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她的話,夏惜之寒冷的心忽然溫暖起來,重新有了熱度。她知道,紀修渝還在乎著她。這對她來說,很重要。
安靜地坐在那,伴隨著點滴的注射,夏惜之終於沒那麼痛,肚子卻傳來咕咕的聲音。忽然,一陣香味傳來。夏惜之抬起頭,隻見紀修渝拎著袋子走了進來。
“修渝。”夏惜之笑著喚道。
紀修渝沒有應答,隻是來到她的麵前,麵無表情地說道:“把這個吃了。”
接過熱騰騰的麵條,夏惜之微微一笑:“謝謝,我正好餓了。”
正準備開始吃,這才瞧見右手正在打點滴。嚐試用左手拿筷子,卻總是夾不住麵條。剛準備繼續嚐試時,紀修渝直接從她的手中將筷子拿了過去。
“我幫你。”紀修渝惜字如金地開口。
看著他將麵條夾到她的麵前,夏惜之嗯了一聲,開心地吃著麵。近距離地看著他,夏惜之感覺到久違的愛意。
或許是氣氛太過安靜,夏惜之微笑地說道:“修渝,晚上謝謝你。要不然,我恐怕要疼死了。”
瞧著她的神情,紀修渝解釋地說道:“別多想,我隻是不想你死在家裏。那樣,我跟你就真的牽扯不清。”
聽到他的解釋,夏惜之挑了挑眉:“不管你這麼說,反正我知道,你還關心我,這就足夠。”
“我沒有。”紀修渝認真地說道。
見他否認,夏惜之抬起左手,落在他的胸口。感受著他的心跳,說道:“我感覺得到。”
拿開她的手,紀修渝冷漠地說道:“別自作多情。”
見他死鴨子嘴硬,夏惜之沒有繼續強調,免得惹來他的生氣。他們倆的關係,她不想弄得太僵硬。思及此,夏惜之岔開話題:“困嗎?”
“不困。”紀修渝平靜地回答。
“夏氏已經破產,對他的刺激很大。我跟他,也算是斷絕父女關係。”夏惜之緩緩地說道。
聞言,紀修渝眉頭皺起,低沉地說道:“不用跟我解釋。”
搖了搖頭,夏惜之淺笑地開口:“不是解釋,隻是告訴你這些事。我跟夏家現在唯一的關聯,恐怕就隻是我姓夏吧。夏氏沒了雖然我很難受不舍,但也算解脫吧。”
瞧著她的神情,看到她眼中的清冷和平靜,紀修渝沉默不語。“就算這樣,你跟我之間,不會改變。”紀修渝再次強調。
紀修渝清楚,他不能再愛她。血緣,是割不斷的。就像他如何憎恨紀父,但他始終是他的親生父親。
嘴角揚起淺淡的笑容,夏惜之望著他,笑著表明觀點:“我覺得,事在人為。”
見她依舊固執,紀修渝放下碗筷,冷冷地說道:“冥頑不靈。無論你花費多少心思,我都不會再愛你。”說著,紀修渝便起身,直接大步流星地離開。
看著他離開,夏惜之的臉上帶著笑意。眉眼彎彎,眼前浮現出他的模樣,夏惜之笑著說道:“真想你被打臉的那天早點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