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原咽了一下口水,偷偷瞄了一眼藏在陰影裏的幫凶一號,然後虛張聲勢地大聲說道:“我、我才不怕!我早就不怕副部長了!”
真田晴一聲怪笑:“啊哈,是嗎?嘖嘖嘖,赤也學弟啊,如果你被當眾製裁了……嘿嘿嘿,你打算把你的臉麵往哪裏擱?要知道你如今可是世界有名的網球選手了,難道你認為你再被弦一郎揍一拳會很有麵子?”
一想起當年在立海大被黑臉副部長鐵拳製裁時的情景,切原就忍不住縮了縮脖子。但他很快就反應過來了:“不對!副部長最公正了,他才不會聽你的讒言!我隻是不願意幫學姐惡整部長,我又沒錯!錯的是學姐和仁王學長啊!”他像是掌握了什麼絕對真理似的,越發昂首挺胸了,“我要去告密!我要告訴部長,你們不懷好意,蓄謀讓他出醜!”
“噗哩。”一直站在旁邊沒有說話的人終於有了動作。這人走出陰影,赫然正是仁王雅治,“我說,你這隻海帶頭以前不還整天嚷嚷著要擊敗幸村嗎?怎麼,現在這麼好的機會,你也不知道把握?而且……嘻嘻,你以為你去告密了,會有人聽你的嗎?”
切原氣鼓鼓地說道:“部長的強大隻有親身體會過的人才知道!我早晚有一天要打敗他!但是我切原赤也才不屑用這種不入流的手段陷害部長呢!”
仁王嘴角勾起一抹惡劣的笑容,換了一種刺激切原的方法:“喲,海帶頭還想打敗部長?你靠什麼打敗?幸村這都結婚了,你卻連女朋友的影子也沒抓著。輸了啊,你徹底輸了……噗哩!”
切原低垂了腦袋。當他再次抬起臉的時候,他的眼睛已經充血了:“……我要擊潰你!”
仁王拍拍他那頭張牙舞爪的亂發,“別擊潰我,你要擊潰的人是幸村。”
惡魔正向他招手,切原搖擺不定了。
真田晴不耐煩地推了推切原:“一句話,同意還是不同意?要是不同意,我在這裏就把你放倒,省得你出去給我添亂!”
就在此時,有一個人忽然從走廊的另一邊冒了出來,“你們剛才說的那些,聽起來好像很有意思啊……諸位,能讓我也稍微加入一下嗎?”這人笑得然比仁王雅治還要邪惡三分,“加入你們那個陷害幸村精市的小計劃。”
真田晴眼中精光一閃:“歡迎!”
且先不管這邊這幾個臭味相投的人將如何達成統一戰線,森田雪那邊卻正陷入死局。其實說是死局倒也不盡然,隻是某個墨鏡控經紀人在踏進新娘休息室之後,就提出想與森田雪“聊幾句”的要求罷了。
偏偏藤真朝香這個時候去了洗手間,而且到現在還沒回來。
“森田小姐,我們又見麵了。”千鳥摘下墨鏡,“也許你正猜著我的來意,不過很遺憾,我不是來向你道歉的。”
森田雪麵無表情地點點頭:“嗯,我想也不是。”隨即,她又說:“我不覺得千鳥先生是那種能輕易把‘對不起’說出來的人。但千鳥先生已經用行動表達了,不是嗎?”
正經算起來,完全不顧後果地就重新交往了的幸村和森田雪給千鳥帶去的麻煩同樣很多,他們也欠他一句“對不起”。何況,幸村極其護短,想必也暗中讓千鳥吃了不少苦頭。即便如此,千鳥還是肯幫他們打掩護,好歹沒讓狗仔隊從一開始就埋伏在婚禮會場——這也該算是千鳥的無聲道歉了。
千鳥說:“我隻是想問你,你準備好去麵對那些幸村的瘋狂粉絲了嗎?”
森田雪反問他:“千鳥先生以為我在過去的兩年裏很清閑?”幸村的粉絲何其多,她收恐嚇信簡直收到手軟,花樣百出的恐嚇信早把森田雪的神經磨練出來了,“請您盡管放心好了,我不懼怕任何威脅。”
千鳥沉默了很久,突然說道:“森田小姐,我算是徹底服你了……不管怎樣,以後若有需要,你也可以找我幫忙。”相信她和幸村很快就又需要他的幫助了。
森田雪輕輕一笑:“謝謝。”