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總番外(2 / 3)

“當時朕根本不敢想,會有如今的地位。隨著時間的推移,朕幾乎忘了這個約定,可誰曾想在攻打高句麗出兵的前一晚,羅成私下見朕,又提起了那個約定,而且此番若是順利攻下倭國,羅成懇求朕讓他留在倭國,鎮守倭國,隻要倭國一天在他羅家人治下,一天就是大唐的一部分。”

“隻能說,陰錯陽差,羅成本來早晚也是要攻打倭國的,碰巧倭國這會兒還不安分,跟百濟合謀,試圖舉兵渡海攻我大唐,所以,羅成攻打倭國,這仗就打的名正言順了。”起初李世民還怕背上窮兵黷武的罪名,畢竟人倭國什麼事都沒幹,你就要打人家,沒想倭國自個犯蠢,竟然收留百濟義慈王的次子,還打算圖謀攻打大唐?!

哈哈……這下唐皇帝李世民高興了,豬隊友無敵了!

所以,羅成,你就毫無後顧之憂地攻打倭國吧。

“俺老程就說嘛,這事不怪咱們皇上,肯定是羅兄弟自個要求的,他很早以前,在瓦崗寨那時,就老是碎碎念,要攻打倭國,俺老程還以為他開玩笑呢,沒想到他是認真的。”

“不怪皇上?不怪皇上,你怎麼急吼吼地,連撒尿都沒來得及,就跑來見皇上了?”尤俊達白了他一眼,也不知道是誰,口口聲聲非得嚷著說要給羅兄弟討個公道——皇上這麼支走羅兄弟,太不厚道了!

程咬金的話被戳穿,窘的無話好說,摸著腦袋,銜著笑臉道:“我這不是來拜見拜見皇上麼?沒別的意思。”

李世民噗嗤笑出聲,也不追究程咬金和尤俊達話裏的暗示。

秦瓊沉思片刻道:“我雖然不知道表弟為何作此決定,但是以前在北平王府時,就常聽他說,要好好收拾收拾倭國。”

秦瓊又追問道:“敢問皇上,表弟此番若是攻下倭國,真的不打算回來了?”

“就是就是,這也是我關心的事!羅兄弟好狠的心,怎麼說走就走,也不跟眾兄弟支一聲。”單雄信憤憤不平道,“咱們這麼多年兄弟,他還真是舍得下!”

“他要是跟你們說了,他還走得了麼?”李世民反問道。

“也是。”秦瓊點點頭。

“那皇上必然是知道羅兄弟為何執意要走,不肯留下的原因的吧?就算攻打倭國,那攻打完了,也還是可以回來的,為何偏要留在倭國?”

“國師果然是國師。”李世民點頭讚許道。

“是因為宇文成都。”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軍師,宇文成都不是掉下懸崖了麼?他沒死麼?”尤俊達等人不明真相,反問道。

“僥幸被人所救,不過麵容毀了。”徐茂公是為數不多的知道事情來龍去脈的人,“宇文成都這個名字太響亮了,是注定不能存活於陽光下的,羅成兄弟的離開怕也是因為他吧。”

這麼一來,大夥都沉默了,其實羅成對宇文成都的感情素來深厚,大夥心裏是有點數的。

之前不知道羅成兄弟潛伏在楊廣那昏君身邊經曆了些什麼,但是自打兩軍對壘之後,羅成便處處在替宇文成都求情,最明顯的一次就是四明山之圍。

其他反王興許不知道,但自家兄弟自是了解內情的,羅成兄弟為了能在四明山一役中保宇文成都一命,曾雙膝下跪,叩求當時還是混世魔王的程咬金護宇文成都周全,要知道當時的宇文成都可是楊廣手下的頭號大將,僅次於楊林的地位,眾反王要殺楊廣,必然先殺宇文成都,就這樣的情況下,羅成不顧自身,堅定地表明立場,等於與全天下反王為敵。

宇文成都究竟有哪裏值得他這麼做?

