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個細細的聲音直透耳鼓：“爺爺……”
張四豐睜眼一看，隻見達奚眼巴巴看著那堆零食，嘴裏甜甜喚著。張四豐沒好氣看她一眼：“想吃是吧？想吃就吃了。我剛才說過的，就當喂狗了。”達奚高興地說：“謝謝爺爺。”
“卡吧，卡吧……”房間裏頓時響起耗子磨牙一般的聲音。
卡吧，卡吧……
張四豐突然想起一事，他問：“你叫達奚是吧？”達奚嘴巴裏塞滿了食物，使勁點點頭，算是回答。張四豐和顏悅色說：“達奚，你不要喊我爺爺好不好？我感覺很吃虧哦。”
達奚又點點頭。
張四豐做出一副懇談的模樣：“達奚，你和孫****是朋友對吧？”
“嗯。”
“很要好麼？”
“嗯。”
“能幫哥哥個忙嗎？”
“嗯。”
“你吃你吃，使勁吃。愛吃什麼告訴哥哥，明天我給你帶更多來。可是達奚你知道麼？我們日本國有句俗話這麼說的：吃人家嘴短喝人家嘴更短。你看你吃也吃了喝也喝了，不能白吃白喝吧……”
達奚使勁咽下一口食物說：“我是吃了你的，但我沒喝你的。”張四豐大度表示：“吃一半喝一半，就算你欠我一半人情行不行。”
“就是一半。”
“那你能替我辦一件事嗎？不，是半件事。”
“什麼事？你說。”
“我是一個文學編輯，主編讓我來向孫****約稿子，可……我最終沒有完成任務。孫****他端一個大神的架子，軟硬不吃他就是不答應啊。我知道，現在他是大神了，牛了，想當初他還是幼兒園一級的時候，他敢？不過說回來了，人家畢竟成大神了嗎？我知道求他寫小說的不止我們一家，大家也都在走外圍路線。所以你們肯定有很多抉擇的機會，怨不得你們猶豫彷徨左右搖擺……求你了，達奚，你隻要讓孫****答應給我們寫稿，你後半生的零食我包了。”
“我吃很多的。”
“我就怕你不吃。你隻要幫我搞掂孫****，你就是我們群眾文學的大功臣，振興紙質文學的大功臣，你的大名達奚就會名留青史萬古流芳。從此後我張四豐就不做編輯了，我改行做你的零食推銷員我，我每天負責把當天最熱的最新的最火的全國各地乃至世界各地的零食大包派送給你，你的任務第一是吃第二是吃第三還是吃……吃吃吃，隻要不怕發胖你就吃。”
“美死了我哦。”
“我條件還算優厚吧？可以成交了嗎？”
“成交。”
“從明天開始我張四豐就改行做零食推銷員了。”
“從明天開始我就讓孫****給你們裙動文學寫裙動小說。”
“不是裙動是群眾，群眾文學。”
“群眾，裙動，我鬧不清是哪個。”
“隨你吧，”張四豐說。
張四豐心滿意足離開的時候說了句不該說的話，他問：“達奚，你腦子沒事吧？”達奚還沒來得及回答，朱珠媽從外麵走進來說：“你這個人怎麼說話？誰腦子有事？”張四豐腦子轉得夠快，他馬上說：“是我腦子有病，我腦子有病。”
達奚說：“我看你就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