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自己明明早有“過人之處”。
雖然經過一段時間的訓練,他坡腳的行為有了改善,隻有在跑動的時候才會顯露出來。
但是麵上一張界限分明的陰陽臉已為他本就平凡的五官增色不少,從不少府裏丫鬟在路上遇到他時仍然會被他嚇得尖叫中可見一般。
想到這裏,他忽然首次因為重生後變為男性這件事情感到明確的慶幸。
他認為,男人,那是可以不要臉的。
年關將至,府裏開始熱鬧起來。南宮繭才知道,這個陌生的朝代,也有過年的習俗。
奶娘與思然同他一起住在原來的小院落裏,盡管南宮笑傲曾打算給他換個更大的住處,他卻堅持不想更換。當然,除此之外,他們的夥食也算有了質的飛躍。
在上了一個月三字經的課程,而他仍然停留在口齒不清的階段後,夫子終於徹底放棄了他的發音,開始教他練字。也許夫子認為他在說的方麵不行,寫字總能行吧。
可惜,這個朝代通用的是繁體字。很多時候他僅僅認識那些字,卻根本不會寫,更遑論需要用毛筆寫出來。另外,他從以前,就很討厭練字這種極耗耐性的行為。
到了第三個月,還沒等夫子頭疼的想出該教他什麼,他就直接病倒了。一場熱病,讓他足足好睡了大半個月。
醒來後聽思然說南宮笑傲又請人來看過,仍然是娘胎裏帶出來的毛病,一時半會兒根本治不好。這樣的說辭他也不是第一次聽到了,反正無性命之憂,他也不放在心上。
距離除夕夜還有三日這天,他趁著外麵豔陽高照,讓思然搬出他的專用躺椅放到院子中。
雖然這裏的冬天似乎並不下雪,氣候也不算寒冷,陰冷潮濕的空氣總是讓人提不起精神。
倒難得有這樣一個溫暖的午後,可以懶洋洋的窩在躺椅上曬太陽,臉上再蓋本他萬分深惡痛絕的三字經,好不快活!
閉上眼假寐,耳邊隱約可聞府裏到處波濤洶湧的喧鬧。與他所在之處的清淨,似乎反差很大。
這個小院落向來沒有閑雜人等進出,不排除是由於南宮笑傲的有意為之。
“少爺,日頭太大了,您快進屋休息吧。”呆得半醒半夢間,思然清淡卻溫潤的聲音近在耳邊響起。他雖然冷臉且話不多,卻是個絕對盡職的小廝。
南宮繭拿下蓋在臉上的書眯起眼,陽光下,視線裏都是金燦燦一片。他不由奶聲奶氣呢喃道,“暖暖。”
“曬久了您身子會發熱。”思然站在一旁耐心勸道。
南宮繭突然伸手觸上思然的臉,一臉調皮。“手,冰。”
思然微微皺眉,“少爺需要加件衣服嗎?”
南宮繭拚命搖頭,開玩笑,他已經穿得跟顆球沒兩樣了。這具身體的體質如此,倒也不是他怕冷。
“少爺切不可以受寒,過幾日除夕夜您要和老爺夫人共進晚膳。”
南宮繭一臉不快,扁著嘴,“不。乃乃,思然。”
“我們下人身份卑微,不可以同主人一起進膳,這是規矩。”思然安撫道。
南宮繭聳拉著腦袋臭著臉,“凶凶,怕。”
“怎麼會。有老爺在你放心。不會有人敢欺負你。”
南宮繭忽然撲進思然的懷裏撒嬌道,“思然,最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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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