而如今,羅成小弟竟然又為了這個人,甚至都不想回來了,這也太難讓他們這些兄弟接受了。

不同於底下這些人的各種難以置信,李世民不置可否地笑笑,也不多言,他是知道羅成,宇文成都和李元吉之間的事的,但願,他做對了,成全了這三個人。

徐茂公見皇上麵上表情柔和,也稍稍放寬了心,不管怎麼說,至少事情並不如他們之前猜想得那麼壞,如果這是羅成兄弟自己想要的,那麼希望他不會後悔。

這麼一想,其實這事有跡可循,至少羅家人應該是清楚事情來龍去脈的。試想,羅老王爺氣性那麼大,要真是委屈了羅成兄弟,還不得跟皇上鬧啊!太上皇時,他都敢硬闖寢宮,更別說現在了。

徐茂公一番勸解,眾人總算是退了,隻是心裏還有些憤憤,羅兄弟又有仗打了,多痛快啊!這要是真把倭國打下來,駐軍管理,那可不就成土皇帝了麼?別提多痛快自在了。眼下皇上對他們是都不錯,官職賞賜樣樣不缺,但規矩實在太多,就比如說每日早朝——真的很困好麼!

羅兄弟果然有先見之明,躲得遠遠的!突然好羨慕羅兄弟的說。

站在船頭眺望著遠方的羅成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心說這霧也太大了,都看不清方向,也不知道距離倭國還有多遠。

身上頓時多了件外袍,側過頭,目光剛到宇文成都的肩膀,羅成頗有些氣餒地撇了撇嘴,身高是他的一大痛病,明明他一年年的,也都有長高啊,怎麼跟某個人差距還是那麼大,羅成偷偷地伸手比劃了一下自己的頭頂,然後順延到某人的脖頸處,被人抓住了手,拉到了胸前。

“別比了,再比也還是那樣。”

羅成氣哼哼地低著頭,腳尖踢著甲板,悶悶道:“我什麼時候才能跟你一樣高?”

宇文成都把人拉到了跟前,麵對麵地站著,另一隻手摸了摸他的頭發,微微低頭,寵溺地目光停留在他的光潔的額前:“等到我年紀一大把,直不起腰,隻能彎著背走路的時候,那時候,你肯定比我高,我比年紀比你大那麼多,我會比你先老。”

羅成倏然抬頭,兩人幾乎鼻尖抵著鼻尖,羅成看到他雙眸中倒映著的自己,心疼,無措,酸酸的感覺從心底蔓延開。

興許是他的眼神太過複雜,看的太過專注,讓宇文成都有些微愣,臉上的笑容也漸漸收了起來,有些擔心地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可是之前受傷的手臂還疼?”

“是啊,你的雙臂都受過重創,但凡刮風下雨這種惡劣天氣,怕是不好受。這兩天一直大霧,天氣不是很好,手臂痛也是正常的,你還是別在甲板上站著了,回房間休息吧。”

“一切有我,放心。咱們這趟出戰,不會無功而返的,我一定達成你的心願,把倭國雙手捧上,奉送到你麵前。”

“到時候,你不必為了我留下來,你的家人,出生入死的兄弟都在大唐,回去吧——”

還要說什麼,人已經讓人抱住了。

宇文成都愣愣地任由他緊緊地圈著自己得腰身,雙手不知道該放在哪裏好:“怎麼了?羅成。”

羅成把腦袋往他肩膀處蹭了蹭,努力不讓自己掉眼淚:“宇文成都,你什麼時候會說這麼多話了?我認識你那麼久,你一直都是沉默寡言的一個人,我離開晉陽時,你連道別的話都吝嗇跟我說,四明山的時候,那般決絕,根本不給我機會救你……就是攻打高句麗的時候,我們倆孤立無援的時候,那麼絕望,你也沒有說一個字,隻是把後背交給了我,我們一起殺敵……”

“但我現在寧願你話少一些,因為你這樣,我隻會越來越依賴你,也許下一回,你就會因為我,把命都丟了。”

宇文成都輕輕地伸手拍著懷裏的人,一下下的,無聲的安撫。

和他在一起,羅成的心總能感覺到莫名的平靜,安心。很多年沒有這樣的感覺了,大概是前世,倭國侵略者還沒有侵略國土時有過,此後他便一直保持著警覺的狀態,他時刻告誡自己,這不是演戲,稍有不慎,隨時可能會失去性命。

而如今,這種安心的感覺又回來了。

看著羅成回到房間,宇文成都剛要轉身回甲板,拐眼就看到了一道身影雙手環胸,背靠著柱子,不是李元吉又是哪個。

宇文成都微微皺眉,但凡李元吉見到他們兩人在一起,必然一番針鋒相對。

“打仗我不如你,但攻打倭國,總是需要物資的。盡管開口,小爺別的沒有,搜刮掠奪,沒人比我更在行,那麼多年的王爺不是白當的。”說罷,轉身也閃入了自己的房間。

番外:倭國之戰(2)

