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夏惜之因為疼痛醒來。豆大的汗水順著臉頰流淌,嘴唇緊緊地咬著。昨晚回來後,夏惜之便來了例假。平常雖然會痛經,但卻不是很嚴重。或許是淋了雨,寒氣入侵,這次的疼痛比平常強很多。
掀開被子,夏惜之吃力地坐起身。單手捂著腹部,穿上拖鞋,走向櫃子,拿出藥箱。“怎麼沒止痛藥了。”夏惜之忍著疼痛翻找著。
找不到藥,疼痛卻越來越強烈。扶著床站起,夏惜之搖晃地走向房門口。透過鏡子,看著裏麵毫無血色的自己,夏惜之不由地一驚。
走廊上,夏惜之扶著牆壁走著。但因為疼得厲害,夏惜之隻得靠在那休息。“好痛……”夏惜之痛苦地擰著眉頭,冷汗不停地落下。
伴隨時間,疼痛逐漸強烈。夏惜之剛要邁開腳步,雙腿一抽搐,身體直接摔到地上,發出砰的聲音。彎著腰,夏惜之滿眼痛楚地捂著小腹,不由發出他痛苦的呻吟。
聽到聲響,紀修渝打開房門。看到夏惜之躺在地板上,本能地上前。瞧著那張蒼白如紙的臉,見她冷汗直下,眉頭瞬間蹙起:“怎麼回事?”
熟悉的嗓音傳來,夏惜之抬起眼眸。瞧著他,艱難地說道:“我痛經得厲害,可能因為今天淋了雨……”還未說完,夏惜之便疼得在那打顫。
見狀,紀修渝神情凝重。下一秒,立即彎腰將她打橫抱起:“我送你去醫院。”
窩在他的懷裏,望著他的眼中閃爍著擔心,夏惜之蒼白的臉上浮現出淺淡的笑容。他,還是在乎她的。
醫院裏,醫生為夏惜之輸液。見她因為疼痛而暈過去,紀修渝眉心緊蹙:“她怎麼樣了?”
“沒事,隻是痛經而已。疼痛比較強,今晚先輸液止痛,然後開幾天藥調理下。不過紀先生,紀太太身體太寒,最好吃中藥調理下。”醫生建議地說道。
淡淡地嗯了一聲,紀修渝的目光始終落在夏惜之的身上。醫生離開後,紀修渝坐在床沿。瞧著她的臉色依舊蒼白,紀修渝低沉地說道:“笨蛋,這麼大的人,還不會照顧自己。”
想起剛剛自己方寸大亂的情景,紀修渝沙啞地開口:“看來,要真正做到不在乎你,還需要點時間。”
瞧了眼時間,已經淩晨三點。紀修渝有點困,卻不放心把她一個人丟在醫院裏。瞧了眼藥水,紀修渝站起身,往外走去。
病床上,夏惜之依舊安靜地睡著。慢慢地,她的眼珠子動了動,隨後慢慢地睜開眼。看到眼前的環境,鼻尖充斥著濃重的藥水味,夏惜之的嘴唇幹澀:“這是醫院嗎?”
小心地坐起身,瞧著手臂上還在輸液,夏惜之看向四周,卻沒瞧見紀修渝的身影。有些失落,卻沒有吭聲。
護士從外麵走了進來,將藥水換了一瓶,微笑地說道:“你丈夫對你真好,剛剛一直在這裏守著你。”
聞言,夏惜之連忙問道:“他人呢?”
“不知道,大概十分鍾前出去了。臨走前叮囑我,記得來換藥水。”護士如是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