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淨迎著破繭的視線來到自己領口上,不由得意一笑。
接著伸手用力拉低衣領,露出整片白皙的性感鎖骨相當自戀道,“瞧瞧為師保養得多麼美麗的肌膚!小破繭啊,你要從現在開始跟著我好好努力,以後也許還有機會趕上我的十分之一!”
嘴角微微抽搐,破繭忍了又忍,總算把突然湧上的嘔吐感壓了下去。
眼前一副遭老頭形象的某司徒淨,自以為**的展露脖子以下的年輕肉體。
滿麵溝壑般的皺紋卻因為他得意的□而深深褶成一團,天知道這畫麵詭異的有多惡心!
“行了!快把我要的東西拿來!”
司徒淨原想繼續發表的炫耀大論就此扼殺在破繭冷冷的氣勢下,隻得乖乖交出兩罐有用的藥瓶。
他忽然想不通,自己為什麼會找了這麼一個不可愛且氣焰比他還盛的徒弟自討苦吃呢?!
破繭自然不欲理會司徒淨的兩三點心思,憋起一口氣幹脆的喝完一碗類似麻醉作用的中藥。
這裏中藥的麻醉程度當然及不上原世裏西藥的效果顯著,隻不過聊勝於無罷了。
按照司徒淨授予的方法,他很快找出一麵銅鏡。隨後抽出隨身攜帶的寶貝匕首,借著窗外微弱的月光,默默在自己左臉上細細比劃將要下手的範圍。
司徒淨自覺的為破繭點亮屋裏所有的燭火,屋內的光線刹時變得明亮起來。
他做完這些後趕緊一屁股窩在一旁緊緊盯著破繭的動作,就怕錯過一點點精彩的瞬間。
盡管身為醫者的他對各類毛病已是司空見慣,但這是他頭一回想出如此決絕的辦法來治病,且在此之前並無任何先例。
關於此次所為,說不冒險那是假話,虧得破繭也敢隨便答應他!
破繭相當喜歡手上這把跟了他許多年的匕首,他總是貼身帶著它,就連睡覺時也不忘把它藏於最順手的枕頭下。
除卻其鋒利的程度非一般兵器能比得上的原因外,他更在乎它的意義。
南宮繭記得,它是南宮笑傲在他開始學暗器的某日所送。
美其名約讓人防身用!然而那時候,這把樣式樸素的匕首不僅看來普通,甚至鈍得根本連隻雞也殺不了。
當然到了如今,它早已在破繭的用心打磨下鋒利無比。如同劍客之劍,一出鞘,必見血!
破繭也曾見過南宮澈所佩戴的寶劍,同樣也是南宮笑傲所贈,並且打造的質材似乎與他的匕首完全相同。
然,那寶劍卻是一件完整的成品,根本需要像他這般辛苦打磨許久。
他幾乎認為,那是南宮笑傲故意耍弄於他。那個男人的所作所為,總是讓人迷惑的不得其解。
當然破繭並不知道,他自己有時候的行為,也照樣讓別人百思不得其解。
從短暫的失神間恢複,就見司徒淨仍然屏息望向他的臉上充滿著期待。
破繭輕笑了笑,像雕刻師那般握緊匕首,專注的開始挖起左臉上的麵皮。
他的動作緩慢而沉穩,仿佛手下每分用力刺入的,並不是自己的皮膚。
一股鮮血在瞬間急流而出,沿著破繭的臉頰慢慢往下滑。
隨著他麵上劃開的越多痕跡,殷紅的鮮血越流越快,很快在地上彙成一小灘。
令人觸目驚心,甚至會毛孔悚然的場景。暈黃的燭光印著破繭愈加血紅的雙眼,像在呼應某種嗜血的渴望。
他的嘴角微微上揚著,瀟灑的動作間充滿無限快意,似乎在進行某種歡樂的儀式。
無疑,破繭是個喜歡自虐的人!每當新鮮的血液從臉上蜿蜒而下,直至冷卻前所留下的溫熱、絲滑的觸感,他才能感受到自己依然活著的證明。
如果說自殘是一種病!那麼,他絕對病入膏肓,無藥可救!
這詭異的畫麵,直讓司徒淨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他開始懷疑,眼前這個眉也不皺甚至自得其樂的沉浸在自虐行為中的孩子,是不是天生就失去了痛覺?
在利索的割下左臉上一整塊暗色的胎記皮層後,破繭微抖著手打開藥瓶服下司徒淨特製的止痛藥與止血藥。暴露在空氣的臉部,肌肉翻飛,血淋淋的一片令人慘不忍睹。
快速抹上司徒淨製作得最拿手的芙蓉生肌霜後,再掏出幹淨的紗布包起傷口。
破繭的換膚典禮,至此正式落幕!
等到司徒淨終於從一係列的驚嚇中恢複過來,破繭已經喝過安神藥老神在在的在床上安睡著。
司徒淨眨眨死睜到泛酸的眼睛,有幾滴眼淚跟著滑落。
如此“香豔刺激”的夜晚,隻怕他這一輩子再也無法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