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幸村有條不紊地安排著所有事情,獨占了最後一排座位的越前龍雅狠狠地咬一口手裏的橘子,“居然沒反應……啊,好無趣!”
然而,盡管幸村在越前龍雅麵前表現得毫無破綻,但當巴士穩穩前行的時候,坐在最前排的幸村還是默默地出起了神。
小雪是個很難融入新環境的人,初三那年她忽然從A組調到C組,直到快畢業,她才算是與班裏的同學漸漸熟了起來……不知道現在的她會不會感到孤獨與不適呢?剛才聽越前龍雅說,她剪短了頭發。那麼,是因為她沒時間梳理,還是為了什麼別的原因?唉,已經很久沒有和她見麵了,除了頭發之外,她的樣子有沒有改變很多?
如果能有小雪現在的照片就好了。幸村一邊這麼想著,一邊右手支著下巴,漫無目的地看著車窗外陌生的街道與建築。
要說到照片啊……自己手上還真沒有幾張小雪的照片呢!初中畢業時,以班級為單位製作的相簿裏倒是有她的大頭照,可那都是快三年前的照片了。她與妹妹亞希子的合影也是三年前的。因為兩個人都不太喜歡照相,所以大頭貼也沒照過。
幸村把額頭抵在車窗上,心中歎氣不已:小雪,你未免也太狠了些,居然連一個聯係方式都不肯告訴我嗎?你說斷就斷得這麼徹底,讓我很傷心啊!
不過幸村的怨念輻射程度實在太不夠瞧,森田雪根本就接收不到。在觀看過幸村的比賽之後,她依然每天每天地忙碌著。由於她當時特意報考了一所距家不遠的大學,所以每到周末,她就能回家與父母同住兩天。
日子一天天過去,森田雪不停地充實著自己,學習也慢慢步入正軌。父親所在公司的業績也相當不錯。對森田雪而言,雖然告別日本有那麼一點點遺憾,但她從來都沒有後悔過一次。另一方麵,森田雪與好友的聯絡也在持續進行中。可自從寒假開始,她就發現藤真朝香在郵件裏提到柳生的次數越來越少了。森田雪有些為好友的感情狀況而擔憂。
在一次聊天的時候,她終於忍不住問道:“朝香,你和柳生最近是不是……又吵架了?”
結果藤真朝香竟然麵無表情地說:“哦,我們早就分手了。”
森田雪大為驚訝。雖然藤真朝香起初會在郵件裏數落柳生的缺點,但她後來沒再說過這些事情,所以森田雪還以為他們之間的問題已經解決了。
“可是你們……”想起先前好友與柳生分手時哭得不行的樣子,再看看她如今這平靜得不行的樣子,森田雪隱約感覺到,這次,柳生和藤真朝香應該是真正結束了。
不需森田雪多問,屏幕那邊的藤真朝香就語調平平地說道:“互相遷就什麼的太累人,我也不想總是委屈自己。每次我們吵架,柳生都很冷靜,弄得都像是我犯錯了似的,都是我一個人在生悶氣,他卻可以隨心所欲地去做他想做的事情。我承認我脾氣不好,可說真的,我也不是次次不講理。我覺得柳生的心根本就不在我這裏,他隻是想找個女生戀愛交往,所以才隨便挑了個順眼的。當然了,可能我也曾經讓他心動過。隻是,我們不適合。”她仿佛一夜之間就變得理性起來。
隨著藤真朝香幾度把話題巧妙地轉移到“留學須知”上,森田雪知道,以往總是笑著說出“和哥哥一樣去美國留學”這種話的藤真朝香,如今終於將玩笑付諸行動。
因此,當森田雪在大二開學前的暑假去日本的時候,藤真朝香已經前往美國。
宮本考上了西部的大學,今井班長也沒有選擇直升立海大的大學部。不想興師動眾的森田雪也提不起情緒去與其他同學聯絡,隻回家看了看情況,就直接去了東京,在舅舅的畫廊裏枯坐了一整天。然後她借住在越前家兩天,隨即於第三天晚上離開日本。
在趕往機場的路上,森田雪在塞車的時候順手買了一份體育周刊,頭條新聞就是幸村在羅傑斯杯的比賽中取得了男子單打第三名的好成績。
——我們都在改變,我們各奔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本章已完。
一聲長歎:我恨盜版。
加拿大大師賽,原名加拿大公開賽,商業冠名“羅傑斯杯”,網球場為室外硬地,每年八月初在多倫多和蒙特利爾舉辦,被認為是世界最頂級網球賽事之一,獎金為$2,648,700。作為剛剛起步的年輕網球選手,若想參加羅傑斯杯,其實挺不容易的……當然了,我們現在這是在網球王子的世界,幸村應該有這個能力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