,屁啊屁……
喬羽坐在地板上,從床底拉出一個紙盒子,打開,裏麵是一雙男式皮鞋,牌子是金絲猴的。喬羽拿出皮鞋抱在懷裏,於是房間裏飄蕩起一股男人的汗腳味。嗅著那汗腳味,喬羽哭了……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淌……
廚娘在下麵喊:“先生回來了。”
喬羽一驚,趕緊把皮鞋放回到盒子裏,把盒子塞到床底下。剛做完這一切,白朗瑞就走了進來。白朗瑞脫去外衣,喬羽上去接著,白朗瑞一把把她攬在懷裏口裏叫著:“寶貝,想死我了。”喬羽小鳥依人地伏在他懷裏,撅起鮮紅的小嘴吻了他一下。白朗瑞迎著那張濕濕滑滑的小嘴使勁親吻起來……
白朗瑞突然停下來,他嗅嗅鼻子問:“這是什麼味道?有點臭臭的。”喬羽扭捏道:“人家……人家放了一個屁嘛。”白朗瑞淫褻地笑了:“放了一個屁,從那裏放的,我要看看。”喬羽說不要嘛。
廚娘上樓來問他們吃飯不吃的時候,發現門從裏麵鎖上了。廚娘把耳朵貼近門扇,隻聽得裏麵粗粗的喘氣聲和布撕裂的聲音,喬羽的聲音在說:“你總是這樣粗魯,我衣服都被你撕爛了。”白朗瑞的聲音:“衣服爛了可以換新的,人爛了也可以換新的。你知道的我這人就是喜歡強暴,我的一切都是靠強暴得來的,包括女人包括錢。”
喬羽說:“你弄疼我了。”
白朗瑞說:“疼嗎?這就對了,你疼了我就不疼了,如果你不疼那我就要疼了。”
喬羽尖叫一聲:“疼死我了,你慢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