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珠白天要上班,朱媽媽就過來照顧達奚。晚上朱珠回來,替回朱媽媽。
達奚的智力恢複到一二年級小孩子的水平就暫時停止了,流口水尿床撒謊……所有小孩子的優良品質都又回到她身上,時光似乎把她倒流成一個有著二十七歲麵容的小孩子。
也不知她怎麼排的輩分,她管朱珠叫姐姐,管孫****叫哥哥,管孫小妹叫媽媽。
“姐姐姐姐,你回來了。”
“哥哥哥哥,你回來了。”
“媽媽媽媽,你回來了。”
“我才十八歲啊,”孫小妹指指自己鼻子又指指朱珠:“她二十多歲,分不出大小啊你?再說我也沒有結婚,再再說我就是結婚了也不可能有你這麼大一個女兒。”達奚倒挺委屈:“我也不想認你這個媽,可誰叫我們有血緣關係呢?”孫小妹哭笑不得:“我跟你有血緣關係,不會錯吧你。憑什麼認定我跟你有血緣關係?”
達奚認真地說:“難道你忘了我們兩個是從民國一個大家族穿越到這裏來的。在那個大家族裏你是那個姓李老頭的三姨太,我是三姨太的女兒。難到你一點不記得了,老頭死後大太太二太太四太太五太太她們聯合起來欺負你,你一怒之下拉著我穿越到現在。人生地不熟的被朱珠姐姐孫****哥哥收留。他們兩個說起來還是我們的恩人呢。”
孫小妹氣樂了:“姐姐你是穿越劇看到太多了吧?哪兒跟哪兒這是,我還給一個老頭做了三姨太。天,穿越劇真是害死人啊。”達奚更覺委屈了:“我是看穿越劇了。但我們的事跟穿越劇一點關係也沒有,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請你不要刻意回避好不好。”孫小妹故意嘔她說:“要不就是你記反了,你才是老頭的三姨太,我是你女兒……”
朱珠拿一個魔方來和達奚玩,看到孫小妹吃了芥末油的樣子忍不住笑了:“遭報應了吧?看你以後還敢捉弄人?”孫小妹甩甩綠色的頭發說:“看在是你姐們兼閨蜜的份上,忍了。換個人,我廢了她……”朱珠恫嚇說:“你敢,要廢你先廢了我。”孫小妹:“你別逼我。”孫小妹生氣走了,朱珠坐在那裏笑:“沒想到孫小妹也有今天。”
後來,孫小妹尋思明白達奚為什麼管她叫媽媽,因為朱珠孫****總和達奚一起玩,而自己因為交友和上夜班的緣故,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有時候跟她說話還板一張撲克臉,讓喜歡把這個家庭成員對號入座的達奚誤認為她是媽媽的角色。
真為媽媽們悲哀。
可新問題又出來了:有了媽媽,為什麼沒爸爸呢?沒爸爸的家庭畢竟不是完整的。難道達奚沒注意到這一點?
難道是單親家庭?
這一年,出版界發生了一件大事,就是孫****小說《吃女人奶長大的男人》在紙質文學雜誌《群眾文學》上甫一發表,即受到讀者熱捧。十幾天,五千份雜誌被搶一光。加印五千份,又被一搶而光。沒有買到雜誌的讀者成群結隊到雜誌社門口示威,他們打出一橫幅:強烈要求孫****再出新書。
有讀者甚至威脅:孫****再不出新書她就跳樓自殺。
群眾文學樅主編聽到消息巨震驚,繼而欣喜若狂,他馬上招來責任編輯張四豐,用胖胖的手拍著張四豐的肩膀說:“同誌哥,我們要借孫****這股春風,以振興紙質文學為己任,開創一個紙質文學的新時代。”
張四豐也很激動:“主編你就交代任務吧。”
樅主編唾沫飛濺:“你的任務就是搞掂孫****,至於用什麼方法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你要明白孫****現在今非昔比,他已經不是孫****了,他是一隻下金蛋的老母雞,你的任務就是要把他變成家養的,我們群眾文學一家獨養的。我們做養雞專業戶當然要舍得投資,什麼雞棚,雞舍,雞食槽子,骨粉,魚粉,飼料……把他養得肥肥的壯壯的。之後,你的任務就等著聽那一聲咯咯聲:咯咯咯——我們養的雞下蛋了。我們把蛋做成蛋湯蛋卷蛋餅蛋糕……然後,紙質文學的新時代就在我們手裏隆重出鍋拉風熱賣了,香噴噴滑溜溜又鮮又香,轟動美食界,不,是震驚世界文壇……你的任務是……”
“我明白,我的任務是:想方設法搞掂他,用盡一切辦法,上床也行。”張四豐說。
“和誰上床?和孫****?張四豐張四豐,原來你是潛伏在我們正常人中的同誌。今天我算知道了。”
“我真的不是同誌,我說的是他老婆。樅主編,你是沒見過他老婆,長的那叫一個漂亮,你見過章子怡沒?你見過鞏俐沒?你見過周冬雨沒?我敢肯定你沒見過,但我還是要說……”
“我呸!你個流氓。”
“主編主編,你聽我說,我真的不是流氓。我是高興得糊塗了,才口吐蓮花胡說八道,不不,是口出狂言胡說八道。請你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