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楠楠是被一盆涼水生生潑醒的。
她的意識還停留在昏倒之前,睜眼還沒看清眼前的環境,她難以適應的眨了眨眼,痛苦的擰緊了眉毛。
緊接著她聽到了一陣腳步聲。
再抬頭的時候,就是被人捏著下巴了。
被迫仰頭看著眼前的男人,司楠楠從喉嚨裏擠出了一聲不屑的冷笑:“你心虛到隻能靠這樣的手段來讓別人仰視你嗎?”
被這樣直白的挑釁,那人也沒生氣,隻是說:“這張嘴倒是不饒人,隻是希望一會兒你也還有這樣跟我叫囂的勇氣。”
說完那人扔下了司楠楠,眼裏閃動著難以言喻的瘋狂,對著身邊的保鏢說:“把她掛在窗戶那兒,給司海打電話。”
琴姐聞言驚慌不已,連聲說:“先生,這樣不行啊!萬一被司海找過來發現您的身份,會給您帶來不必要的麻煩的啊!”
司楠楠火燒澆油,趁機說:“呦,身份這麼見不得人呢?見光死?”琴姐大怒:“閉嘴!”
司楠楠冷笑:“你特麼再吼一句試試?”
琴姐被司楠楠眼裏冰冷的殺氣所懾,不服氣的閉上了嘴,還想去勸男人的時候,意外的聽到男人說:“我是不是見光死我不知道,但是你很快就要死了,這個我還是知道的。”
司楠楠心裏緊張得要死,但是麵上還是維持一如既往的漫不經心。
她懶洋洋的挑眉,輕描淡寫地說:“是麼?”
似乎是被司楠楠不以為意的樣子惹怒,男人壓低了聲音在司楠楠的耳邊說:“你有今天這樣的下場,怪不了別人,要怪,就去怪你爸吧。”
司楠楠聞言滿頭黑線,難以理解這種父債子還的理論到底是怎麼延續至今的。
當然,她更好奇這個男人到底跟司海有什麼深仇大恨,以至於他恨不得立馬把自己宰了暴屍荒野借以泄憤……
可男人沒有給司楠楠發問的機會,一直猶猶豫豫的琴姐被男人斥責了幾句,突然就跟打了雞血一樣殺氣騰騰的衝上來指揮著兩個黑衣大漢把司楠楠的嘴堵上了,反綁著手腳,在後背的位置穿了一根繩子,驚險又驚險的,吊在了窗台上。
司楠楠的眼睛沒被蒙住,所以一眼看下去,她就懵逼了。
這是得多大的仇多大的怨,才會在這樣的一個文明社會,幹出這樣禽獸不如的荒唐行徑?!
這特麼起碼也得十樓往上數啊!
這人的腦瓜子裏裝著的都是屎嗎?他是有多迫不及待的想跟自己同歸於盡?
驚疑不定之下,吹著刺人的風,感受著命懸一線的絕望,司楠楠苦逼到家的想:也許這個男人根本就不是為了報複威脅司海,他明擺著就是要自己的小命啊!
小命全都綁在了一根繩子上,司楠楠小心翼翼的控製著拚搏平衡沒敢掙紮,隻能是默默的在心裏祈禱:三大爺,你可千萬要趕在繩子光榮犧牲之前找到我啊,不然下次再見,估計就隻能在夢裏索命的時候了……
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司楠楠的怨念,葉斐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噴嚏,感覺後背有一陣涼意輕飄飄的竄過,讓他不自覺的皺了皺眉。
司海正在打電話,不知道話筒那頭的人說了什麼,司海原本就黑的臉此時更是陰沉得可以擰出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