公元631年夏,羅成率十萬羅家軍,另十萬大唐士兵,在前往倭國的海麵上遭遇了前來支援百濟的倭國。

倭國聯合百濟餘兵氣勢洶洶,號稱準備400餘艘船前來攻唐軍,打算趁著唐軍剛剛攻打完高句麗和百濟,士兵疲乏的時候,突襲攻占。

在倭國和百濟看來,“我等爭先,彼應自退”,好歹我們有400艘戰船,你們唐軍有什麼?一大堆累的半死的士兵和隻有我們1/4,僅100艘戰船。

但此次戰役的結果,出乎所有人預料——不單單百濟被滅,倭國也被攻占,毫無招架能力抵抗唐軍,隻因為這次戰役中,出現了一種此後數百年都讓人生寒的武器——火藥!

攻城之前,羅成命人推出火炮並且當場試驗時,宇文成都等人看著如此殺傷力的武器,目瞪口呆了。雖說在此之前,他們已經想過無數種短而有效的攻城策略,但也沒想到會有這種神秘武器,直接讓對方潰不成軍。

羅勇和燕朗等人是知道內情的,那麼多年的遮遮掩掩,不敢讓人知道,泄露半分都是掉腦袋的事,自是謹慎的不能再謹慎,如今見終極武器被抬了上來,頓時有種揚眉吐氣的感覺,別提心裏多暢快了。

那邊倭國層層攻守陣勢列好,整裝待發,這邊第一響火炮也響起了——

隻聽轟的一聲,震耳欲聾,隨後就見海麵上一陣白色濃煙,濃煙消散之後,就見海麵飄著一片死魚,肚皮泛白,雖然準頭沒夠,沒打著倭國的戰船,但也足夠讓人膽寒。

就連羅勇,燕朗也怔了片刻,雖說演習也練過,但畢竟不太敢聲張,生怕引來旁人猜疑,所以每次都是偷偷摸摸進行,總是不盡興,哪有眼下這真刀實槍來的痛快,個個摩拳擦掌,興奮異常。

“哎喲,燕朗,你這是什麼準頭啊!沒瞄準——”羅勇最先反應過來,直嚷嚷道,心裏還心疼著呢,製造一枚炮彈也不容易好麼。

“來來來——這回我來點火炮!”羅勇擠開燕朗,奪過他手上的火把,就往導huo索上湊。

又是一聲巨響,這回準了,就因為太準了,命中紅心——直接把對方的偵查船隻一下子給轟沉了。

接連幾聲巨響之後,倭國再不敢吹噓自己的防守有多嚴密,士兵有多勇猛了,再勇猛,那也是人啊!也會死的好麼?!

更何況,羅勇那摳門的性子,怎麼可能讓打出去的炮彈打偏?打出去的炮彈個個出奇的準。

第一個火炮響起的時候,倭國士兵隻覺得一聲巨響,耳膜有些刺痛,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等看到海麵上的成片死魚,倭國士兵還有點鬧不明白怎麼回事,一時半會沒晃過神來。

畢竟人家沒見過,壓根連聽都沒聽過這東西,所以根本沒把這聲巨響跟海麵上的死魚聯係在一起。

所以緊接著第二聲,第三,第四巨響響起,然後隔壁的戰船一艘艘地,伴隨一陣陣的巨響,突然消失在海麵上——沉了!沒被擊中的戰船上的倭國士兵終於沸騰了!立刻傻眼了!

大唐軍隊會妖術!

撤退,撤退!趕緊撤退!

然後船頭碰船頭,船尾撞船身……一下子全亂套了,400艘船一道出逃,一時之間又堵住了,出不去,激烈碰撞之下,戰船也晃蕩的厲害,士兵哪裏顧得上打仗,東搖西晃,能站穩就不錯了。

也有被擊中,但是沒沉沒的戰船,這會兒還不如沉了的好,因為火藥的緣故,甲板上燃起了火,那麼多艘船又都因為紛紛出逃而抵靠在一起,所以這麼一燒,就牽連了其他船隻,更別說還有不斷往倭國的戰船潑油搗蛋的羅家軍。

“跳吧跳吧,下餃子咯!”羅勇衝著不斷跳入海的倭國士兵喊道。

就算跳入海,這前不靠村後不著店的,就算是訓練有素的士兵,也架不住能一直泡在海裏啊,更何況羅家軍還“落井下石”,水裏麵的士兵,誰露頭,就挨揍,幾次一來,倭國士兵就算是鐵打的,也累慘了,等到精疲力盡,認為必死無疑的時候,羅成才吩咐士兵開始打撈倭國士兵,把他們救上來的時候,哪裏還有什麼力氣打仗,還有進出氣就不錯了。

盡管這樣,這次戰役還是讓倭國戰船全部銷毀,數萬士兵命喪於海麵,被羅家軍救上來的倭國士兵全部成了俘虜。

羅家軍繼續雄赳赳氣昂昂地向倭國開進!

