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碎牙對你而言,是必需品嗎?】
殺生丸頓住了腳步。
“蒙受父親的庇蔭,很重要嗎?”
【鐵碎牙的力量,你必須擁有嗎?】
“兄長帶我遊曆,不正是為了讓我成長為獨當一麵的強者嗎?”緣一把說開,“如果寄希望於庇護,我真的能變強嗎?”
【把變強寄希望於鐵碎牙,你真的能變強嗎?】
殺生丸的眼眸微微睜大,心湖泛開漣漪,躁動不息。
“兄長,我還是想更相信自己一些。”緣一的眸子泛著光,“這是兄長教我的事情啊——就算是半妖,到底是白犬血脈。”
【而你,是純血大妖。】
殺生丸眯起眼。
他開始思考,自己是不是進了一個誤區?
鐵碎牙於他,到底是他想要追逐的力量,還是繼承父親、確認自己是正統的證?
半妖說著什麼,他沒興趣再聽,心開始浮躁了。
“犬夜叉,練刀。”
“嗯。”緣一正有此意,他也許久沒與合適的對手對戰了。
後,林葉沙沙,在飄落的瞬間被劍氣削成兩半。紅白身影有來有往,一進一退間,他們靈活地越過獨木,跳上山崖,再飛躍樹間……
“真是嚇我短壽了一百年。”冥加趴在阿吽頭頂,冷汗直冒,“總覺殺生丸爺在問鐵碎牙的事兒。”
幸好犬夜叉爺不知道!
果然把黑珍珠封印在爺的右眼裏是智的選擇!
……
半妖的體質確實比不大妖。
殺生丸如是想。
他隻是打興起放了些妖力,還是透過生牙釋放的劍壓,本不該對幼崽造成任何傷害,可半妖依然燒了起來,讓他不不在原地稍停留。
所以,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用的是生牙,半妖也不曾動用妖力,怎麼燒起來?且半妖額頭的火焰妖紋發燙,熱度幾乎與炎牙有的一拚。
“冥加。”
“是、是!”
“巫女。”
冥加頓了頓:“殺生丸爺,這兒仍是奈良境內,人類多的地方……神官與巫女不好相處。但離鬼殺隊不遠,額!”
感知到殺生丸的殺氣,冥加識相地閉嘴。
來,比起關注爺的死活,殺生丸爺更記恨間接害了他風評的鬼殺隊。
“麻煩的東西。”
在血脈的份上……
嘴上是這麼說,可絨尾還是卷起了幼崽。殺生丸的妖雲騰起,正打算飛一趟武藏,誰知風向一變,帶來了倆熟悉的氣味。
殺生丸轉過眼,就見氣味來源的速度忽而變快,正衝著他這頭過來。
他決等等。
光影浮動,麵貌相似的五條兄弟拂開藤蔓來。白發、藍眼,做兄長的吊兒郎當,做弟弟的木著小臉。
“喲,殺生丸。”五條蓮很自然地打招呼,“好久不見。”
熱絡仿佛他們是朋友一樣。
“兄長!”流歎道,“你穩重一點!我們跟他們的關係還沒好到能直呼名字吧?”
五條蓮無視了弟弟,直言:“你似乎遇到了點麻煩,需要幫忙嗎?”
“哼。”短促的氣音,殺生丸淡淡道,“如你所見。”倒是沒有否認。
隻是,不推辭是一回事,大妖護崽的本能是另一回事。妖怪對人類從來是戒備的,尤其是五條蓮還是個術士。
在人類術士麵前出幼崽,殺生丸的敵意升了起來。
“放鬆,放鬆,我可不想跟你打架。”他可是有弟弟的人,尤其不想跟開領域的大妖打架。
“要不這樣吧!”五條蓮極其不靠譜道,“為了讓兩邊放心,我們交換弟弟好了。”
“哥!”流暴怒。
恰恰是這句,殺生丸延展了絨尾,將緣一暴了出來。不過,他沒動五條流。
五條蓮不是真為了換弟弟,而是提醒大妖,你有弱點,我也有,彼此彼此。所以,咱們和氣地放下成見,先解決要事。
緣一落在了柔軟的草地上,五條蓮蹲下來,用六眼仔細了他——
有件事他在意很久了,這也是他察覺到犬妖兄弟在此地時,非要上趕著往前湊的原因。
他很好奇,為何半妖身上有“虛”的味道?
是的,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