而此時的天智天皇已經再沒有能力抵抗大唐軍隊的進攻,羅家軍攻到城下之時,天智天皇率所有官員打開城門,向唐朝臣服。

當日,天智天皇被看押,眾官員被下獄,羅家軍正式進駐倭國,羅成作為最高官員駐守下來。

番外:後來(1)

在羅家軍駐守倭國的第二年,國內情況基本穩定,羅成有宇文成都,李元吉等人相助,掌控倭*事和政治大權,又覺得“倭國”這名字實在難聽,直接給換了個名字——東都。

東都——在東海對麵。

東都——在大唐偏東方向。

以前的倭國,現在的東都,是大唐的一部分。

要說倭國雖然敗了,但就這麼老老實實地俯首稱臣了?那是不可能的。

能戰鬥的男人殺的殺,下獄的下獄,投降的投降,剩下一些皇親貴族,因為羅成明文規定不禍害老幼婦孺,反倒讓天智天皇的女人們有了可乘之機。

羅成一手扶著柱子,使勁晃了晃腦袋,頭還是暈暈的,就像踩著棉團,一時頭重腳輕的厲害,不單如此,連身體也像著了火一般,明明是嚴冬,他怎麼感覺身體裏有把莫名的火燒的難受。

口也渴的難受,羅成咽了咽口水,僅存一點意誌在提醒自己,該不是著了涼發燒了吧?怎麼心還跳的這麼快。

好不容易走到房間門口,隱隱約約看到門口站著個身影,還沒等他走過去,腳下一踉蹌,險些摔倒,若不是有那人伸手相扶。

李元吉這些天老不得勁了,看著羅成和宇文成都兩人之間那種無言的默契,心在淌血啊,偏還不能怎樣,就怕一開口,人就趕他走,他堂堂王爺,做到這般屈尊下顧,也是醉了。

憋了好些天,忍了好些天,對於李元吉那衝動莽撞的性子來說,已經是極限了,這不,眼下倭國,不對,是東都已定,羅成也用不著自己和齊王府的兵力了,李元吉也不想混日子地曖昧下去了,就想找羅成問個清楚。

問問他,到底心裏有沒有他李元吉的位置。他不怕有個宇文成都插在兩人中間,他怕的是人羅成心裏壓根沒有他。

誰知道在羅成房間門口躊躇了半天,正猶豫著敲門與否,就見那熟悉的身影晃晃蕩蕩地從外麵回來,好像很不舒服,李元吉也忘了是來幹嘛的了,一見這架勢,趕緊上前扶住來人,語氣焦急道:“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目光觸及羅成的臉頰,瞬時被那抹緋紅給驚豔了一把,羅成半睜著的眼眸如斯,讓他心底一顫,愣在了原地,好半晌才晃過神來,總算是察覺到他不對勁了。

伸手一摸他額頭,嚇了一跳,剛才那點旖旎被嚇走了,焦急道:“額頭怎麼這麼燙?哪裏不舒服?我扶你進房間。”

這才剛把人扶進房間,正要叫人叫太醫,外麵就傳來了敲門聲,聲音溫婉,又夾雜著有點口音,總之有點別扭的聲音傳來:“羅將軍在麼?杏子前來伺候將軍。”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被羅成赦免的天智天皇的妹妹,剛才羅成也正是聽人稟告說,赦免的那些女人都出城了,但這位公主殿下死活不肯出城,非說感恩於羅將軍大人大量,要留下來做牛做馬伺候他。這不,羅成特地去了趟公主殿下的房間,勸其離開。沒想到坐下不到一刻,就覺得心跳加速,身體發燙,所以,羅成才推脫身體不舒服離開了房間。

“讓她走。”羅成抱著李元吉的胳膊,低聲道。剛開口,連他自己都被嚇了一跳,那聲音低沉沙啞,帶著絲絲的誘惑,不複往日的清朗。

李元吉愣愣地看著蹭在自己衣袖處的小腦袋,這還是生平頭一遭被親近了,心底的喜悅還沒來得及蔓延開。

羅成隻覺得身體就像著了火一樣,越演越烈,他都不知道該做什麼好,一隻手去撕自己的衣裳,另一隻手抓著李元吉剛剛擱在自己額頭上的手掌,貼著自己滾燙的麵頰,跟自己的臉頰相比,他的手涼涼的,讓他舒服地發出一聲喟歎。

那低沉的一聲發出,讓坐在一側的李元吉立刻心猿意馬起來。

“將軍,杏子進來了——”許是久聽不到羅成的回應,公主試探性的聲音響起,隨後輕手輕腳地剛要推門而入——

“哐當——”一聲,李元吉一拂袖,就把桌上的茶具給卷了扔向門口,“給我滾出去!要是再敢踏進這裏半步,我立馬把大牢裏的倭寇頭子拉出來淩遲。”

門外之人當下一驚,不曾想裏麵竟然還有其他人,聽聲音,似乎是那殺人不眨眼的齊王殿下,杏子咬了咬唇,萬分不甘,原本都已經設計好了,沒曾想半途而廢,但也無奈,隻得退下,再尋機會。

房間裏,李元吉剛衝門外發完火,再一低頭,乖乖——嚇得小心髒都漏跳了半拍,什麼時候羅成長袍都已經解開了?那光潔細嫩的胸膛就這麼赤luoluo地袒lu在自己麵前。

從那微微隆起的喉結,到那修長潔白的脖頸,再到惑人的鎖骨,藏在衣裳裏隱約可見的紅豆,還是粉嫩的顏色……李元吉的腦袋一下子就炸了,一片空白,呆愣愣地杵在原地,眼睛不知道該往哪裏放。

許久,才猛然晃過神來,口中訥訥道:“羅成,羅成,趕緊把衣服穿起來——”漲紅了一張臉,扭轉著身軀,把頭撇到一邊,雙手胡亂地給他裹上衣裳。

本來心下就激動不已,雙手自是顫顫巍巍,沒了往日的靈活,外加還是撇過頭去,伸手胡亂攪和之下,不但沒把衣裳給裹上,反而越露越多,上衣一下子退到了羅成精瘦的腰間,指腹處是那滑膩的肌膚,骨節分明的關節——無意間的觸感,讓李元吉心底一陣激蕩,跟個傻子樣的愣在原地,再不敢有什麼動作了。

突然身後一股力道將自己一把抱住,嚇得他後背都挺直了。

身後之人一個擁抱,從後麵將自己牢牢抱住,還不斷往自己身上蹭,嘴裏嘟囔著:“好熱……好熱……”

“羅成……”李元吉要是到現在還不知道羅成這種狀況到底是怎麼了,那他真是白混了那麼多年,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麼?

他就說呢,怎麼那麼巧,羅成一不舒服,那倭國的小妖精就送上門了,敢情是著了她的道。她這麼做,無非就是想把自己送上門,成為羅成的女人,妄想放過大牢裏的那位,卷土重來。

敢算計羅成,李元吉原本應該是憤怒的,可現在腦袋壓根不夠用,背上那又蹭又摸的觸感,時刻挑逗著他為數不多的理智,腦子裏一直都縈繞著一句話——那是羅成!不是別人,是羅成啊,是他朝思暮想的人!

底下的小兄弟不爭氣地直挺挺地立起,李元吉都覺得自己可恥,又無可奈何,狠狠地盯著自己隆起的胯部,咒罵了幾句。

等到背後的力道再次襲來,李元吉突然轉身,一把抱住羅成,雙手勉強撐開些,將兩人之間的距離微微拉開,喊道:“羅成,你醒醒!你醒醒,你看看我是誰?”

此刻的羅成半閉著雙眸,也不知道有多少理智還在,粉嫩的雙唇微微上翹,小聲嘀咕道,仿佛都要哭了:“李元吉,我熱……身體好像要爆炸了……好燙……從來沒有過這樣……”

“李元吉,我是不是要死了?”

“你沒事,你隻是中了chun藥!倭國那sao娘們給你下了chun藥!你清醒點——”

那被他拉下的雙手再度攀上他的脖頸,毛茸茸的腦袋又靠了上來,何止是羅成,李元吉都快自顧不暇了,本來對他就有企圖,哪經得起這麼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撥。

李元吉快被逼瘋了,別看羅成中了chun藥,可這力道一點也不小,這不,拉拉扯扯多少回了,李元吉愣是甩不開他。

“作死的sao娘們,到底給你下了什麼?下了多少,藥力這麼強悍!”李元吉邊罵邊推拉著羅成,“喂喂,別亂摸,我告訴你,我可不是正人君子,小心我順手辦了你!”

“羅成,羅成,你先放手,我給你想辦法去。”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